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籠包的味道好極了,但許糯隻吃了兩個,過了嘴癮便放下筷子。


    她忍痛把剩下的推到厲顯麵前。


    厲顯接過筷子,問她:“不吃了嗎?”


    許糯搖頭,大眼睛十分不舍的盯著小包子,摸著自己的肚子唉聲歎氣:“隻能吃兩個的。”


    厲顯知道她胃口小,肯定還要留著肚子吃其他的,幾下解決了剩下的小籠包。


    吃完了,他付了錢,牽著她的手往巷子裏走。


    小籠包鋪子旁邊有賣糖葫蘆的,沒有門店,由一個頭發發白的老爺爺扛著叫賣。


    不用她說,厲顯很自然的牽著她就往那走。


    之前在鹿縣的時候,許糯每次去村裏教書,厲顯都會給她帶一串。


    賣糖葫蘆的大爺頭發花白,很和藹。


    見兩人走進,眼睛微微一亮,他天天背著糖葫蘆草木棍到處叫賣,見的人不少,卻這是少見這兩位這樣的。


    相貌出眾,衣著金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且敢像他們倆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又是牽手又是說笑的,還真是不多。


    剛剛他們坐在一起吃小籠包子的時候,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行人目光。


    有人覺得這兩個小年輕不守規矩,敗壞風氣。


    也有覺得兩人感情好,打心底羨慕的。


    大爺笑道:“兩位小同誌,買串糖葫蘆啊?”


    許糯點頭,踮著腳尖拿了一串在手上。


    厲顯麵色淡淡的將錢遞過去。


    老大爺一看麵額不小,接過來道:“哎呦,稍等,我找零給你。”


    他年紀大了,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從口袋裏摸出來一疊皺巴巴的零錢,放在眼下,反複確認了好幾遍才能看清。


    他生怕兩人會不耐煩,連連解釋:“對不住對不住,我這眼睛不太好。”


    許糯很好脾氣的說:“大爺您慢慢來,我們不趕時間。”


    說著她在糖葫蘆上咬了一口。


    糯米紙內是紅色的糖殼,包裹著酸酸的山楂,甜酸結合,叫許糯嚐得嘴角抿起,眼尾帶著輕顫。


    “好吃,給你一顆。”


    她含糊不清的把糖葫蘆遞到厲顯嘴邊,要他也嚐一口。


    厲顯從不拒絕她,當下聽話的咬住一顆,握著她的手,將那顆甜酸的果子拉離竹簽。


    許是因為從小挨餓慣了,厲顯對食物沒什麽要求,隻要能吃飽就行。


    所以許糯很喜歡喂他吃東西,看他因為食物露出別樣的情緒,就覺得十分有成就感。


    她眼睛晶亮,抬頭看他:“好吃嗎?”


    厲顯點頭。


    老大爺將所有的零錢都加在一起,也湊不夠給厲顯的找零,急得愁眉苦臉:“這可咋辦,我今天就賣了幾毛錢,實在,實在不夠找。”


    差了三毛錢,許糯本來想說不要了,後來覺得不太好,就說:“那我再買幾串吧。”


    反正等下有時間,她可以帶去給曉鳳吃。


    老大爺一聽高興極了,親自挑了幾串最大的,一邊給許糯賠罪:“真是對不住。”


    “沒關係的,您家的糖葫蘆好吃,我帶給我朋友嚐嚐。”


    “你可真是個好女娃,這是你對象吧?”


    許糯把手擋在嘴邊,小聲的說:“我們結婚啦。”


    老大爺驚訝:“結婚啦?”


    這個時候農村興許早婚,但城市裏提倡晚婚晚育,沒想到兩人這麽年輕就結婚了:“那敢情好,你倆般配的很啊。”


    許糯笑眯眯的看了厲顯一眼:“真的嗎?”


    老大爺連連點頭:“真的真的,我天天來來往往,少見你們這麽般配的。”


    兩人靠的近,許糯的耳朵挨著厲顯的手臂,聞言很軟軟的蹭了蹭他的手臂,正想叫他拿上糖葫蘆離開,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我給你買串糖葫蘆吧,你吃過糖葫蘆沒有,很好吃的。”


    段三說完抬頭,看見了站在糖葫蘆攤前的兩人。


    ”厲哥,嫂子,你們也來買糖葫蘆啊?”


    他改口倒是快,厲顯的眉尖微微揚了一下,“嗯”一聲。


    許糯從厲顯手上拿了一串糖葫蘆遞給劉慧芳,隨口問了句:“你們也來逛街呀?”


    段三點頭:“是啊,我們一起…”


    劉慧芳搖頭:“不是,我們不是一起…”


    段三和劉慧芳對視一眼,又十分默契的開口。


    段三搖頭;“我們不是一起的。”


    劉慧芳點頭:“我們是一起的。”


    …


    許糯好像知道了點什麽,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問:“我們要去吃東西,要不要一起呀?”


    劉慧芳偷偷的打量了厲顯一眼,又看兩人交握的手,覺得當這個電燈泡不太合適,搖頭道:“不好吧,我…”


    段三很不客氣的說:“肯定要一起啊,是吧厲大哥。”


    是你個大頭鬼。


    厲顯麵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看的段三脖子一縮。


    可是來不及了。


    許糯已經放開厲顯的手,走到劉慧芳邊上。


    兩人在病房相識,後來鍾許的服裝行開業,許糯將劉慧芳挖過來做了銷售經理,關係也很不錯。


    自然很快就聊上了。


    被拋棄了的厲顯麵無表情的看了段三一眼。


    段三:厲大哥,眼淚是鹹的,真的。


    許糯和劉慧芳小聲地交頭接耳:“你們倆是不是有情況啊?”


    劉慧芳臉一紅,支支吾吾:“不是的,我們,我們是出來給你們買禮物的。”


    “嗯?”許糯歪了下腦袋。


    “段三說你和厲總要訂婚了,想著給你們買件像樣的禮物,就順便喊我一起來了。”


    許糯看劉慧芳那樣子就知道有情況,她一雙摸著下巴,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你在服裝行,段三在地產,那裏那麽多女同誌他怎麽不喊,大老遠到服裝行去喊你?”


    劉慧芳的臉更紅了,整一個跟煮熟的螃蟹一樣想著段三兩次三番的來找自己幫忙,不是叫她挑衣服就是選禮物。


    昨天她還陪著段三買了好多塑料花瓶呢。


    許糯悄悄迴頭,厲顯以為她是找自己的,剛想抬步過去,不料她徑直看向段三,還笑眯眯的對他眨了下眼。


    然後又飛快的轉迴去了。


    被冷落的厲顯陰惻惻的轉頭,看了段三一眼。


    段三頓覺得生無可戀。


    祖宗,你這不是害我嗎?


    厲哥保準吃醋了,吃了好多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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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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