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諾騎士和稻草人“聯合行動”,在漢諾塔誕生之前清理了linkvrains中的所有玩家。


    包括記者在內,整個linkvrains中沒有一個幸存者,也就沒有一個人目睹到最後。


    當然,除了ymaker和漢諾騎士,也許還有稻草人。


    這三方勢力或許見證到了戰鬥的最後,但是誰知道呢……


    那之後,漢諾塔事件解決,漢諾騎士首領左輪失蹤。


    linkvrains世界重新恢複了表麵上的和平,雖然其內的程序被漢諾塔的力量而被搞得亂七八糟,但至少控製權迴到了sol公司手中。


    隨著linkvrains的重新開服,世界總算是恢複了平靜,然而這一切才隻是事件的曆史背景。


    平靜是暫時的。


    sol公司的雇員,鴻上聖博士於十年前設計了特殊的算法,並以此為模板製造了六個擁有自己意識和思想,懂得學習和進化的伊格尼斯。


    伊格尼斯所創造的電子界,甚至其衍生出來的產品“linkvrains”成了sol科技公司的搖錢樹。


    在鴻上聖官方數據上去世之後,這種伊格尼斯的特殊算法也就就此遺失了。


    而sol公司,也在大批科研人員和高層管理相繼“失蹤”之後,進入了短暫的人才青黃不接的狀態中。


    核心算法的丟失,以及伊格尼斯的疑似背叛,讓sol公司有了一種緊迫感。


    他們迫切需要抓住伊格尼斯,逆推導出算法,將伊格尼斯和電子界牢牢掌控在手中。


    為此他們需要將擁有伊格尼斯的ymaker抓住,至少抓住他的尾巴。


    在所有人,包括無關緊要或是linkvrains的玩家看來,這被擺在明麵上的表象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其自然。


    無論是sol公司對ymaker的通緝,還是sol公司對於伊格尼斯的追逐。


    都是一家資本公司對利潤的渴求,正常的營業活動。


    但這隻是表象。


    這個世界的人還沒有死絕,有兩個人知道躲在sol公司背後那個掌控全局的人有何等的貪婪。


    他的目標根本不隻有伊格尼斯。


    通緝ymaker隻是他計劃中必要的一步而已。


    然而此刻這關鍵的一步卻遇到了麻煩。


    不知道什麽時候,有關ymaker和漢諾騎士首領左輪在天空中大戰的錄像出現在網絡上,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時候人們才明白過來,是ymaker關鍵時刻站了出來,擋在所有人麵前,為了linkvrains世界而戰。


    一時間質疑聲雪片般紛紛揚揚朝著風口浪尖上的sol公司撲去,sol公司陷入了眾矢之的。


    理由很簡單,是ymaker在與漢諾騎士戰鬥,甚至保護了linkvrains世界,但是為什麽就算如此sol公司還要通緝他?


    那麽以此推算,以後再有黑客分子攻擊linkvrains,或者是搗亂分子用違規修改過的程序搗亂,那麽大家也不能去管和仗義執言?


    誰管了還要麵臨被sol公司通緝的危險?


    麵對質疑聲,sol公司的背鍋俠公關部門一時間手足無措。


    一方麵網上的質疑的確有道理,畢竟ymaker替安全部門消滅了漢諾騎士在前,sol公司通緝ymaker在後。


    另一方麵,sol公司內部自然也知道被人陰了,這段錄像早不放出來晚不放出來,偏偏在sol公司召開新聞發布會通緝ymaker的時候發出來。


    不管是誰幹的,這個鍋都要由sol公司來背。


    當然,他們也可以合理懷疑這是ymaker的陰謀,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找出真兇已經毫無意義了。


    重要的是公關!公關!還是公關!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鍋必須接下,同時推出一個職位不低的人作為背鍋俠,給公眾一個交代……


    財前晃自然不可能調集包括安全部門、公關部門、新聞部門在內的所有部門,那麽,誰來背這口光明正大的鍋,自然不言而喻。


    “你做的嗎?這一切?”


    網上飛快流動的信息讓人眼花繚亂。


    帕斯找到了在公園裏逗鴿子的遊昊之,問道。


    “嗯?對啊,”遊昊之說道,“這些鴿子隻要多喂喂就能和人混熟了,到時候是燉是烤都由你來決定……”


    “別說笑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帕斯打斷了遊昊之的插科打諢,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麽?!你這是要讓伊格尼斯提前暴露出來?還是想讓ymaker暴露在sol公司的槍口下?”


