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程向陽和程衛國、段如蘭一家三口去了殯儀館。


    按著程東升一切從簡的遺願,程衛國為其搞了個簡單的告別儀式。


    隻見程東升的身上蓋著黨旗,衣服已換上了他穿了一生的綠軍裝,遺容安詳,仿佛睡著了般。


    阿依古麗也連夜趕迴來了,她是早上才到的馬蘭,沒有迴家直接拖著行李去了殯儀館。


    她一路上還不斷的埋怨著艾尼瓦爾,嫌艾尼瓦爾跟她說的太晚了。


    艾尼瓦爾應該在程東升重病的時候,就應該把她喚迴來。


    阿依古麗一直把程東升喚作爺爺,她是走一路哭了一路。


    在見到程向陽時,她的眼睛已哭成了小核桃。


    程向陽沒想到幾年不見,阿依古麗越發的漂亮了。


    一頭褐色的自然卷隨意的紮成了馬尾,專門穿了綠軍裝來送程東升最後一程。


    阿依古麗看到棺槨裏,一臉慈愛詳和的程東升,她止不住的哇哇嚎了起來。


    一聲又一聲的喚著爺爺,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她迴來晚了……


    眾人因阿依古麗一來就趴在棺槨上哭,而紛紛側目看向阿依古麗。


    都說女大十八變,前來瞻仰程東升告別儀式的賓朋愣是沒有認出阿依古麗來。


    他們還在想著程東升什麽時候多了個孫女,忘記了古爾班大叔與程家的情誼。


    艾尼瓦爾向眾人介紹著阿依古麗,說他女兒此番迴馬蘭不走了,以後就紮根在馬蘭了。


    眾人一聽,紛紛為阿依古麗豎起了手指頭,特別是在得知阿依古麗從軍事工程學院畢業,還選擇迴馬蘭時,他們更為阿依古麗自豪。


    因為一切從簡,告別儀式的時間很短,依程東升的遺言,他說他的生平不要寫那麽冗長。


    程東升在彌留的時候,向程衛國一句話口述了他的生平。


    程東升說他就是祖國的磚,哪裏需要哪裏搬。生是馬蘭人,死是馬蘭魂。


    大家都沒想到程東升功勳赫赫一生,駐守過海島,打過朝鮮,興建馬蘭,他的生平可歌可泣的這麽多,結果他卻用一句話概括了他的一生。


    生是馬蘭人,死是馬蘭魂。


    這十個字,深深的刻在了程向陽的腦子裏,銘記在了他的心房。


    阿依古麗扶靈哭泣,她邊哭邊向程向陽許著誓言。


    她說她要像程東升一樣,做個對國家國防事業有貢獻的人,她也要生是馬蘭人,死是馬蘭魂。


    程東升的告別儀式結束後,在送完前來悼念的賓客後,程衛國出聲邀請了艾民瓦爾和阿依古麗迴家吃飯。


    當阿依古麗剛走進房子時,程衛國便把一個小木匣子交到了阿依古麗的手上。


    阿依古麗有些疑惑,她不解的看向程衛國,因為她不記得她有這樣的木匣子。


    程衛國把程東升的原話說給了阿依古麗聽,他說程東升說的這個木匣子隻能她打開,現場任何人都沒有資格。


    程向陽在旁聽得很是好奇,他不知道他爺爺給阿依古麗的木匣子裏裝的是什麽?他爺爺為什麽要把這個木匣子單獨交給阿依古麗?


    帶著心中的疑問,程向陽一眼不眨的盯著阿依古麗手中的木匣子瞧,生怕錯過了什麽……


    阿依古麗握著手中的木匣子,心情莫名的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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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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