進入閻王殿,攥著湘雅給的一千冥幣,齊天壽猶豫了。


    他念念不忘湘雅,待秦廣王問罪時,齊天壽請求寬限幾日,贖罪幣很快就會送來。


    秦廣王眉頭一皺,隻答應給他一日時間。


    如果一日後再交不起贖罪幣,秦廣王便要公事公辦,罰他到第二殿受罰。


    齊天壽驚出一身汗,出了大殿,湘雅早已不知去向。


    這時湘雅盤坐大院,已經悄然進入齊孝國夢鄉。


    自從被湘雅傷害,齊孝國日日夜夜都心驚膽戰,偶爾還會被痛醒。


    這一晚,他又想起了湘雅,湘雅趁機入夢。


    她扮成無頭鬼嚇他,竟嚇得齊孝國從床上栽了下去。


    他醒來之後像鬼哭狼嚎般大叫,眾人隻能點著蠟燭陪他。


    齊孝國蜷縮床上不敢入睡。


    熬到後半夜,他終於忍不住合上了眼。


    齊孝國突然來到青樓出事那晚的房間。


    他驚慌失措,四周望去,屋裏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仔細靜聽,熱鬧的青樓竟也一絲聲音沒有,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這時外麵傳來微弱的聲音,仿佛一個人在步步登上樓梯。


    “咚咚……”


    齊孝國嚇得趕緊去關門,然後迅速躲入床下,全身震顫。


    一陣怪風吹來,門吱呀一聲被吹開了。


    齊孝國戰戰兢兢望去,卻半天看不到一個人影。


    他一抹額頭,已經一身汗。


    齊孝國不敢動彈,突然旁邊伸出一雙手朝他抓來……


    “啊!”齊孝國再次嚇醒,已經神誌有些失常。


    小六親自前來看望,心痛得捶胸跺足:“都怪我造孽太多,報應到兒子身上!快快去請大夫,一定要請壽州最有名的大夫!”


    齊孝國不吃不喝,經常說胡話。


    “有鬼,有鬼……我看到鬼了,快關門上!還有窗戶!”


    眾人手忙腳亂,被他弄得神經緊繃。


    齊孝國不僅不敢入睡,甚至讓眾人敲鑼打鼓製造噪音。


    但人總是有極限的,熬了一天後,他終於忍不住合上了眼。


    齊孝國恍惚來到了正陽鎮,空蕩蕩的街道一個人沒有。


    他抬眼望去,四周同樣沒有一絲動靜,周圍靜得嚇人。


    突然隱約一個聲音傳來:“齊孝國!”


    齊孝國渾身一顫,迴頭望去,依舊空無一人。


    他嚇得撒腿就跑……


    突然兩個護衛迎麵跑來,“少爺!”


    齊孝國嚇得躲在二人身後。


    兩人齊聲說:“老爺有命,請少爺迴去商議成親的事。”


    “成親?”齊孝國疾步迴去。


    大堂上,小六一手把玩著兩個保定球,一手拿起鼻煙正飄飄欲仙。


    “爹!”齊孝國飛入奔入。


    “兒啊!”小六指著旁邊媒婆說,“這是爹給你請的媒婆,聽說你看上了宋府的千金,爹特意找人給你提親。”


    “爹,真的?可是宋府的宋明未必願意啊,他女兒才十五歲……”


    “當然是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妻生子了!你放心,他不願意,那咱們就搶親!哈哈……”


    齊孝國大笑,迴頭一望,宋府已經送來了新娘。


    新娘掀開蓋頭,衝著齊孝國拋了個媚眼,惹得齊孝國心癢難忍。


    他急忙抱起新娘進了洞房,光速脫掉自己衣服,一頭鑽進了帷帳。


    低頭一瞅,眼前新娘竟成了湘雅。


    湘雅手裏攥著一把剪刀,使勁一剪,哢嚓一聲,齊孝國突然驚醒了。


    他大叫一聲,滿屋子找地方躲。


    齊孝國不住喘息,伸手去摸,麥身早斷,隻剩麥茬。


    他渾渾噩噩,逐漸有些瘋瘋顛顛。


    小六逐漸意識到不對勁,忙命人去請道士馬佑國驅鬼除邪。


    馬佑國在屋裏轉了一圈,輕描淡寫說了句:“果然有鬼氣,立刻設法堂。”