    遊昊之看了眼帕斯,“你討厭sol公司嗎?這就是你加入漢諾騎士的理由?”


    “sol公司……我一直都在尋找製衡他的辦法!但是找不到!”


    “這是當然。”


    遊昊之在心裏笑了笑。


    用慣了智能機,人類還會習慣老年機嗎?


    他們甚至不會用迴去。


    同理,sol公司展示了當代科技的前沿,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娛樂文化,這個時候,想要與sol公司抗衡,太不明智了。.Ъimiξou


    “這也是你加入漢諾騎士的理由,既然找不到對抗的辦法,那就毀了他。”


    帕斯沒有搖頭否認,也沒有承認。


    “但是你沒有想到的是,人類對於進化的渴望如此強烈,強烈到就算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也在所不惜,當你反應過來的時候,無數的人成為了another被囚禁了起來。”


    帕斯皺緊了眉頭。


    “他們成為了那個人的籌碼,他們死了沒有任何價值,但是他們的生命和思想被當成了籌碼,這就是你當初背叛漢諾騎士的理由。”


    “他們的信息被複製了!我沒得選!”帕斯終於開口了。


    “曆史是不斷曲折前進的,”遊昊之說道,“萬事萬物都在發展,並在發展中互相關聯,你想在這個遊戲中以螳臂當車的樣子阻攔事物朝著應有的方向前進,這不現實。”


    “這就是你留在這裏除了搗亂之外什麽都不做的原因嗎?”


    “你錯了,”遊昊之說道,“那個人用自己的力量建造的這個世界,我想同一個遊戲他不會再玩第二次。”


    “你……”帕斯猛地瞪大了眼睛。


    “哼哼……”遊昊之淡淡的笑了,“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在用螳臂當車的架勢去阻擋曆史的進程,有的人則在充當催化劑的角色。”


    當人類曆史在走下坡路的時候,得有人坐在駕駛座上往油門上一踩!


    “你以為,我在這個時機將那個錄像拋出去的目的是什麽?”遊昊之接著說道。


    錄像而已。


    放在檔案裏是資料,放在網絡上是供人娛樂的文化快餐,但是在這個時機,這個背景之下,反倒是成了催命的毒藥。


    “現在,那個人已經在趁機奪權,拿到sol公司的各項權利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鴿子忽然間被驚得飛了起來。


    帕斯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驚訝,憤怒,不一而同的衝擊著本來為數據構成的思維。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接近人類,但卻是以這種方式……


    “他一直都在等!在找這樣一個機會,好讓他徹底掌控一切!但是你卻幫了他一把!?”


    “就算不幫,他就拿不到了嗎?”


    從一開始,sol公司這家“公司”就是最大的圈套,將有潛力的資本和投資者集中起來,然後逐一“點名”。


    或是清除,或是像垃圾一樣扔到邊緣世界,或是關押在精神病院,或是成為another……


    這個過程很緩慢,緩慢到一代一代的更新,直到最後,沒人記得有多少人是這家公司的創始元老。


    時間跨度雖然長,但是穩,不會被人發現異常。


    但是勝利的天平卻實實在在的在朝著那個方向傾斜。


    “你以為保持現狀就能阻止曆史朝著利於他的方向前進嗎?醒醒吧,你以為linkvrains用戶占人類總數的多少?”


    百分之六十以上……


    就算是不在乎人類怎麽樣的帕斯也知道,這個天天被人類念叨的數字,更像是來自於sol公司的挑釁。


    仿佛在說就算你們再怎麽努力,也什麽都做不到,人類曆史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但是為什麽你要幫他?”


    既然口口聲聲說認為他是敵人,那為什麽還要幫助他?


