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輩?


    眾人心裏都不敢相信。


    但是楊雲都親口承認她是前輩了,由不得他們不認。


    沈清雲緩緩從後排走出,在第一排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她打量著仍舊被她壓的動彈不得的楊雲,嘴角上揚,紅唇微啟:“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起來吧。”


    話音一落,楊雲立刻感覺到自己身上猛然一輕,那種被大山壓頂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跪在地上許久,還受了不輕的內傷,但卻不敢讓人扶他,強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楊雲規矩地低垂這頭,不敢再直視沈清雲的麵容。


    “你們楊家,那顆靈珠是怎麽的得來的?”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在場楊家眾人都變了麵色。


    “靈珠是被前輩拿走了?”楊雲悄悄地看向沈清雲,輕聲問道。


    沈清雲皺眉:“你隻需要迴答我的問題。”


    “是!是!”


    楊雲雙慌忙朝她鞠了一躬表示歉意:“那靈珠是晚輩在一次外出中偶然得到的。”


    聽他如此,沈清雲似笑非笑:“一次外出是那次?偶然又是什麽樣的偶然?”


    覺得隨便句話就能把她搪塞過去嗎?


    “是今年夏晚輩在邙山遇到的。”


    今夏,邙山。


    驟然聽到這個熟悉的地點,沈清雲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


    邙山,血靈草的生長之地,也是她與金的重聚之地。


    她一手輕輕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問道:“所以血靈草也在你們楊家手裏了?”


    “血靈草”三個字一出,瞬間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騷動。


    在場各位有誰不知道那血靈草一直被吳家家主視為囊中之物?他們還知道那血靈草在成熟前夕不翼而飛,吳景陽氣憤至極,甚至還為此損失了一名得力幹將。


    身為吃瓜群眾,眾人自然不知道吳景陽其實已經知道背後的罪魁禍首就是沈清雲,此刻聽她這麽問,加之楊雲的實力和他的話語,很難不讓他們認為是楊家拿走了血靈草。


    畢竟血靈草有利於修士結丹,而楊家也是有築基修士的。


    雖然按照他們的資和年齡狀況來看結丹希望不大,但是有哪位修士心裏不想讓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呢?


    沈清雲如此,這一頂大的鍋瞬間就扣在了楊家身上。


    聽著諸位世家子弟的竊竊私語,又想到吳景陽的心狠手辣和他的雷霆手段,楊雲深知這口鍋他們楊家絕不可以背。


    他極力想解釋,可是看著沈清雲那雙眼卻不知如何開口,她的眼睛裏仿佛已經寫著:承認吧就是你們楊家拿走了血靈草。


    在巨大的壓力和情急之下,楊雲居然又一次跪了下來。


    他這麽一下跪,在他身後的楊家修士紛紛跪倒在沈清雲麵前,徒留一眾吃瓜群眾麵麵相覷。


    南翊隱匿在人群裏,看著處於眾人中心的沈清雲,心裏一時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感受。


    在他旁邊的師兄師姐見他如此模樣,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長長歎息一聲後搖了搖頭。


    沈清雲看著又一次跪倒在自己麵前的楊雲,還連帶著後麵的楊家人,眉角微微上揚:“你這是承認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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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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