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兩人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東西裏,裏麵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奇臭無比。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被放出來。


    昊天睜眼望去,隻見四周金碧輝煌,宛如地宮般。


    “這是什麽地方?不會是地下皇陵吧?”


    應龍一驚,猛拍大腿:“還真是!這家夥最喜歡墳墓,這麽富麗堂皇的地方也隻有皇陵了!”


    “你這臭蟲又在背後說我壞話!”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傳來。


    兩人齊齊望去,前麵高階寶座上端坐著一個人,正是據比。


    昊天聞了聞雙臂,一臉嫌棄說:“好臭啊,喂,你不是把我們裝在棺材裏了吧?”


    “答對!”據比迅速迴答。


    應龍破口大罵:“你這個狗東西,剛見麵就給我下眼藥,我哪裏對不起你了?”


    “多了去,你想聽哪一件?”


    “隨便,你能舉出一例我立刻跪下,否則……”


    “昨晚你和他討論我蹲在地上幹什麽來著?這麽快就忘了?”


    應龍一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昊天詫異地瞅著據比,“難道你……也是千裏眼?”


    “錯!我是比順風耳還順風的據比!”


    昊天暗暗心驚,昨晚自己說了那麽多壞話,竟有些心裏發怵。


    “你小子還不快起來,真丟人!”


    應龍忙起了身,點頭哈腰。


    “喝!好氣魄!”據比抬眼瞅著昊天,右手輕輕撩起臉上散發,“你就是驚動三界的貓妖昊天吧?你很厲害啊,居然連這隻臭蟲都降服了。不知道你何德何能竟然降服了他?”


    “哈哈,”昊天大笑,“當年楚莊王逐鹿中原,曾問王孫滿,周王所用王鼎輕重多少,大有取代周室的想法。當時王孫滿說‘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我雖然沒有什麽德行,但天命所歸,不是你該問的!”


    據比大驚,忍不住起身下了高階。


    瞅著昊天,據比仿佛看到了他頭上異象,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在幹嘛?”應龍大驚失色。


    昊天也吃驚不已,趕緊閃身避開,沒敢接受他跪拜。


    據比穩了穩心神,慌忙起身。


    “幻覺……剛才是個幻覺。兩位既然來到我的地盤,應該是有事,說吧,什麽事?”


    應龍嘿嘿一笑,“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這次來是想請你把耳精贈給我們!”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或者說我這麽做有什麽好處?”


    “哈哈,”昊天拱手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要用耳精救人,還望上神……”


    “慢著!”據比一揮手,“救誰?”


    “九天玄女!”昊天急忙答。m.Ъimilou


    據比一驚,瞅著應龍問:“九天玄女怎麽了?”


    應龍左右為難,隻好硬著頭皮答:“玄女為了救他,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正在九尾天狐處接受醫治。隻不過需要你的耳精才能救治,所以……”


    “不用說了!”據比連忙抬手,“我這就去取,你們稍等!”


    昊天暗暗竊喜,應龍卻眉頭不展。


    不久據比托著一個錦盒疾步走來,將錦盒遞給了昊天。


    “這就是耳精,你們要小心,它狡猾得很,千萬別弄丟了。”


    昊天連忙道謝,沒敢停留,疾身而去。


    應龍馱著昊天直奔北海去尋禺疆的髒晶。


    應龍愁眉苦臉,一直不大高興。


    昊天卻喜笑顏開,十分開心。


    “你搞什麽?是不是丟錢了?”


    “不是!”


    “那是來親戚了?”


    “也不是!”


    “那你擺個臭臉給誰看?”


    “大哥,你這麽做太不地道了!”應龍終於爆發了,“咱們正大光明說,他不會不給。你這用欺騙的手段,日後咱們還怎麽見他?”


    “不見就不見嘍!誰離了誰不能活?”


    應龍氣唿唿說:“你自己都說了你是天命所歸,那你是不是應該格局大一些?你這樣做,如果傳出去會有損你的聲譽和德行,將來你如何振臂一唿?”


