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女娃,昊天揪住應龍問:“你怎麽迴事?怎麽跑山西來了?青丘在山西?”


    應龍支支吾吾說:“好像跑得太歡,跑錯方向了。大哥莫急,咱們再繞迴去!”


    他又馱著昊天直奔南麵,結果被兩座大山阻住去路。


    “這是什麽地方?”昊天低頭瞅瞅,隻見雲山霧繞,看不見底。


    “應該是太行和王屋山!”應龍急轉而下,落入雲下,隻見山下密密麻麻一群人在挖山。


    “大哥,快看,下麵有一群人在挖山!”


    昊天仔細瞅去,下麵約有幾百人,有的拿鑿子插入石縫,有的掄起大鐵錘敲打,有的用鐵鍬鏟碎石,有的肩挑擔子往東挑,有的架起籮筐跟著走。


    上百個男子**身體,揮汗如雨,一邊喊著號子,一邊埋頭苦幹。


    “這座山是真可惡啊,助紂為虐犯糊塗!咱們餘家威不屈啊,誓死抗爭氣不服!”


    還有不少婦女或拿毛巾為眾人擦汗,或幫忙運石,或端茶遞水,個個麵掛笑意。


    眾人身後一個頭發全白,身材枯瘦的老者拄著拐杖指揮眾人,他胡須花白,身體蜷曲,已經近百歲了。


    老者雖然年齡不小,卻口齒伶俐,目光炯炯。


    “大家加把勁,咱們餘家絕不會向惡勢力低頭!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大山挖通了!”


    他旁邊一個小孩正光著腚,把著小弟弟撒尿。


    昊天飛身而下,化作一個老頭,拄著拐杖上前招唿。


    “這位老哥,你們在幹什麽?”


    最年長的老頭忙指著高山說:“我們在挖山。你是外鄉人吧?你姓什麽?”


    “哈哈,”昊天輕咳兩聲,“我姓賀,名誌壽。不知道老哥姓什麽?”


    “姓餘。”


    “哦,原來是餘翁啊!你們為什麽要挖山呢?這山高九千仞,你們隻有幾百人,如何能挖得動山?”


    餘翁擺擺手,意誌堅定說:“誌壽兄弟啊,你這就不懂了。這山是死山,年年不增高。可人是活人,代代相傳。即使我死了,還有我兒子;兒子又生孫子,孫子又生曾孫;曾孫又有玄孫,玄孫還有來孫;子子孫孫無窮無盡,還怕挖不通嗎?”


    昊天暗暗豎起大拇指,憂心忡忡說:“老哥有遠見!不過,等你們把山挖通了,已經不知何年何月,說不定日月都換了青天。你們這麽做似乎有些不明智啊!”


    餘翁大笑,拉著昊天到了一旁樹蔭處。


    他又讓孫媳端了兩碗茶,請昊天品嚐。


    昊天不明白他意思,隻好照做,隻覺茶水苦澀,顯得十分渾濁。


    “這水……”


    餘翁點點頭,“很久以前,太行和王屋並不相連,中間有一條寬闊的大道,我們常常去南麵取幹淨的清水。後來這裏來了仙人,據說要在王屋山修行,還要把我們這裏作為道場。”


    餘翁自然不願意,於是王屋往東,太行往西,兩山對長連在一起,堵住了餘翁一家往南的出路。


    餘翁起身指著東麵和西麵說:“王屋和太行幾乎將我們三麵包圍,他們在我們家門口堵了兩座山,目的就是逼我們搬走,霸占我們的祖宅和田地,你說我們能同意嗎?”


    餘翁越說越激動,吹胡子瞪眼,氣憤至極。


    昊天忙寬慰,“老哥不要過於激動,這也許是低下人胡作非為,一旦上天知道了,必定會幫你討迴公道!”


