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戌時,隨著新生武道會複賽的結束,熱鬧了一天靈傑演武場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大批的觀眾離場後盡皆化整為零,朝著不同的方向四散而去,當然,也有一些人看完比賽後熱血澎湃,剛一出門便直接禦使法寶騰空飛去,似乎是想要找迴屬於自己的那段青春時光。


    寒林也隨著滾滾人流離開了演武場,雖然他這一次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直接從演武場內瞬移離開倒也無妨,但那靈傑道院的院長畢竟是個擁有靈識的元嬰修士,一些不必要但卻又可能發生的麻煩能省就省了吧。


    “哎呀,不過難得唐子怡那丫頭能半個月不迴家,看來這武道會對我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能讓本座耳邊清淨一二啊。”


    不過當他迴到自己的隨緣小店看到院子裏遍地的土坑,尤其是在某個土坑內還有隻刨土刨地不亦樂乎的二哈時,瞬間整個仙都不好了,什麽情況,他是不是走錯了,這年頭假二哈也會拆家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心境波動太大而導致了氣息不穩,原本刨的正歡的二哈心忽然停了下來,裝作不經意的向後瞥了一眼,嗯,有人...嗯,有人!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發現寒林站在它身後的那一刻,二哈心下意識的竄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這家夥竟然慌不擇路的鑽進了白萌萌的兔子窩,這可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兔寶寶給嚇壞了……


    “媽呀,父王,母後,我窩裏進狼了,快來救寶寶啊,嗚嗚嗚嗚~~~~不要吃我,嗚嗚~~不要吃我,大黑狼你不要吃我啊!!!!”


    白萌萌這一哭倒是讓二哈心有些不知所措了,它這個狼腦子啊,怎麽就忘了這小家夥怕狼呢,這可咋整,挖了院子又嚇哭了孩子,嘶~~怎麽感覺自己已經到了鐵鍋的邊緣了呢……


    其實它的猜測也並不是毫無根據的,至少某位大佬已經用手機在網上默默地翻出了許多烹飪狗肉的菜式,其中不乏油燜、煎炸、燒烤、紅燒、糖醋等諸多菜式,而且每一菜式下麵都還附有成品圖片,那明亮的色澤,讓原本隻是想準備嚇嚇狗子的寒林看得差點真動了手。


    幸而就在這時,寒林忽然感應到有個胖子正帶人向這邊靠近,而且看對方身上穿的製服似乎像是前兩天遇到的那些巡街吏,這大晚上的他們跑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麽,莫不是查到了什麽跟自己有關的消息,也不對啊,那片廠房已經炸的連灰都不剩了,他們能找到什麽啊?


    “算了,應該不是來找本仙的吧,我就是個開了一家生意並不太好的小店老板,平日裏也是深居簡出,找我有什麽用啊。”


    想到這裏,寒林也沒太在意對方的想要幹什麽,隨手將二哈心從兔子窩裏揪了出來,準備將其好好懲治一番,至於門外的人嘛,隻要不是為非作歹就好,他一個小老板哪裏管得了這麽多事情,操心太多老的快啊。


    然而可能這世界上的事情總是那麽的奇妙,也或者二哈心天生命不該絕,就在他剛剛跨進屋內的時候,門口適時地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請問有人在裏麵嗎,我們是郡守府的,想要找一下唐子怡小姐。”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見這胖子還真是衝自己來的,寒林無奈的歎了口氣,鬆開了手中的二哈心向門口走去,打著哈欠喊道:“誰啊,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外的蕭和順聽到這一聲也是頗感憋屈,他也不想加班加到這個點啊,可是且不說這個案子上邊本就催的極緊,單論自己今天沒去看兒子比賽這一項就已經能構成他的加班動力了,至於迴家,嗬嗬,誰人不知自家夫人雖然外表看上去柔弱些但卻是憑“怒獅吼”成名的啊……


    當然了,就算心裏再憋屈再不痛快他不會跟毫不相幹的人發火,就算是個小店的老板也不行,一來他是真的脾氣好,二來中周國向來以百姓為根基,上至天都朝堂下至各州郡縣鎮都有同級的巡察府監管,而這巡察使又都是靈傑院的長老擔任,對事一絲不苟,誰敢放肆啊。


    所以當寒林打開門時,蕭大人非但沒有絲毫冷臉反而滿臉歉意的朝他拱手說道:“不好意思啊,您是寒林先生吧,這麽晚還來打擾您的休息實在是抱歉,不過案情緊急,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迴答幾個問題。”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某真仙大佬見人家都這幅態度了也不好說什麽,況且根據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從那身淺綠色製服上看這位身材比較健碩的大人應該就是東府郡的治安官了,這種人物深夜到此一定是有要緊事要問,故而他也隻能將蕭和順一行人帶入了屋內。


