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春梅原本計劃今天走親戚,因為賈宜蘭相親而耽擱。


    從媒婆家一迴來,便在堂屋收拾東西。


    “呀,這大冷天的,米裏咋有蟲子呐?”賀春梅手裏抓著米,輕輕撥弄,蟲子已經風幹了,她喊賈宜蘭挑蟲。


    賈宜蘭心情正鬱悶:“你叫嫂子嘛,她又沒什麽事,我要去蘭蘭家。”


    賈宜蘭走了。


    李玥一聽說要挑蟲子,頭皮發麻:“我最怕蟲,我不敢。”


    賀春梅到村口找賈軍。


    兒子說了,以後不會再和賀家有來往,她不敢使喚他挑米蟲。


    女兒使喚不動,而兒媳婦也不幹,又不好再罵,她隻能找男人。


    賈軍罵罵咧咧的進門,挑了一會兒米蟲,不耐煩幹脆到院裏捉了兩隻雞,用塑料袋把雞屁股套起來,讓雞進簸箕裏去啄蟲幹,人又走了。


    賀春梅見狀,撩著嗓子罵了好一會兒才消停。


    折騰一圈,米蟲還是自己挑。


    李玥聽著外麵的動靜,對賈靳豫道:“他們明兒走親戚,你去不去啊?”


    “我陪你迴娘家。”


    李玥道:“這不好吧?”過年不去外公外婆那,說不太過去啊,她的眼神忽然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傷感:“我也想我外公外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著。”


    賈靳豫第一次聽她提及自己的外公外婆:“不在帝都?”有消息的話,她早就說了。


    李玥點了一下頭。


    他們是河省的人,八十年代末才到帝都開飯店。


    她出生前,他們便已在帝都定居好多年,隻清明節的時候會迴老家祭祖。她是外孫女,祭祖輪不上她,所以從未迴去過,老家具體哪兒的,她隻有個模糊的概念。


    薛四叔的娘這會兒來串門。


    同賀春梅聊起王玉秀:“你聽沒聽說,王家丫頭被男人打的事啊?”


    賀春梅手上的動作一頓:“王家丫頭?不會是玉秀吧?”


    “不是她還能是誰?”


    賀春梅十分震驚,昨天兩人還拎著禮品上門拜年,小兩口看著恩恩愛愛的,今天竟然鬧到退親的地步:“因為什麽事啊?換成我姑娘被人家退親,我得哭死。”


    “人家媽也在家哭呢,聽說和男人亂勾搭,我說句不好聽的,一早我就覺得玉秀不正經,年紀輕輕的姑娘家,竟然能開上車,啥女人啊,這麽有本事,八成和單位的領導有一腿......”阿婆唾沫星子滿天飛。


    “指不定人家玉秀出息呢,我看那丫頭不像那種人。”賀春梅昨天剛收了王玉秀的禮品,自然替王玉秀說話,她又道:“女人也有本事的,我兒媳婦就本事,可能幹,在帝都上著學呢,還開了一家店,一天能賺好幾百塊錢,你看我這身衣裳,就是她給我買的,值一百多塊,我覺得太貴了。還有這毛衣褲子.......”m.Ъimilou


    以前李玥一毛不拔,賀春梅想向人家顯擺,也拿不出東西來。


    這會兒有了機會,滔滔不絕。


    薛阿婆心裏酸溜溜的,她大兒媳婦別說給她買衣裳,一根頭繩也沒見過。


    小兒子現在還是個光棍,整天在家躺著,吃飯都要喊一遍又一遍。


    “你好福氣,不過你兒媳婦做個體戶,說出去也不是多好聽。”薛阿婆有些嫉妒,想著賀春梅最要麵子,她這番話,賀春梅聽進心裏,肯定得和兒媳婦鬧別扭。


    賀春梅早前覺得丟人,但她現在已經無所謂了,麵子才值幾個錢?


    而且她兒子和她說,大城市多的是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做生意,家裏人鼎力支持。


    李玥隻是其中一位而已。


    她說:“不管好不好聽,我當婆婆的,總得支持她。我家兒媳婦還說,明年要去國外讀書呢,她不做個體,憑她的學曆,也能在單位弄個好工作......”賀春梅巴拉巴拉。


    薛阿婆隻覺得刺耳:“不是我說啊,你這個兒媳婦本來啥也不懂,死一次就聰明了,你不覺得瘮得慌嗎?”


    賀春梅板起臉,老賈和兒子最煩她跟這些老婆子神神叨叨說李玥不正常,她道:“這些話你別再我跟前說,我兒子和兒媳在家,聽見了會不高興的。”


    “我是好心提醒你,本來這些福氣不是你拿的,你拿了,吃得消嗎?”


    賀春梅一聽人家說她沒福氣享受,像炮仗一樣炸了,她加大分貝:“你終於說出心底話了啊?我看你是眼饞我兒媳婦孝順。”


    她攆走了薛阿婆。


    李玥在屋子裏偷笑:“你媽現在越來越明事理了。”


    賈靳豫心說,她拿了你的好處,若和別人一起嚼舌子,那不成傻子了嗎?


    不過這阿婆確實過分了。


    竟然挑撥他媳婦和母親的關係,幸好母親沒有上當。


    他得找機會給母親上上眼藥,別和這些人碎嘴的婦女來往。


    薛阿婆走後不久,早上那個媒婆來了。


    賀春梅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你還好意思上門,趕緊走趕緊走。”


    媒婆賠著笑臉:“他嬸子,你別急著推我,我是來傳話的,那個小夥子說宜蘭很有個性,讓我問問,如果他找牙醫把牙整迴去,你們家願不願意議親?”


    “這門親事不議了。”


    說話的是賈靳豫。


    “人家家庭條件好啊,城裏的戶口。公婆又年輕,以後能幫著帶孩子。”


    “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此打住。”賈靳豫強勢的攆走了媒婆。


    “那小夥子如果把牙整迴去,肯定不醜,我覺得還成啊,你怎麽把人弄走了?”賀春梅有些不悅。


    賈靳豫已經聽李玥形容過那個男青年。


    他不要求男人多俊俏,起碼五官端正。


    那種非常顯性的特征,最容易遺傳給小孩。


    大人整迴去,以後小孩大概率還會凸出來。


    男孩子好點,女孩子從小被人評頭論足,長大多多少少會自卑。


    他把問題說給賀春梅聽。


    賀春梅道:“人家條件好啊,大人都能整迴去,小孩不能嗎?”


    “說得容易,好整那個男人為什麽不早整?人家不過是權宜之計,你竟然也信,你貪便宜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再說宜蘭還小,過兩年嫁人也不遲,你著什麽急?”


    賀春梅:“......”這小子!


    她說:“我怎麽不急?宜蘭到年紀了啊。你看你,我叫你早說親你不說,最後娶......”


    賀春梅話說到一半,止住了話頭。


    以前她是不滿意自己大學生兒子娶一個文化水平比他低一大截的,但現在李玥學曆不比他兒子差。


    她耐煩道:“哎呀,我不管了。一天天的,以後你妹妹嫁不出去,你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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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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