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店後院老樹旁的牆頭上,一個看上去五官還算端正的腦袋略帶猥瑣的探了出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牆頭上的磚塊後,又向下望了一眼,沉吟片刻,他躡手躡腳的...從牆上溜了下來,準備換個方向進院。


    “這家怎麽會把狗窩建在樹底下呢,不都應該是在擱在門口的嗎?”


    好在進院子的路不止一條,在他四處搜尋之下,很快就發現西廂房的牆上有一扇窗戶沒有關嚴,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剛才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先偵查一下四周呢,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然而他剛剛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整個身體瞬間就僵住了,什麽情況,這兔子怎麽會住在這裏,剛才樹底下那個刻著一顆兔子頭的小木棚不是它的窩嗎,還有,一隻兔子住廂房也就罷了,睡覺抱著把菜刀又是什麽操作,這家主人是要鬧哪樣啊?


    他哪裏知道,眼前的這隻小兔子在隨緣店中的地位那可是非同小可,雖然沒什麽明麵上的戰鬥力,但是若論撒嬌賣萌爭寵愛,外邊那兩條狗加一塊都趕不上它。


    再加上這隻小兔子在探查方麵天賦異稟又是英烈之後,使其地位不爭自上,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隨緣店第一萌寵,寒林對它的寵愛,連唐子怡看了都跟吃了檸檬一般,睡個廂房又算得了什麽呢。


    可此時,白萌萌已然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了一場小危機之中,因為在它窗外的某個形跡可疑的家夥此刻正在心中考慮著,要不要動手直接將它滅殺掉以絕後患,想到這兔子非凡的耳力,他緩緩地將手伸進了儲物袋中,但片刻過後他還是放棄了,畢竟狗的感知能力也很強!


    當然了,這家夥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不經意的念頭竟然讓自己暫時撿迴了一條命,因為就在他從窗戶旁退開那一刻,坐在二樓房間裏的那位少年緩緩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


    不過就在這時,寒林的聲音忽然傳入了他的心神之中:“放他進來。”


    “遵命。”


    於是乎,當院外那人正在站在隨緣店門口為怎麽進院而發愁之時,一陣微風忽然將他麵前的大門吹開了一條微微的縫隙,似乎是住在院裏的人忘記鎖門了。


    “當真是天助我也,原本還以為計劃要泡湯了,還好剛才沒有放棄,桀桀,唐子怡,師兄來找你了!”


    可惜盧平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踏進隨緣店的那一刹那,一道無形的屏障從四周院牆外驟然升起,無聲無息的罩住了整個隨緣店,而若從外麵看,整個隨緣店平靜如常,隻是少了那道剛剛走進院內的身影……


    躡手躡腳的走進院子裏,盧平變得格外謹慎,每一步都是經過許多次的試探之後方才邁了出去,但就算這樣,沒走出幾步他還是停了下來,望著周圍開始思考一個被他忽略的大問題——唐子怡到底住在哪個房間?


    “唉,大意了,怎麽就忘了事先調查一下子怡師妹究竟是住在那個房間了呢,這下該怎麽辦,一個一個找過去的話,會不會驚動這些家夥不說,恐怕天亮了也找不完啊,怎麽辦,怎麽辦!”


    坐在鬱老爺子身後的寒林看到盧平那副抓耳撓腮的模樣,都不用推演便猜出了對方在想什麽,不過連他家的具體結構都沒搞清楚這家夥也敢來,雖然是個初犯但這家夥就不能敬業一點嗎?


    “算了,一個連院子都不敢進的家夥還能指望他有什麽意外的表現,算了,再整快點,趕緊結束吧。”


    想到這裏,寒林心念微動,對坐在二樓房間內的少年傳聲道:“一號,按第一套計劃行事。”


    “遵命。”


    於是乎下一刻,二樓房間內忽然亮起了燈光,同時唐子怡的聲音也從房間內傳了出來:“喂,詩筠,出什麽事了,怎麽這個點給我打電話啊?”


