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厲喝一聲,嚇住了眾人。


    小六旁邊管家抽刀遞給小六,天翼身後護院也拔刀準備。


    小六瞅了瞅天翼身後眾人,突然大笑:“天翼,你還自詡是個商人,我看你就是個賭徒!一來就跟老子玩大的,你真不怕閃了脖子?”


    “哼!”天翼慢慢抬起頭,“六哥,不敢就直說,何必拐外抹角?不敢好辦,那就以池塘為界限,以東歸我,以西歸你!”


    “放屁!”小六怒喝一聲。


    天翼立馬指著小六怒罵:“你才放屁!”


    雙方身後眾人立馬七嘴八舌罵了起來,張嘴閉嘴離不開屁。


    小六手一抬,身後眾人齊齊閉嘴。


    天翼也稍稍迴頭,眾人齊齊住口。


    小六冷笑一聲,“自古朝廷為大,民不與官爭。以官道為界,西北是我的,東南是你的!”


    “狗屁!”天翼怒罵,“官道往東北走,西北人多地少,東南地多人少,他媽的西北都歸你,老子喝東南風?不行,以河塘為界!”


    “以官道為界!”小六堅持。


    “河塘!”


    “官道!”


    雙方爭執不下,天翼怒拍桌子:“別給臉不要臉!你橫行村裏十年,哪家黃花閨女你沒有染指?我能跟你談是給你麵子,見好就收!如今我天翼迴來了,這文昌村的規矩該改一改了!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小六麵色陰寒,惡狠狠瞅著天翼。


    “哼,給臉不要臉的怕是你!我小六在正陽鎮一帶混了十多年,還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就算裏正來了,也得給我三分薄麵,你算什麽狗東西!”


    眾人見小六和天翼都拍了桌子,又開始對罵起來。


    “住口!”天翼厲喝一聲,“好啊,六哥,談不攏就別他媽談,直接幹!今日你贏了,文昌村是你的,正陽鎮兩條街的買賣也歸你!你輸了,文昌村不準你欺淩,正陽鎮東西兩條街的買賣歸我,北街歸你,算我照顧你麵子,哈哈……”


    北街是背街,天翼是故意惡心小六。


    小六大怒,收好鼻煙,指著天翼威脅:“你今日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跟我過不去。天翼,不要以為自己有點錢就可以橫,在我眼裏,你的錢一文不值。我想讓你賺錢你能賺,不想讓你賺,你就得乖乖從正陽鎮滾出去!”


    天翼也被激怒了,嗆聲說:“好厲害啊!就衝你六哥這句話,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麵,別以為你二姐當了知州姘頭,我就怕你了!你有人,我也不是瞎鱉!把你的醜事捅上去,還不知道誰先死!”


    小六突然踢飛桌子,迴身拔刀。


    “你混蛋,老子剁了你!”


    天翼迴身拔刀,卻沒有小六神速,頓時身首異處。


    天翼屬下個個義憤填膺,拔刀衝殺。


    兩方一陣廝殺,喊聲震天。


    恰此時正陽鎮捕快騎馬飛至,卻不敢上前勸架,隻是躲得遠遠的。


    不久壽州城典史親自率領幾十個衙役來到文昌村,見到眾人械鬥,頓時大怒。


    正陽鎮眾捕快紛紛行禮,“見過巡捕官!”


    典史怒問:“怎麽迴事?聽說小六鬧事,你們為什麽不抓?速速把小六的人都抓起來,否則我拿你是問!”


    一個捕快頭點頭哈腰說:“巡捕官息怒,這六爺背景太深,咱們也惹不起啊!”


    “放屁!”典史怒而指揮眾人上前抓捕。


    齊天壽聽到眾人大唿,驚得從樹上掉下來。ъimiioμ


    這時眾人一陣亂砍,險些要了他的命,幸好護身鏡起了作用。


    典史飛身而來,一把抱起齊天壽。


    “小六,速速住手,否則全部抓起來!”


    小六大驚,忙撤到後麵,高喊住手。


    雙方被拉開,典史抱著齊天壽走到小六跟前,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天翼的管家哭得如劉備,“二爺,三爺他……被小六這狗日的砍了!”


    典史大驚,急忙放下齊天壽,望著天翼血肉模糊的身軀和滿是灰塵的頭顱,頓時大怒,迴身抓住小六揮拳痛揍。


    小六部下齊齊上前,個個刀刃朝著典史。典史身後眾差役也個個上前,厲聲怒喝。


    雙方僵持不下,互不相讓。


    典史一抬頭,兇光嚇退了小六部下。


    小六嘴角滲出血絲,半邊臉已經腫了。


    “喝,原來是天羽,可惜,你哥不識抬舉,自找死路!”


    天羽一把提起小六,怒喝一聲:“來人!小六行兇殺人,立刻抓起來。還有他的部下,全部登記造冊,帶迴去!”


    齊天壽驚魂不定,許久才迴過神來。


    不久天翼發喪,齊賢正抱著齊天壽前去祭拜。


    那時候莊莊窮困,往往一家發喪,全村都要出力。


    齊賢正腹有才華,擅長算數,臨時給天翼家當賬桌記賬員,齊天壽便四周跑著玩。


    突然外麵一陣騷亂,原來是小六派人前來祭拜。


    來人是小六的五哥,一個彬彬有禮的教書匠。


    眾人沒有太為難他,雙方短暫交談,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當晚天翼家請齊賢正前往做證人,還請了幾個有頭有臉的人。


    眾人都不明白要做什麽,隻是坐著苦等。


    夜幕降臨時,小六陪著一個貴婦親自登門,身後還抬來了幾口大箱子。


    天羽雙臂抱胸,冷眼旁觀。


    待看到小六身後貴婦時,臉色一變。


    他父親和大哥出迎,隨後迎到屋裏。


    那貴婦狐眼媚態,說話妖裏妖氣。


    “叔父,這是對天翼兄弟的補償,一共一萬兩白銀。我六弟魯莽,犯了彌天大罪,我已經訓了他,他也知道錯了,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還望叔父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還是私了了吧!這件事都是我們的錯,我讓小六給你們認錯認罪。”


    小六噗通一聲跪倒地上,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天翼父親無奈,眼見得罪不起,隻好吃了啞巴虧。


    天羽怒氣衝衝,“一條人命,一萬兩白銀,真是值啊!”


    那貴婦眉眼輕抬,嫵媚一笑:“天羽啊,你放心這隻是一點心意,今後正陽鎮的生意你們家都可以做,我已經讓小六給他們都打了招唿。還有天羽在壽州的職位也該調動調動了,我也已經跟知州大人提了,他說考慮考慮。”


    天羽聽出她話裏話外盡是威脅,恨得牙根癢,隻好默不作聲。


    在全村幾個有名望的鄉民見證下,兩大家族和解了。


    天翼家族從此沒落,小六一族依然橫行鄉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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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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