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東府郡城往東北方五裏,有一座高約二百丈的無名矮山,其勢險峻陡峭,任何生物都無法徒步攀岩而上,且在山腳周圍半裏範圍之內皆為毒瘴沼澤,若有修士禦器飛入,三百丈之內的高度都會因吸入毒氣墜地而亡。


    不過這毒瘴沼澤看似為自然而生,實則乃是陣法所化,隻要手持郡守府的特製令牌便可找到一條安全的道路,毒瘴亦不會侵擾,除此之外就隻有一種辦法能夠進入這座無名矮山。


    “除了令牌之外,唯一能夠進入矮山的方法就是尋到其他的避毒之法,而後用土元素結丹特有的控土之術在這裏開出一條新的路來,但是由於這毒瘴非比尋常,普通的避毒之法根本無用,所以這座典獄的安全係數向來是最高的,也不知道那些家夥究竟是怎麽進去的!”


    聽到蕭和順的話,飛在他旁邊的寒林忍不住瞥了一眼旁邊的葉傅濤,沉聲道:“如果說對方有元嬰級別的修士,使用瞬移進入矮山會怎麽樣?”


    “哎哎哎,我說你推理歸推理,眼睛別總看著我好不好,”葉傅濤無語的說,“搞得本院長跟犯罪嫌疑人似的,我可是一個清白高尚的好人啊,是靈傑道院無數弟子心目中崇拜的對象。”


    “其實...由於裏麵會關押結丹的關係,這座毒陣在布置的時候增設了瞬移禁製,別說是元嬰,就算是尊者親至也無法直接瞬移進去,而且在典獄的周圍還有一層防禦陣法,可以從外部抵擋尊者境一炷香的時間。”


    “嗯,你不早說,既然有如此強力的陣法,那咱們還這麽著急幹什麽,搞得我發型都亂了。”葉傅濤無語的瞪了對方一眼。


    然而話音剛落,寒林的手掌忽然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別說話,往前看,看看前麵那是什麽?”


    “前麵...哎,這麽濃的煙啊,這是誰家著火了...等等,前麵那地方該不會就是那座矮山吧?”


    “葉老頭,你總算是有點腦子了,趕緊走吧!”


    “不對啊,老蕭你蒙我呢,不是說那陣法可以擋得住尊者的嗎,怎麽就成這幅模樣了,不行,你立刻跟我解釋一下!”


    “哎呀,葉院長啊,我說了那陣法隻能從外部防禦攻擊了嘛!”


    “算你們狠……”


    正當這邊三位帶著大隊人馬急速馳援之時,矮山之上的典獄中此刻已然一片狼藉,看守典獄的上百獄吏們已經和那些身著囚服的犯人們打成了一鍋粥。


    雖然這些犯人在入獄之前都被種下了特殊的靈力封印,但是即使如此,許多人還是能憑借著強大的肉身和豐富的戰鬥技巧與獄吏們周旋,甚至於有十幾個結丹期的修士已經成功的斬殺了十幾名築基期的獄吏,一時間,雙方都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麵。


    而在一眾獄吏身後,站著一位頭發灰白的方臉中年人,盯著對麵的那些犯人,他沉聲問道:“通信恢複了嗎?”


    跟在他身旁的一名獄吏微微搖了搖頭道:“還沒有,典獄長,現在跑出來的犯人越來越多了,兄弟們已經有了不小的傷亡,您看是不是要親自出手?”


    “不急,再等等吧,”何楚濤淡然的開口道,“我倒是很想看看,這些家夥能搞出什麽動靜來,你說呢,小馬?”


    “呃,一切聽典獄長安排。”


    而在典獄地下第八層內,十個身著黑衣黒靴黑麵罩的人正快速地向最深處的地牢摸索著,可就在他們快要接近目標之時,最前麵的帶隊之人忽然打了個手勢,跟在他身後的那九個人瞬間收住了腳步,其中緊跟著他的那個黑衣人沉聲問道:“副門主,出什麽事了?”


