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察覺到小姑娘不安分的動作,寧知許在她即將作惡前扣住她的手腕,反手按在床上。


    南意能擰鋼筋,真比起力量,不會輸。


    可她怕掙紮的厲害弄傷寧知許,也就乖乖平躺著不動,一雙水眸滴溜溜的轉,在琢磨壞主意:“為什麽不讓我碰?”


    寧知許不想和她討論這種事。扯過被子將人包成一隻小蠶蛹,他湊過去親吻她的臉頰和唇角。


    “許爺還是個高中生,這也太罪惡了。”


    隔著厚實的棉被,他安靜抱著她,靜靜等待這股勁兒過去。


    南意感受到了他的變化。渾身僵硬到動也不敢動。


    許久,嬌軟的女聲率先打破沉默:“要不.......你去洗個涼水澡?”


    “透明門。”


    “...........”


    南意閉嘴不出聲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久到她的眼皮上下打架,最後頭一歪,睡了過去。


    寧知許聽到耳邊傳來唿吸聲,抬眸發現她果然是睡了。


    冷靜的差不多了,輕手輕腳從她身上下去,側躺在她身邊,單手支著頭,另一隻手在她軟乎乎的臉頰上‘啾咪’了一下。


    “還有三十天你就成年了。還敢半夜過來勾搭我。”


    寧知許這人挺傳統,覺得隻要沒扯證,就不能碰人家姑娘。誰知道這小家夥倒是挺著急。


    不免有些感歎:“我就帥到讓人這麽有欲望嗎?”


    南意沒睡熟,迷迷糊糊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聽到最後一句話,她不打算睜眼了。


    就他媽讓她睡死過去吧。


    我誇你帥可以,你不能裝逼啊!


    一張大床,南意占了三分之二。一夜無夢,睡得格外香甜。清晨一睜眼又看到擴大版帥顏,頓時感覺心靈都得到淨化。


    可是一想到他後天就要迴去,南意的心情又晴轉多雲。


    寧知許隻蓋了被子一角,規規矩矩躺在床邊,他的手隔著被子虛虛搭在她的腰間,睡顏安穩。


    南意睡醒了就喜歡折騰人。


    小蠶蛹一拱一拱過去,手腳並用纏住他,然後開始清晨攻勢。親他咬他摸他,力所能及的表達喜愛。


    寧知許是有嚴重起床氣的。


    他自然醒還好,被人吵醒就容易控製不住脾氣。何況這已經不是吵醒了,就是在玩他。


    寧知許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眼皮懶懶聳搭著。眉宇間籠罩著久違的陰霾和不耐。


    又來了又來了,社會許爺那股子不好惹的勁兒又重現江湖。


    南意關鍵時刻就認慫。


    縮著脖子,一拱一拱鑽迴到被窩裏。腦袋都不敢露出來。


    十秒鍾,或許壓根不到,寧知許就消氣了。


    抬手按了按眉心,隻覺得無奈:“自己不睡了就折騰別人。以後住取舍怎麽辦?”


    悶悶聲音從被窩裏傳出:“我隻對你這樣。”


    嘖。


    合著可他一個人欺負呢。


    怕她悶壞了,將人撈進懷裏親了好半天,才放開她:“起來洗漱吧,去吃點早飯。然後帶你在周邊逛逛熟悉環境。”


    寧知許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說起床就不會賴床。從這點來看就是個狠人。


    天氣逐漸轉涼,南意越來越喜歡賴在被窩裏。


    衛生間有朦朧身影在晃動。南意怕看到不該看的,側過身對著窗戶那邊玩手機。


    她昨天睡的沉,手機響了都沒聽到。


    通知欄有幾條未讀消息。她一一點開看。


    紀寥寥發了三條,問她得手了嗎。後麵跟了兩個不懷好意的邪惡笑容。


    南意都能想到她當時發短信的樣子,就和這表情包一模一樣。


    她迴了個凋謝的玫瑰。意思是沒得手。


    還有條未讀消息來自曲泊陽。


    他問:唐梔是不是沒去報到?


    南意不想亂說唐梔的事情,可看曲泊陽的確在乎。想了想,還是敲字迴他:她不去國外讀大學了。準備在國內上學。


    這會兒才七點半,消息發過去不到兩分鍾,曲泊陽直接打來了語音電話。


    南意接聽,電話那邊傳來焦急的聲音:“南南,她真不去國外了?就為了陳安歌?”


    寧知許洗完漱出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屋子裏內灑滿了陽光,驅散了些許寒意。他過去親了親南意的唇,唇齒間都是薄荷的清香。


    南意開的外放,手機扔在一邊。躺在床上抓著寧知許手指玩。


    “唐梔不想學音樂了。想讀個國內大學。可能也不完全是為了陳安歌,她離開唐家,手頭沒錢。一時半會沒法去國外。”


    曲泊陽語速很快,鮮少見他這麽著急:“我有錢。如果她不想要,可以算是借的。或者南南你也可以借給她。她好不容易通過了國外考試,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


    寧知許看南意一直在舔唇知道她是渴了,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他去拿水。


    南意迴複曲泊陽,盡力安撫他的情緒:“唐梔不會要我們的錢。曲泊陽,你別太擔心了,她有自己的選擇和判斷。如果她真的有需要,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不行南南,我要去問問她。”


    曲泊陽可能覺得和她再說下去也沒用,落了句話,就先掛斷了語音通話。


    寧知許拿了瓶礦泉水,擰開蓋遞給她。南意坐在床上有點犯愁:“曲泊陽去找唐梔了。也不知道陳老板和小糖紙現在相處的怎麽樣了。那匹狼不會把唐梔吃了吧。”


    寧知許搖頭:“不會的。”


    陳安歌一直很清醒克製。清醒到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什麽可以做,什麽不可為。


    他不會,也不允許自己對待感情失控。


    寧知許靠著桌邊,桌上放著給陳安歌求的‘平安符’。要這騷狗事事順心可能太難,隻願他能平安快樂,給他點迴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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