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周圍月光的籠罩,此刻的蒼冥像極了禍害三界的妖精。


    琳琅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要命了。


    不能再看了。


    再看她都要忍不住跳到水裏跟他來個鴛鴦戲水了。


    想到這裏,她直接起身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岸邊。


    水中的蒼冥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垂下了眸子。


    縮在袖子裏的拳頭也漸漸收緊。


    片刻之後,他像是下定什麽決心一般抬起了頭,看向那抹紫色身影的眼神也變得深邃起來。


    -


    第二天琳琅一直睡到了下午才起。


    然而出乎意料的。


    今天沒有滿桌子的美食佳肴等著她。


    琳琅看著空蕩蕩的桌子歎了口氣。


    那個小兔崽子不會還沒消氣吧?


    她揉了揉癟癟的肚子,開始迴味起紅燒肉的滋味。


    要不。


    去找他聊兩句?


    人可以得罪。


    飯不能不吃。


    誰料她剛打開門就看見了守在門外的蒼冥。


    琳琅眼睛一亮,剛想教訓他今日為何到現在都沒準備吃食。


    結果蒼冥不冷不淡的來了一句:“狐王在書房等您多時了。”


    好家夥。


    都用上“您”了。


    不就踹了他一腳,用得著這麽記仇嗎?!


    她的靈力被他那隻怪蟲子吃沒了她都沒說什麽!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琳琅直接略過他走了出去。


    冷戰是吧。


    看誰冷的過誰!


    書房內,轉了十幾圈的白無痕終於等到了琳琅。


    他連忙把琳琅請到了上座:“前輩,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的,隻是我實在是沒了法子,隻能來求你了。”


    琳琅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抿了一口道:“是因為你妹妹?”


    白無痕點了點頭。


    琳琅放下茶盞,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做什麽,想換迴你妹妹的身體是吧?”


    白無痕點了點頭,然後又歎了口氣:“盈盈她雖說不在意這些,可畢竟是我這個做哥哥的虧欠了她。”


    “換迴來也好。”琳琅道,“總不能狐族的公主要一直用一隻黃鼠狼的皮囊麵世吧。”


    那個黃鼠狼精也真是惡毒。


    偷梁換柱不說。


    居然還把自己的臉劃成那樣。


    鐵了心的是要折磨人家啊。


    “不過。”琳琅頓了頓看著白無痕道,“這件事你找我也沒用,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許還可以試試,可是現在...”


    琳琅說著就一掌拍向白無痕。


    白無痕剛想躲開,卻驚訝的發現她那一掌並沒有任何靈力波動。


    “前輩你.....”


    然後他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道:“不會是因為....”


    琳琅立馬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白無痕這才捂住了嘴巴。


    他看向立在一旁垂著眸子的蒼冥,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沒有他想的那般簡單。


    然後他看向琳琅的眸子多了幾分堅定:“前輩,要不你跟我迴青丘吧,青丘的長老應該有幫盈盈換迴身體的辦法,前輩你...身上的‘傷’說不定也有辦法,隻是.....”


    隻是迴青丘的路途兇險,不知道還會遇見什麽麻煩。


    一旁的蒼冥卻突然開了口:“我知道這不夜城還有一人可幫助狐王的妹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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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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