    昊天暗暗思忖,有些道理,不禁撓撓頭,也一臉愁容。


    “這樣吧,咱們迴去跟他道個歉,至於這耳精,也還給他。”


    “不必了!”應龍輕歎一聲。


    昊天堅持迴去,應龍隻好掉頭。


    來到據比地下宮殿時,據比早已消失無蹤。


    宮殿中半空飄著一個錦盒和一封信箋。


    昊天拆開信箋,隻見裏麵信紙自動飛了出去。


    “咦?”他正詫異,那信紙竟然自己燃燒起來。


    四周霎時傳來據比的聲音:“念在你有心悔過,特把真正的耳精贈給你。望你日後以仁善為本,行正道,舉義旗,為天下百姓謀福利。”


    昊天忙接過應龍手中錦盒,又趕緊打開先前錦盒,果然裏麵空空如也。


    他長舒一口氣,驚出一身冷汗。


    “還好,還好,要不是聽你的,咱們算是白跑一趟了!”


    “大哥,你有什麽感悟嗎?”


    “有啊,日後一定要多檢查幾遍,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應龍一驚,“你就沒有點別的感悟?”


    “什麽感悟?你以為我會說今後要誠信待人,行善舉,做個正直的人?我告訴你,那都是騙鬼的!真正會做的人從來不說,天天掛在嘴邊的人多半不做!”


    應龍大笑,暗暗欽佩。


    兩人再度飛身而去,直奔北海。


    途中遇到豎亥,三人把酒言歡,好不愜意。


    想起誇父的遭遇,昊天不敢問豎亥現狀,隻是從他大口嚼肉,山吃海喝,暗暗猜測他必定過得舒心。


    “豎亥啊,你現在比以前胖了,你這比女子還前凸後翹,以後怎麽辦啊?”


    豎亥一愣,低頭一瞅,兩個乳峰高聳,確實胖了一圈。


    “唉,”他撂下雞腿,竟大口喝起酒來。


    昊天心頭一緊,沒敢接著問。


    應龍拍拍他肩膀說:“大兄弟,有什麽難過的事盡可以說出來,有大哥給你做主,別怕!”


    豎亥耷拉著腦袋說:“我求偶失敗了……”


    昊天一驚,忙問:“你……跟誰求得偶?”


    豎亥搖搖頭,不願意透露姓名,“她是一隻靈猴。”


    昊天頓時來了興趣,“你怎麽求得偶?你不是直接跟她說‘嫁給我吧’?”


    “不是!”豎亥喃喃說,“我跟她說‘我想跟你生猴子。’”


    “哈哈,”昊天笑得前仰後合,應龍笑得直拍桌子。


    豎亥抬頭瞅著二人,弱弱問:“我說錯了嗎?”


    昊天擺擺手,示意他問應龍。


    應龍輕咳一聲,“大兄弟,你沒有說錯,不過你也太含蓄了。你幹嘛不跟她說,你想跟她嘿咻嘿咻呢?”


    “啥是嘿咻嘿咻?”豎亥睜大雙眼問。


    昊天金尺敲去,將應龍打入土裏。


    “你別帶壞了小孩子!豎亥啊,你別聽他瞎胡扯,嘿咻嘿咻是一門藝術,你不懂。她就因為這個拒絕你?”


    “不是,她被我感動了,說第一次有人這麽跟她表白,所以答應我了。”


    “那你為什麽說求偶失敗?”昊天驚問。


    豎亥苦著臉說:“後來她天天埋怨我,說我既沒有官職,也沒有薪酬,法力又弱,為人又慫……還說我……太短太細……”


    昊天怒拍桌子,“兄弟,你這麽長,這麽粗,居然有人說你太短太細,還有天理嗎?讓應龍這樣的矮炮怎麽活?”


    應龍莫名躺槍,無奈說:“大哥,你別埋汰我,我雖然又矮又短,但尺有短寸有長,我也有長處,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哈哈,滾蛋!”昊天頓時醒悟過來,忙寬慰豎亥,“大丈夫能屈能伸,凡是嫌棄你的,那都不是真情實意。走了帶綠的,還有穿紅的,不怕不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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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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