    “就算是加速度變為零,曆史也依然在前進,”遊昊之說道,“我隻是讓這個進程加速了而已。”


    說到這裏,遊昊之不再言語。


    最後一句話他還沒有說,將自己的立場鮮明的表達出來,不利於之後的嵌入。


    縱然表現的像是牆頭草,那也總好過被當做敵人,在敵人的地盤上被針對和限製。


    他沒有說出來的那句話是“加速那個人野心暴露出來的進程,在人類還有反抗的餘力之前”。


    人類就算是再怎麽不堪造就,但終歸是有思想的生物,不應該被當做牲畜來圈養,或是吞噬。


    這種說法還真是夠悲哀的。


    點到即止,就算如此,遊昊之還是能感受到從帕斯視線中傳來的敵意。


    “果然,你不能信任!”帕斯說道。


    對此,遊昊之隻是一笑了之。


    “我無法認同你的做法!”帕斯向後退了一步,“也無法理解你真正的想法,你想做什麽,你究竟是站在誰那邊的……”


    “我隻站在我這裏。”


    “誰知道呢,你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就算是人類滅絕了,恐怕你們也不會流下一滴眼淚!因為脫離了世界觀和價值觀,這個世界在你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麽!”


    “但這卻是我唯一的容身之所!”帕斯向身後退去,身體在逐漸消失,“不用再來找我了,也不要妄圖拉著我合作!那是不可能的!”


    帕斯與遊昊之四目相對。


    一方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一方不是人類,卻充滿了人類的憎恨。


    “惡魔之子!”


    鴿群飛向了天空隨後散開,帕斯也跟著從這邊的現實世界消失了。


    遊昊之看著鴿群離開的方向,沉思許久。


    他在想什麽呢?


    阻止自己的父親,找到母親後一起迴家?


    還是說讓父親得償所願,然後再去找母親?


    或者是,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讓帕斯單獨留在這裏,接管這個世界的意識?


    都不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選擇了哪個答案,但事實上,他什麽都做不到。


    在這個被數據操控的世界中,他也看不到未來究竟是什麽樣子,找不到父母,無法完成幽幽的心願。


    唯一能讓他有所觸動的,大概就是帕斯的意識越來越接近人類了吧。


    在不知不覺中,人類和世界綁在了一起,而這個在遊昊之看來龜殼一樣狹小的鋼鐵之中,卻是帕斯的全世界。


    “你來晚了,”迎著飛翔的鴿群,遊昊之看向了走來的財前葵,“那個家夥剛走。”


    財前葵沉默了許久,的確,在之前帕斯和遊昊之交談的時候她就已經遠遠的看到了。


    兩個長相相同的人,一個沒有絲毫的情緒,另一個則在激烈的爭吵著什麽。


    “他……和你有關嗎?”財前葵問道。


    “在迴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問你,”遊昊之雙手拄在膝蓋上,托著下巴,“你這麽著急找他究竟是為什麽?”


    “他之前救過我,”財前葵說道,“在我變成another之前……”


    “原來如此,是因為感激帶來的衝動嗎?讓你想接近一個曾被你認為是危險分子的理由?”


    “不全是,”財前葵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還有,我看到了他的眼神,和你的,有些相同。”


    相同?


    這個答案讓遊昊之的眼神有些恍惚。


    有什麽地方相同呢?自己已經變得和以前不同了。


    “……有時間找到他的話,和他談一談吧,也許你能拯救的了他。”


    “那他在哪?”


    “他可以在任何地方,”遊昊之迴答道,“也許無所不在,但你找不到他。”


    “你知道他在哪對嗎?”


    “我不知道,他也不會告訴我,”遊昊之笑了笑,“畢竟我是一個醜陋的貪婪的愚蠢的人類。”


    被這樣形容,財前葵原本冰冷的神情也出現了一絲異樣,“為什麽要這樣形容自己?我眼中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隻是形容了一下我真實的心理吧,”遊昊之看向了財前葵,“所以呢?知道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以後,可以從今往後不要再纏著我了嗎?”


    “我不會放棄的!”財前葵攥緊了拳頭,“隻要跟著你,總能找到那個人!”


    “但是你也應該聽到了,他不會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那就跟我一起在linkvrains中成為決鬥者!”財前葵不甘的說道,“那樣的話他總會出現在你麵前不是嗎?”


    啊,這倒是確實。


    如果自己做得更過分一點的話,那家夥恐怕還會跳出來阻止我……倒不失為一個找他的好辦法。


    隻是和財前葵這個決鬥偶像出道的人一起行動是不可能的。


    難道要稻草人虛擬影像出道嗎?


    嘛……隨緣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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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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