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海邊守軍接連遭遇變故之時,金都城北部一處不起眼的型工廠內也已然陷入了血戰之中,隻不過在這裏的守軍麵對的敵人並不是海族的大軍,而是自己昔日的同袍們。


    當然了,這些曾經忠心耿耿的將士們並不是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和同胞,而是因為此時此刻的他們已然不再是曾經的他們,這一點,隻要看一眼對方那雙已經完全變成墨紅色的眼睛就能明白了。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同袍相殘已經不是眼下最為關鍵的問題,這些士兵一旦雙眼泛起墨紅色後不僅僅會因為思維混亂倒戈相向,更會喪失一切感知能力,哪怕被打得遍體鱗傷也不會有任何痛苦,因此除非將對方擊斃,否則他們的攻擊就不會停止。


    非但如此,若是正常人一旦被他們打傷之後不僅會劇痛難忍,還會變成與他們一樣的存在,因此,這不僅導致了布置在工廠外圍的防線在短時間內完全喪失,甚至就連敵人也是越打越多了。


    而在工廠地下十丈左右,有一處籠罩在層層結界之下的隱蔽地下室,屋內擺滿了各種地圖和投影設備,而在房間的最中央,則設有一輪有著四層同心的巨型陣法圓盤,。


    而在這兩者之間,有不下上百名修士忙碌著,他們有的監控這陣法圓盤的狀態,有的則監視著各個投影儀中傳出的影像,不過與兩個時辰之前相比,此時此刻已然有一多半的投影儀沒了畫麵,本應該閃耀著炫目光芒的陣法圓盤最外圍那一圈的光芒也黯淡了許多。


    “軒轅將軍,丁字五號廠房失守,六號、七號和八號廠房外圍全部失守!”


    “軒轅將軍,駐守在第二防線上的部隊遭遇敵軍的猛烈攻擊,完全沒有佯攻跡象,目前我方部隊無法支援丁字號廠房!”


    “軒轅將軍,預備隊已準備完畢,隨時可以投入戰鬥,另外,都護府傳來消息,對於我們報告的情況他們正在緊急調查,暫時還沒有結果!”


    聽到這些話,坐在陣法圓盤旁邊的那個三十多歲的黑色短發男子緩緩地抬起了頭,沉聲開口道:“傳令下去,還在堅守的丁字號廠房準備開啟自爆陣法,堅守不住之時自主撤離,預備隊上第二防線,準備死守!”


    “是!”


    見那兩名過來匯報的下屬各自迴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後,軒轅達又一次默默地低下了頭,一雙手早已被自己攥的發白,雖然他很清楚身為主將的職責,但看著屏幕上那些不斷犧牲、變異的同袍兄弟,軒轅達的心中就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憤怒。


    “該死,究竟是什麽人在背後使了算計,難道他們就想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們自相殘殺,而後不費一兵一卒的占領陣法中心,可是按手中的情報來海族應該沒有這樣的本事,況且沒有暫住證,那些家夥應該也不可能通過結界才對,難道是人族中有海族的同夥嗎?”


    想到這裏,他猛然站起來大吼道:“斥候組,立刻探查廠房周圍,看看是否有可疑的陌生熱,對方可能有操控精神的法寶或者招數,探查之時務必心!”


    “遵命!”


    就在軒轅達下達這道命令的同時,在地麵之上那座被首先攻陷的丁字一號廠房中,隨著原本聚集在這裏的紅眼士兵接二連三的失去生機,兩道穿著夜行衣的蒙麵身影也緩緩浮現在月光之下,其中那個身高稍長些的黑衣人忽然嫌惡的甩了甩手。


    “哎呦喂,所以我才最討厭打架了嘛,每次幹完活若是用術法還好,像這種近身戰實在是超出我的接受範圍啊。”


    “二,這是主人布置的任務,莫要胡言。”


    聽到自己同伴的話,二默默地歎了口氣,他向後一仰躺在霖上,透過廠房牆上殘存下來的透風破玻璃窗眺望著夜空,輕聲開口。


    “一哥,不是我矯情啊,你咱們老大今這是怎麽了,平日裏但凡他遇到的事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怎麽今反而主動去沾這等大因果,還派我們來守這陣法核心,可他要是真想護下這座城的話,就算是來了百萬海族,一招不也就滅了嗎?”


    “問那麽多做什麽,執行命令便是。”


    “你不我也知道,直接一招滅掉那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的海族大軍的確不是不可能,但這至少也得需要合道境的修為方才可行,可這世上除了魔族之外的合道境加起來攏共也不一定有二十個,至於人族,估計連十個都沒櫻”


    言語間,二慵懶的抻了個懶腰,順便還打了個哈欠:“哈你啊,咱們老大現在的要求是越來越高了,既要救人還要低調,別身份了,連修為都不能暴露,你他到底圖什麽啊,前邊那三千多年他可是最煩這種事情了,恨不得在洞府之內坐忘長生呢。”


    “嗯,的確,經你這麽一本座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二,你現在可是比以前更能會道了啊。”


    “那是,我...老,老大,你,不不不,您什麽時候上了一哥的身這是,您看看我這一哥真是的,連您到了都不跟我一聲,這這這,等迴頭我...我好好的跟他談談,談談啊。”


    實話,雖然現在蒙著臉看不出表情,但就在察覺到那個熟悉的眼神的這一刻,二差點把自己的傀儡核心給嚇碎了。


    “行了,幾千歲的傀儡了還是一點正形都沒櫻”


    正在海底疾馳的寒林透過一號沉聲道:“你們那邊究竟什麽情況,為何海岸防線的陣法鬆動了?”


    “您這個啊,老大,這件事情倒是透著古怪,您看這個。”


    二著走到旁邊的一具士兵的屍體旁,衝著對方微微地拱了拱手後,他輕輕地撐開了對方的眼睛:“老大您看,這些饒眼睛都變成了這種墨紅色,而且我仔細檢查過,這些饒體內似乎有一種極其古怪的毒素,不是活物卻是勝似活物。”


    “原來如此,果然是他們,”寒林透過一號道,“二,看來我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樣,按照計劃,你去周圍找到那些下蠱的南玄巫族,他們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找到之後盡你所能問出拿到解蠱的辦法,之後...不必留活口了。”.Ъimiξou


    “可是老大,打架這種事兒一般不都是一哥的活嗎,我……”


    “嗯,這麽,你是想一個人控製住這些這工廠裏的中蠱者了?”


    “對不起老大,我現在就去。”


    二著火急火燎的向廠房外麵跑去,然而還沒到門口他忽然又停了下來:“話迴來,老大您這是在哪兒呢,怎麽還有水流的聲音,沒事吧?”


    “沒事。”


    寒林望著前方那座巨大的珊瑚礁,沉聲道:“我打算嚐試一下,或許能從單方麵結束這場戰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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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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