    “家裏比較亂,各位隨便坐,不要客氣。”


    然而蕭和順卻是遲疑的瞥了一眼屋外那片“地形複雜”的院子,又瞅了瞅屋子裏那隻奇怪的狗子,有些好奇的開口道:“寒老板,您這院子和這狗是……”


    “哦,讓大人見笑了,今日我去靈傑演武場看比賽一時沒有把狗拴好就成了這副模樣,說來這狗啊什麽都好,就是有的時候會做出一些讓我意想不到的舉動。”


    “這樣啊,你去看了今日的新生武道會,”蕭大人忽然眼前一亮說道,“那你可曾在比賽中看到過一個名叫蕭額的男孩,年紀不大,體型嘛...跟我差不多,有印象嗎?”


    “呃,確實是有印象,說來那個孩子運氣還不錯,輕鬆贏了第一輪不說,第二輪抽簽時竟然抽到了輪空簽,直接就進前十了。”


    寒林說著,打量起這位治安官來,嗯,這神態和五官是有點像,難怪那個梳著高發髻的中年女子身旁空了一個座位,合著是給這位準備的。


    果不其然,蕭大人一聽自己兒子進了前十頓時哈哈大笑,一旁的巡街吏們都看不下去了,有幾個不約而同的咳嗽了起來,更有一人低聲在蕭和順耳邊說道:“大人,別忘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您得趕緊開口啊。”


    “哈哈...啊,呃...對,”蕭和順聞聲秒換嚴肅臉道,“寒老板,不好意思啊,剛才本官有些失儀,請問你跟唐子怡小姐熟嗎?”


    “還行吧,她是靈傑道院的弟子,因為經濟原因一直在我這裏借住,不過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道院裏修煉,要麽就是外出找同門之類的,我很少能夠見到她。”寒林裝出一副思慮的模樣說道。


    “那你聽說過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吧,那人真的是結丹修士嗎?”


    “結丹修士啊,這我倒是沒注意,不過那個男的我幾天前倒是見過一次,好像是唐姑娘的一個朋友出了些事情,所以叫了那個人來幫忙,不過那人帶著個麵具神神秘秘的,也看不清楚相貌,所以我並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麽人。”


    “那你還能記得當時的具體情況嗎?”


    “當時啊……”


    一番問詢下來,蕭和順認命一般的歎了口氣,果然,想要查處一個蒙麵結丹修士的信息實在是太困難了,這位寒老板跟淩家那個小男孩說得幾乎一模一樣,自己這一天怕是要白費了。


    不過出於多年來的職業操守,他走到門口時還是向寒林抱拳致謝道:“寒老板,感謝你的配合,今夜多有打擾,告辭。”


    “那裏那裏,大人慢走,請。”寒林微微抱拳還了一禮後,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然而就在這時,蕭和順卻忽然腳下一頓:“對了寒老板,你這店裏平日有賣香囊嗎?”


    “這倒是沒有,小店主營修煉用品,並不涉及這些東西,大人緣何有此一問?”寒林略帶疑惑的問道,他還真有些搞不懂這位大人的腦迴路了。


    “沒什麽,隨便問問,內人最近正在跟本官鬧脾氣,我想著若是能買個香囊送她也能將這怨氣化解一二,不知韓老板對此可有見解?”蕭和順和煦的笑道。m.Ъimilou


    “大人高估寒某了,我對這香囊一物可謂是一竅不通啊,平日裏也未曾接觸過,怎能給大人出主意呢?”


    “也罷,本官唐突了,告辭。”


    “大人慢走。”


    隨著院門輕輕關閉,這內外之人的心思也漸漸露出,當蕭和順帶人走遠了之後對周圍的巡街吏輕聲說道:“迴去之後讓人找個機會探探這家隨緣店的底,這個老板恐怕沒這麽簡單。”


    幾名巡街吏對此舉倒是頗為不解,其中有一人更是忍不住的問道:“可是大人,您這又是從何看出啊?”


    “那小男孩說在那個結丹修士身上聞到了特別的香氣,似乎是艾草的味道,巧合的是我剛才在那位寒老板的手上也聞到了,可他卻說自己從來不用香囊,這就有些奇怪了……”


    與此同時,隨緣店內,寒林盯著手中這枚唐子怡之前送給自己的香囊,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是留下了一絲的破綻啊。


    “不過留就留了吧,一絲香氣而已,最多也就證明本座是那個結丹修士,除此之外你們還能證明什麽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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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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