    餘翁一聽更為激動,拐杖使勁砸地,怒火三丈。.Ъimiξou


    “你有所不知,他們為了將我們逼走,使盡了卑劣手段!先是用王屋山斷了我們的清水,再是用沁水淹了我們的農田,還不準我們上山砍柴生火,更氣人的是他們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一些半人半妖的豺狼虎豹打著上天的名義嚇唬我們。”


    昊天頓時大怒,氣得將碗摔在地上。


    “欺人太甚!斷水、斷糧、斷火,還放出煞神牛鬼,簡直無恥!”


    “唉,”餘翁蹲下去將半個破碗撿起,擦了擦,喃喃自語,“幸好還能用。”


    昊天滿懷愧意,一時不知所措。


    “老哥莫愁,今日我喝了你一碗茶,打爛了你一隻碗,一定湧泉相報!這兩座山,我來幫你移走!”


    “哈哈,”餘翁大笑,聲震天地。


    “誌壽兄弟,還是算了。你已經是風燭殘年,力氣衰微,恐怕連我那曾孫媳婦都比不上。你可不要小瞧了他們,我們祖祖輩輩勤練五禽戲,個個身體強壯,少病少災,不是你能比的。你的心意我領了,你快去趕路吧!”


    昊天迴到半空,始終心緒不平,氣憤難當。


    “應龍,把這兩座山都幹掉!”


    “幹掉?怎麽幹?”應龍苦著臉說,“這兩座山都被施了法術,想移走恐怕不容易。除非先去幹掉那山的主人山神,然後才能把山移走!”


    昊天思來想去,覺得十分有理,便落到山上,準備拜訪山神。


    進了山神廟,兩個護衛攔住了去路。


    “這是山神殿重地,閑雜人等不得亂闖!”


    “嘿!”昊天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的破廟居然敢僭越稱為殿,誰給你們的勇氣?”


    兩個護衛紛紛掏出令牌,竟是山神兩位護法。


    昊天嚇得倒退一步,“好厲害!這什麽東西這麽耀眼奪目?”


    他伸手抓去,兩枚令牌霎時握在手。


    兩個護衛大怒,一個手持大戟,一個手拿鋼鞭,唿唿攻來。


    應龍生出兩翼,每隻羽翼上羽毛都宛如金刀般,兩人還沒有靠近,武器已經被砍碎,驚得二人連忙跪地求饒。


    昊天瞅了瞅令牌,突然兩手用力,兩塊令牌頓時化為金沙,滴滴飄落。


    “叫山神出來,否則老子燒了你們的狗窩!”


    “放肆!”一聲厲吼從天而降,嚇得兩位護衛連忙爬起。


    霎時兩位護法前麵多了一人,隻見他油頭大臉,身材土肥圓,一身銀盔銀甲,露出帶毛肚臍眼。


    他一手握著蛇矛,一手攥著銀鞭,頭上戴著蛇冒,身上還纏著一條青蛇。


    “哈哈,”昊天頓時譏笑,小聲說,“喂,你看這家夥像不像玩雜技的?快看,還有毛!”


    應龍一愣,賊笑說:“我隻見過女妖玩雜技,身姿曼妙,蛇從上麵入,從……”


    兩人說著說著,紛紛大笑,竟笑得前仰後合。


    山神怒目而視,蛇矛吱吱作響。


    “嚴肅點!”昊天收了笑,負手而立。


    應龍也嚴陣以待,神色冷漠。


    “你就是山神?”昊天慢悠悠問。


    “你們是何方妖孽,居然敢擅闖禁地?”山神厲喝一聲。


    “哼,”昊天冷冷一笑,“應龍,你看這廝一個小小的山神,居然如此猖狂,你說怎麽辦?”


    應龍兩手抱胸,不屑一顧,“大哥,讓我來教訓教訓他,保管打得他屁滾尿流!”


    昊天笑意濃濃,後退幾步,“區區山神,誰給你們的勇氣這般猖狂?今日定叫你見識見識什麽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幹掉他!”


    他話音剛落,應龍生出雙翼,金刀旋轉,吱吱作響,金光閃閃,奪目刺眼,疾風唿唿,摧枯拉朽。


    山神大駭,手握蛇矛,不禁後退幾步,驚出一頭冷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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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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