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不久親自前往衡山神農宮赴約。


    神農炎帝沒有出迎,卻讓瑤姬公主代為迎接。


    昊天大喜,忙跟著瑤姬進了殿。


    酒宴開席,昊天先祝酒答謝。


    炎帝趁機詢問昊天身世,又問了一些天界的事。


    昊天恭敬迴答,簡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炎帝暗暗沉思,總算明白了眼前局勢。


    “既然你被打壓了,那你為什麽不找個靠山?”


    昊天苦笑:“我現在虎落平陽,誰敢給我當靠山啊?”


    瑤姬麵色一變,佯裝不勝酒力,先行告退。


    昊天目送她離去,暗暗詫異。


    炎帝放下酒杯,神色逐漸嚴肅,“昊天啊,你是什麽時候跟瑤瑤認識的?”


    昊天一驚,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當初他第一次見瑤姬是在洞庭湖,可那時的瑤姬是龍吉公主假扮的。他如果如實告訴炎帝,等於暴露了龍吉公主。


    後來他見到真正的瑤姬公主時,她已經與佑聖真君解除婚約。如果告訴他真相,恐怕日後會被拆穿,反倒落一個欺騙的名聲。


    昊天思來想去,兩害相權取其輕,決定暫且欺騙炎帝,待日後被拆穿了再向他謝罪。


    沒想到他還沒張口,炎帝倒先說了:“我聽女娃說,她在漳水幾次見到你,你每次都說是她姐夫,不知道這事是怎麽迴事?”


    昊天大驚,失手打碎了玉杯。


    “哈哈,”他尷尬一笑,“地皇恕罪,我當日信口開河,還望地皇不要放在心上。”


    炎帝大笑,目光如炬瞅著昊天,似乎對他說得不太相信。


    “可是小女說你當時說得有板有眼,有憑有據,還說了一些巫山行宮的往事。不知道這些是怎麽迴事?”


    昊天無奈,隻恨當初自己一時多嘴,竟沒有想到會有今日窘迫局麵。


    “地皇息怒,確實是我一時心直口快,亂說的。”


    “嘖嘖……”炎帝十分可惜說,“原本我滿心歡喜,還要成全你們,現在看來倒是十分可惜啊!”


    昊天心驚,忙祝酒一杯。


    一杯下肚,他佯裝喝酒,拄著腦袋說:“地皇恕罪,我有些不勝酒力了。”


    炎帝已經知道他心意,揮揮手說:“來人,帶昊天大帝到偏殿歇息。”


    昊天出了大殿暗暗長舒一口氣,他心下暗忖,幸好沒有接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炎帝輕輕搖頭,歎息說:“可惜,倒真是可惜了。瑤瑤,進來吧!”


    瑤姬步入大殿,見炎帝麵上凝重的神情,早已猜出結局。


    “爹,他沒同意?”


    炎帝點點頭,十分不解說:“是不是他已經有了心上人?依我看,應該是。你們呀,有緣無分。”


    “爹,泰皇陛下那天說的話,您聽明白了嗎?”


    “嗯,怎麽了?”


    瑤姬越想越不對勁,“爹,你也覺得是太乙天尊在背後搗鬼嗎?如果真是,那他為什麽沒有直接對付昊天,反而對他的五個屬下出手?”


    炎帝稍稍沉思,抬頭說:“興許是殺雞給猴看,敲山震虎呢?”


    瑤姬笑著搖頭,“爹,您不覺得風險太大了嗎?又是篡改生死簿,又是殺害瘟部使者,何況還要收買那麽多人。如果真是廢這麽大勁,不如直接嫁禍昊天劃算多了!”


    炎帝越聽越覺得詫異,漸漸有些認同瑤姬的觀點。


    “你說得對,說說你的想法。”


    瑤姬附耳低語,炎帝聽得麵色大變。


    “女兒,話不能亂說,要有真憑實據!”


    “爹,我沒有胡說,這件事原本就透著古怪。我覺得太乙天尊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當初他殺石磯娘娘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筆蒾樓


    炎帝捋著胡須陷入了沉思。


    “茲事體大,茲事體大啊!看來泰皇說對了,你不要插手,這件事交給爹,我會處理好。”


    待昊天酒醒,炎帝沒有再接見他,反倒由瑤姬招待。


    昊天好奇問:“瑤瑤,地皇呢?我要下山去了,想當年向他辭行。”


    “不必了,”瑤姬淡然一笑,“我爹去拜訪泰皇了,恐怕過段時間才能迴來。你要是有急事,我送你下山吧!”


    瑤姬親自送昊天下山,兩人竟一路無語。


    最後瑤姬還是忍不住問:“你……是不是鍾意龍吉公主?”


    昊天一驚,忙擺手否認。


    “我對龍吉公主一直非常尊重,我對她絕沒有非分之想!”


    “哦,那你的意中人是誰?”


    “是……”


    瑤姬忙轉過身去,“我還有事,就不送了,你去吧!”


    昊天欲言又止,隻得轉身離去。


    瑤姬輕輕迴頭,輕歎一聲。


    昊天也暗暗歎息:“可惜了,你是我第一個心動的人,卻隻能深深藏在我心裏。對不起,我不能連累你!”


    昊天剛迴到嵩山,中嶽大帝黃飛虎立刻派人說要召見他。


    疾步飛上中嶽殿,昊天忐忑不安。


    大殿上,黃飛虎端坐北麵,兩邊侍立著黃天祿和黃天爵,殿下站著十二太保和二十四將軍。


    “昊天參見大帝!”


    “不必行禮!”黃飛虎疾唿,“唉,上次我跟賢弟打了個賭,如今你賭贏了。陛下有旨,以我辦事不利為名,調我去王屋山任山神。看來他們當初任命我為中嶽大帝,不過是想借刀殺人。”


    昊天點點頭,“大帝高風亮節,你願意違背良知,他們隻好打壓你。即便你遂了他們的願,他們同樣會借助你的手殺了我,然後再處死你。兩條路比起來,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黃飛虎大笑三聲,拍案而起:“眾將聽著,這是陛下旨意,任何人不準抗旨,不準申辯,不準鬧事!我走了以後,你們都要好自為之!”


    眾將個個痛哭流涕,不願黃飛虎離開。


    黃飛虎也濕了眼眶,“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隻是暫時去王屋山任職,你們不必傷心,咱們近在咫尺,日後還可以多走動!”


    昊天也親自送他下山,臨行之前黃飛虎拉著昊天手說:“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接下來肯定會全力以赴對付你。你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直接請辭,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昊天笑著點頭,心裏卻在暗暗盤算。


    沒過幾日,黃飛虎的話果然應驗了,玉帝親自傳旨,以僭越之名,剝奪昊天大帝一切稱號,將昊天貶下凡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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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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