    不僅如此,由於不是開的主燈,所以窗戶上還映出了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雖然非常模糊,但配上聲音卻也足以讓樓下的盧平認出對方了。


    “運氣真好,子怡,你這次可躲不掉了哦!”


    然而可能是因為一時太過高興而導致神經被麻痹的原因,他並沒有考慮一下為什麽唐子怡在房間裏打電話的聲音會傳得這麽遠,更沒有考慮為什麽這個聲音隻有他聽到了,離他不遠的兩隻狗子和西廂房裏白萌萌卻對此置若罔聞。


    當然了,就算他此時當真還有一絲疑慮恐怕也不會去管了,因為人一旦被欲望衝昏了頭腦,不管這個人多麽聰明也不會再用理智去思考問題了,甚至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自他進院之後便有一個略帶反光的鏡頭一直對著他。


    就在盧平躡手躡腳溜上樓的時候,寒林這邊也終於將鬱老爺子體內殘餘的最後一絲蝕魂爪留下的腐朽氣息給逼了出來,為其止血後,他沉吟之下又給這位比自己還小不少的老大爺喂下了一顆生生造化丹。


    做完這些,某位大佬又將地上的黑血全部凍住,確保氣息沒有外泄,這才裝作一副無比虛弱的模樣走出了房間,衝著在門外等候多時的鬱承誌笑了笑道:“鬱老爺子的身體已無大礙,今後隻需要多加修養就好。”


    “當真,這,這真是有勞道友了,來人,不,小秋,快扶你這位前輩去客房休息,好生照料,知道了嗎?”


    “知道了父親,我會安排好的。”


    一旁的鬱瓊秋慌忙走過來扶著寒林道:“前輩,我帶您去客房休息吧。”


    “有勞了,對了,鬱道友,那些被凍住的黑血暫且不要觸碰,令尊體內的氣息詭異至極,稍有不慎就會沾染上身,待我恢複過來之後再與你言說處理之法。”


    話落,寒林立刻裝出了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順便還用力地咳嗽了幾聲,鬱承誌見狀也來不及多問了,讓鬱瓊秋趕緊將寒林攙扶到客房中去。雖說被一個陌生的小姑娘攙著有些尷尬,但好在鬱府的客房離鬱老爺子的房間沒有多遠,隻走幾步便到了。


    剛一進客房,寒林便以要恢複靈力為由讓鬱瓊秋先迴去,正好後者也在擔心自己爺爺的身體倒也沒有多推辭,交代了外麵的侍從一番,讓他們好生照顧裏麵這位貴客後就匆匆趕迴了鬱老爺子那邊,但她沒想到的是,屋裏的那位走的比她還要早。


    此時此刻,某位真仙大佬已然迴到了自家店鋪之中,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盯著麵前那個已經修為盡廢、經脈盡斷的盧大少爺,說實話,看到這家夥此刻的造型,他忽然想起了家鄉經典小說裏那個被胖揍而死的賣豬肉的,嗯,此人現在的模樣與那書中倒是有幾分相似了。


    收起心中那如同潮水般的迴憶,寒林揉著太陽穴問道:“一號,事情都辦妥了嗎?”


    “主人放心,此人的一切行跡都已經被拍下來了,不過這東西您打算怎麽辦呢?”冷麵少年有些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用來告發他,此事一出就算是他身後的家族想要保他恐怕也很難有迴旋的餘地了,”寒林看了看手中的特製熏香說,“再加上這東西,恐怕這位盧大少爺很難找到翻身的機會了。”


    “主人,一號不解,若您想取他性命,剛才和此刻都可以動手,為何還要假手他人?”


    寒林聞聲微微一笑道:“悄無聲息的殺一個築基修士簡單,但是殺一個盧家少爺說不得以後還會有什麽趙家少爺、高家少爺,總不能來一個殺一個吧。


    再者說了,殺一人容易,但若是其背後的家族想要為他複仇又當如何,全殺了,那是多少業力多少罪孽,本仙可不做賠本的買賣,去吧,按我說的將人藏起來,等到後日一早,這件事就算是了了。”


    然而就連寒林都沒有算到,盧平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亦或者說,此刻才是接下來一係列事情真正的開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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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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