    “前邊有人,老三,你跟兄弟們別動,我過去看看。”


    “副門主,還是我去吧,你……”


    “費什麽話,我老婆當然得我自己親自去救了,就這麽定了,都在這兒給我老實的待著。”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方摸索而去,越往裏走,他的每一步就越發謹慎,就連落腳都要試探再三方才確定。


    或許就是因為他謹慎的緣故,亦或者是因為這條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危險,半柱香後,這家夥終於看到了那座地牢,也終於看到了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那比男人還要強壯的肌肉,那古銅色的皮膚,以及那黑色的短發,沒錯,那地牢裏關著的就是他的老婆司徒...鐵柱!


    “親愛的,我終於找到你了,鐵柱,你過得還好嗎鐵柱,幾日不見,人家想死你了!”


    坐在黑衣人對麵牢房中的女子聽到這個聲音猛然抬起了頭,說實話,當她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時,那顆已經灰冷了的心中還是泛起了一絲溫暖的。


    但她並沒有說出什麽感動的話語,反而高聲怒吼道:“你個死鬼跑到這裏來幹什麽,不知道探監要走手續的嗎,趕緊給老娘滾!”


    “鐵柱,你這是做什麽,什麽探監啊,我是帶著兄弟們來救你的啊,放心,這牢房的結界的解法我已經知道了,而且上麵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而且外麵還有人可以接應,咱們想要逃出去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你且先退後兩步,老公我現在就來救你。”


    話落,黑衣人雙手掐訣,打出了一道淡淡的暗金色光芒,然而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道光芒剛一接觸牢門便被一股無形之力給震散了,就連黑衣人也都受到了反噬,噴出了一大口血霧,連站都站不穩了。


    “這,這怎麽可能,我...明...明...沒有,沒有做錯啊,怎麽會……”


    “就這點能耐也敢來砸本獄長的場,現在的年輕人啊,當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嘍,你說你一個殺手,剛什麽正麵啊?”


    坐在牢中的司徒鐵柱聽到這個略帶蒼老的聲音,銅鈴般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衝著黑衣人大吼道:“姓馬的,你快走,別管我了,不然的話咱們今天一個都走不了!”


    可惜當她說這話時已經晚了,牢房的半空中,一個頭發灰白的方臉中年男子憑空現身,手裏還抓著一個穿著獄吏製服的男子,看其相貌應該就是剛才勸他出手的那個。


    “想走,晚了,我老何的地界豈是旁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你們也太不把我這個典獄長放在眼裏了吧,不過小夥子你也別著急,本獄長馬上就讓你進去陪你老婆。”


    倚在牆上的黑衣人捂著胸口艱難的抬起了頭,看著半空中的中年男子,喘著粗氣說道:“你,你是元,元嬰……”


    何楚濤冷然一笑,然而正當他要開口之時,黑衣人卻突然衝著旁邊的通道大喊道:“跑,快跑,快跑!!!”


    “小夥子,你該不會覺得這樣就能阻止本獄長抓人了嗎,他們跑得再快又能怎樣呢?”


    “哼,老頭,小爺我今天,的,的確是失算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得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話落,黑衣人周身氣息突然變得異常紊亂,須發衝冠,兩眼充血,在這一刻,身為結丹巔峰的他將自己的靈力徹底爆發了出來,刹那間,他的身體已然被靈力填滿,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死鬼你要幹什麽,住手,不要自爆!”


    “鐵柱,咱們,下輩子見!”


    然而就在黑衣人即將自爆的這一瞬間,他體內充斥的靈力卻忽然消失了,與此同時,黑衣人隻感覺自己周圍多出了一道無形的牢籠,壓製的他喘不過氣,說不出話。


    而在半空中,何楚濤悄無聲息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指,望著通道的盡頭,沉聲說道:“年輕人就是衝動,老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幹嘛這麽想不開啊,行了,在這兒反省反省吧,本獄長也陪著你們一起坐會兒,反正你的那些同夥也跑不了……”


    矮山腳下,正準備往上走的寒林微微抬頭向上瞥了一眼,什麽情況,空間囚籠,這可是悟道境才會的本事啊。


    “嘶本座這次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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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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