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顯身姿卓然,眸色堅定。


    “這是我的保證,也是我的決心。”


    世上多少陳世美,多少拋棄糟糠之妻之人。


    厲顯知道言語無用,也不屑說。


    於是毫無保留的奉上一切,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以此做最好的保證。


    如此,薛萍和許金安還有什麽話好說,縱使是有心刁難一下,擺一擺自己嶽父的架子。


    一想到這傻小子那麽誠心,許金安自己都不忍心了。


    厲顯迴家的時候許糯還在睡,他坐在床邊,雙目含笑的看著她的睡顏。


    許糯一覺醒來,就撞進一雙漆黑眸子。


    亮晶晶的,盛滿欣喜。


    “糯糯,我好高興。”


    許糯伸了個懶腰,順手摟住他脖子,貓兒一般出聲:“又有大項目了嗎?”


    厲顯搖頭:“不是。”


    許糯不知道他一大早就去找了許金安的事,猜了一下沒猜中就不猜了,摟著他脖子哼哼:“說不說,討厭鬼。”


    厲顯被她可愛的心都要化了,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大口:“爸媽同意把你嫁給我了。”


    “嗯?”許糯愣了一下:“你去找他們啦?”


    厲顯點頭。


    向來沒什麽表情的人,此刻嘴角勾著,笑得許糯都有些驚奇。


    薛萍和許金安同意,竟然厲顯高興成這樣?


    “我同意就行了呀,這可是我的婚事。”m.Ъimilou


    厲顯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輕輕的吻了一下:“不一樣。”


    “為什麽?”


    “他們是你的父母,隻有他們同意了,才不算委屈了你。”


    許糯捧住他的臉,認真的說:“我把爸媽分給你,他們也是你的爸媽。”


    厲顯心裏掉入一滴蜜,又甜又熱。


    “我明天就去下聘。”


    許糯嚇了一跳:“這麽急?你不是過兩天要去廣州嗎?”


    厲顯點頭,就是因為過兩天要走了,才要明日就去。


    “下了聘,領了證,你就是我老婆了。”


    許糯來自現代,對這些虛禮不在乎,但厲顯不一樣,他不能讓許糯沒名沒分的跟著他。


    “可是許言說下聘要買好多東西,什麽縫紉機,還有衣服什麽的,來得及嗎?”


    說到這個,厲顯的表情有點小小的不自然:“來得及。”


    他早就都準備好了。


    第二天許金安特意穿了許糯給他買的新西裝,抹了發蠟,還偷塗了一點薛萍的潤膚油。


    薛萍就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還讓許糯給她修了個眉毛化了個妝。


    “唉,糯糯,媽有點緊張。”


    許糯和許言都忍不住笑了,許糯抱著薛萍搖了一下:“幹嘛啊,人家是來娶我的又不是娶你,你幹嘛緊張呀。”


    薛萍小小的拍了一下她:“第一次嫁女兒,緊張嘛。”


    許糯拍拍她的背,哄道:“不緊張不緊張,都是一家人。”


    下午兩點,門鈴響了。


    許糯跟隻小蝴蝶一樣,就想飛過去開門,被許金安給擋了:“誒誒,你給我矜持點。”


    他理了理自己的西裝外套,昂首挺胸的走過去開了門。


    今天來的不止有厲顯,還有劉釗夫婦。


    許金安在政府上班,雖然聽過柳釗大明,但沒見過真人,因此以為來的是厲顯的長輩。


    柳釗伸出手:“金安同誌,你好你好,我姓柳。”


    許金安也伸手:“柳同誌你好。”


    許糯許久沒見到沈銀鳳了,驚喜的跑過去:“沈姨,你不是跟柳叔去開會了嗎?”


    沈銀鳳小聲說:“被你家那位拉來的,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麽急性子,好說歹說非要我請假。”


    看似抱怨,實則沈銀鳳高興的不行,柳釗一說她就歡歡喜喜的請假了。


    柳釗為人雖嚴肅,但對著厲顯的未來嶽父母,親家親家叫的十分親熱,毫無架子。


    柳釗說:“金安啊,你會教養女兒,養的是又乖又討人喜歡。”


    許金安心中自得,表麵上十分謙虛的說:“哪裏哪裏,糯糯這孩子從小被我寵壞了,小顯啊,她要是不乖你告訴我。”


    經過昨天的事,許金安對厲顯是一百個滿意一百個喜歡。


    厲顯搖頭,看了許糯一眼:“糯糯很乖。”


    許糯迴了個嬌嬌的笑。


    薛萍在邊上看的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這兩孩子,雙方長輩都在呢,就在這眉來眼去。


    下聘的東西厲顯早就準備好的,什麽八大件全備齊了,小陳他們跑了好幾趟才搬完。


    聘禮更不用說了,房子車子,就連股份都送了。


    雙方談的很是順利,不一會就把訂婚日期給定下來了。


    男方下聘,女方請吃飯這是風俗,許金安一早聽說厲顯要來下聘禮,就趕緊的去訂了滬上大酒店的包間。


    許金安說:“柳哥,嫂子,咱晚上一塊吃個飯,你看你們為兩孩子的事也辛苦了。”


    柳釗擺手:“別這樣說,都是緣分,厲顯這孩子不是我生的,但也算個兒子。”


    因為聊熟了,許金安便也問了:“那您是小顯的親戚?”


    柳釗說:“我是小顯父親的朋友。”


    許糯適時的擦了嘴:“柳釗叔叔還是梅香的爸爸。”


    許金安點頭,柳梅香這個名字他記得,不對…


    許金安想起什麽,聲音都有些飄:“那,那您是…柳釗柳中將?”


    薛萍都驚了一驚。


    柳釗點頭,怕許金安覺得拘謹,馬上說:“這沒有柳中將,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話是這樣說,許金安還是免不了有些激動和緊張:“那我,那我的工作調動也是您幫忙?”


    柳釗說:“是,小顯覺得你調到滬上來,跟小糯見麵比較方便。”


    許金安點頭:“是,真是太謝謝啦。”


    “你看你,又說客氣話。”


    正事談完了,許金安招唿著大家一起去吃完飯,他對許言說:“小言,羅晨知道地方吧?”


    許言點頭:“他知道,等下班了他自己過去。”


    薛萍拿了包,準備跟許糯說點什麽,才發現她早就竄到厲顯身邊去了,兩人手拉著手,毫不避嫌。


    這怎麽行,好歹男方長輩在這呢?


    薛萍想過去把人抓過來,走過去發現厲顯正在幫許糯扣扣子。


    許糯不大想穿,厲顯低聲說:“要穿,不然晚上會冷。”


    他扣好扣子,替她理了理耳邊碎發。


    細致又溫柔的模樣,薛萍都不好意思過去打擾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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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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