    他一邊點上熏香,頓時薄荷香四溢;一邊命人給齊孝國服下聚神丹,並讓人將他綁在椅子上。


    手持桃木劍,一手燒符篆,一邊口裏念念有詞。


    齊孝國瘋瘋癲癲,不斷掙紮,最後繩子勒出了血,濕了衣裳,他依舊拚命掙紮。


    一場法式做完,馬佑國又遞給小六一瓶東西,囑咐說:“果少爺臨睡前給他吃一顆,保管百鬼不侵。如果他還是睡不著,就多吃一顆。一日最多不可超過三顆,切記!”


    送走了馬佑國,望著齊孝國宛如瘋狗般亂咬,小六忙命人摁住他,親自倒了一枚藥喂給他吃。


    沒想到齊孝國趁機咬住小六手掌不鬆,咬得血肉模糊,然後發出一陣怪笑。


    小六大怒,卻又心疼難忍,自己膝下就一個兒子,**再臭也不能割掉。


    幾日後,眼看齊孝國越來越瘋癲,小六才意識到上了馬佑國的當。


    他趕緊請大夫前來,大夫也束手無策,隻是輕描淡寫說了幾句:“六爺,那道士贈的藥隻是普通安神藥,不是什麽驅邪藥。我上次就說過,果少爺是中了邪。現在看來,必須請靈業寺的釋遠信主持前來做一場法式。”


    小六忙備了上千兩銀子,親自趕往靈業寺。


    釋遠信主持目不轉睛瞅著一千兩銀子,淡淡一笑:“出家人濟世為懷,超度亡靈、驅鬼除邪都是應該的,至於銀兩是萬萬不能收,否則豈不是玷汙了佛門淨地?”


    小六大喜,忙請釋遠信下山。


    釋遠信推托有事,必須等幾日。


    小六在山下苦等,沒想到三日後釋遠信還是推說有事。


    小六大怒,上山抓住釋遠信怒問。


    釋遠信忙解釋:“施主息怒,我們這寺廟有些陳舊,有幾個俗家弟子捐香火錢修葺寺廟,如今還缺一千兩,老衲正四處籌集,所以耽誤些時日,還望施主見諒!”


    小六眼珠一轉,笑著說:“不就是錢嘛,主持何不早說?來人,抬進來。”


    不久眾人抬頭一箱子金銀珠寶,看得釋遠信眼睛發直。


    “主持,隻要你肯下山為犬子驅邪,這些財寶全部捐給你!”


    “咳咳,”釋遠信收了目光,“施主錯了,你是捐給了佛祖,不是捐給了老衲。既然施主誠意足,老衲立刻收拾,隨施主下山,降妖除魔!”


    釋遠信同樣讓小六設了法堂,又請來了靈業寺上百和尚在府上念經誦德,同時到處貼上佛經、咒語。


    一日釋遠信突然指著一名年紀輕輕的女子說:“施主,此人身材豐滿,身體蜷曲,承受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重負,必定是有鬼附身!”


    小六大驚,“她是宋府的千金,我剛娶迴來的十三房小妾,還好沒有動她!娘的,原來是她!怎麽辦,要不宰了她?”


    “不不不,”釋遠信擺擺手說,“送去房中,我幫她驅鬼。”


    小六忙吩咐人把小妾綁了,送入房中。


    “大師,需要什麽東西輔助?”


    “不必,老衲驅鬼從來隻需要一根棍棒,其他不用。”


    “大師,什麽樣的棍子?是不是桃木的?我立刻命人給大師找來!”


    “不必,”釋遠信嘴角露出一抹笑,“桃木棍是低等弟子用的,老衲向來用金剛棍。”


    “金剛……棍?”小六頓時如墜雲霧,不知道到哪兒去找。


    “對,金剛棍。放心,棍在心中,不在凡塵。”釋遠信猴急般入了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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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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