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暖橘色燈光照在柔軟的被麵上。


    被麵下的兩雙小腳不安分的亂動,被男人輕拍了一下。


    男人的聲音透著一股低低的沉,就像雨後的清風:“有一次,小公主突發奇想,想要國王給她找一隻能飛上天上的鴨子。國王非常的寵愛公主,便派仆人四處去找。”


    厲子墨問:“那國王找到了嗎?”


    厲顯翻了一頁,繼續道:“侍衛們走遍了千山萬水,終於找到了一隻能飛上天空的鴨子。”


    厲綿綿的小手拍的直響,奶聲奶氣的說:“太好了太好了,找到了。”


    厲子墨應和:“小公主一定會很高興的。”


    “可小公主連看也沒看一眼就轉身離開了,因為她聽說世界上有一個能把人變得更美麗的魔法棒。現在她不想要鴨子,隻想要那根魔法棒。”


    “啊?”


    厲子墨小臉一跨,和厲綿綿對望一眼,紛紛表示:“這個公主一點也不可愛,那個摘玫瑰花的公主才可愛。”


    厲顯見兩個小孩一本正經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摸了一下綿綿的頭:“綿綿喜歡哪個公主?”


    綿綿小臉一揚,笑道:“我喜歡那個愛笑的公主,跟媽媽一樣的。”


    厲顯眉眼滿是溫潤,點頭:“是,媽媽是公主。”


    綿綿好奇的問:“那爸爸是什麽啊?”


    厲子墨毫不遲疑,信誓旦旦:“爸爸肯定是王子啊,隻有王子才可以娶公主的。”


    許久沒聽到迴答,厲綿綿抬眼看爸爸。


    男人似乎在迴憶從前,聲音帶著溫柔,有些許飄渺之意。


    “那時候,爸爸是野獸。”


    許糯走到房間門口便聽到了這句。


    厲綿綿想起爸爸講過的那個故事,野獸住在昏暗的地下城堡,長相醜陋,還有可怕的犄角,驚訝了捂住了嘴巴。


    “啊?”


    “野獸?那爸爸怎麽變身的,你之前真的長角了嗎?”


    厲子墨興奮的很,都快在床上打滾了,這睡覺愛亂動的習慣,和許糯很像,厲顯很有經驗的輕拍他的背,輕聲道:“媽媽親了爸爸一下,爸爸就變身了。”


    厲子墨驚的連動都不敢動了,盯著厲顯那性感的薄唇,想象著爸爸是一隻長著牛角的怪獸,然後公主媽媽從天而降,親了他一口,他就“嘭”的一聲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厲子墨捧著小臉:“媽媽好厲害如果媽媽親我一口,我會不會變成奧特曼?”


    許糯推開門:“你會變成小豬佩奇。”


    “媽媽!”


    厲子墨小臉一垮:“嗚嗚我不要變成小豬佩奇,我不要變成媽媽的吹風機。”


    聽個故事在睡覺是厲子墨和厲綿綿的睡前福利。


    因為厲顯忙工作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不出差的時候,都會在晚飯前趕迴家,陪著許糯和兩個孩子吃晚飯。


    吃完晚飯再帶著兩個小孩出去散會步。


    厲顯喜歡講書上的故事,偶爾他出差,講故事的就成了許糯,她會講一些小豬佩奇和奧特曼的故事。


    厲子墨對那個長的像吹風機的小豬十分沒有好感,剛剛知道了爸爸會變身,這會兒又聽許糯說自己也有可能變身,還是變成那頭粉紅色的豬,頓時嚇得不清。


    許糯好笑,輕輕的親了兩個小家夥的額頭,在厲子墨驚恐表情下,忍不住點了點他的額頭:“小傻瓜,不會變成小豬佩奇的。”


    厲子墨一聽自己不會變成粉色吹風機,這才放心了,奇怪的說:“小傻瓜明明是媽媽。”


    厲顯一記嚴厲的眼神剛要飄過去,就聽厲綿綿軟軟糯糯的聲音,一本正經的說:“嗯嗯,爸爸就是這樣叫媽媽的。”


    許糯和厲顯對視一眼,有些尷尬:完蛋,以後說悄悄話要關門。


    為了挽迴許糯在孩子們心目中威武霸氣的地位,厲顯出言警告:“不能這樣叫媽媽。”


    糯糯小傻瓜,隻有他可以。


    許糯叉著腰:“聽到沒有。”


    厲子墨和厲綿綿迫於厲顯的淫威,乖乖的點頭。


    半個小時後,厲顯的故事不僅哄睡了小石頭和小糯米,就連許糯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厲顯輕手輕腳的把小糯米抱到她的公主床上,替她蓋好被子。.Ъimiξou


    又給厲子墨正了正身子,同樣蓋好被子。


    才俯身將許糯打橫抱起。


    許糯伸手勾了他的脖子,心安理得的靠在他的脖子上,哼哼:“你喊我小傻瓜,害我被綿綿她們嘲笑了。”


    厲顯冷俊不禁的親了她一下,小聲:“她們不敢笑你,我收拾他們。”


    許糯“噗嗤”笑出聲:“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讓綿綿和子墨覺得爸爸很平易近人,你可不能再對他們兇了。”


    厲顯將許糯放到床上:“我沒有兇他們啊。”


    許糯捏了一下他的臉:“要多對孩子們笑。”


    厲顯勾唇,聽話的點頭:“嗯。”


    許糯滿意的收手,指揮他去給自己拿擦臉的潤膚油。


    許糯常常犯懶,讓厲顯幫她拿這個拿那個,又讓他幫做這個那個,厲顯都毫無怨言,拿了潤膚油迴來。


    他指尖帶著微微涼意,將潤膚油點在她光潔白皙的臉蛋上。


    許糯閉著眼睛,享受著厲顯愈發精湛的抹臉技術。


    塗完臉,厲顯還順便給許糯揉了揉太陽穴,他低下頭,唇印在她的額頭,低聲道:“兩個小家夥現在最鬧騰,辛苦你了。”


    許糯搖頭。


    她才不覺得辛苦呢。


    家裏的家務有人幹,飯菜有人做,她要處理公事的時候就讓薛萍許金安看著,閑了的時候就帶著兩個小家夥到處無玩。


    厲顯隻要不是出差,都會盡量趕在晚飯迴來,吃完晚飯帶兩個小朋友散散步,睡前給他們講講故事。


    與其說是許糯照顧孩子,還不如說是兩個小朋友陪她玩。


    “我才不累呢,倒是你,最近這麽忙,你快躺下來,我也要給你按摩按摩。”


    厲顯聽話的躺下來。


    許糯軟軟的手指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揉按:“怎麽樣?我是不是捏的很舒服?”


    厲顯沒閉眼,始終望著她,聞言點頭:“糯糯最厲害,很舒服。”


    得了誇獎,許糯滿是得意,揉了幾下,厲顯怕她累到,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手輕拍她的後背。


    許糯問:“你為什麽說自己是野獸啊?”


    厲顯的聲音很淡,很輕:“因為那時候的我配不上你。”


    他沒說錯,他就是被她一個吻,改變了一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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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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