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喬帶著所有人到倉庫的大門口領取工具,而守在門口的除了幾名身披皮甲的護衛後,還有一名表情嚴肅的中年男子倚靠在椅子上。


    喬看著他說道:“尊敬的布蘭德管家,我帶著幾名新人來拿采礦的工具。”


    那名男子用輕佻的語氣說道:“喬,你們最近的產出還需要提高啊,是不是有人工作偷懶?”


    “領主大人剛剛有令,接下去你們每月要增加五成的產量,你明白嘛!”


    “什麽!大人這根本不可能啊,這才剛給我們六個新人,就算他們都是熟練的礦工,也不可能突然增加這麽多產量,大人,您行行好吧!”


    喬的聲音都變輕了,用卑微的語氣急迫地說道。


    “大膽,你算個什麽東西,區區奴隸也敢質疑領主的命令,想造反嘛!”


    話音剛落,喬就連忙跪了下來,柯裏昂和其他幾名奴隸也都跪倒在地。


    “不,我怎麽敢違背領主大人的意誌,隻是這量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我們不吃不喝一直開采也完不成那麽多工作。”喬的語氣略微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


    布蘭德管家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小矮子,你給我搞清楚了,我不是在請求你,而是在命令你,你沒有拒絕的權利,要記住你們的一切都屬於偉大的馬卡斯領主!”


    “現在拿完工具就都給我迴去幹活,不要拖拖拉拉的!哼,真是一幫愚蠢的奴隸!”


    喬的臉漲得通紅,但是他什麽也沒再多說,隻是低著頭帶著柯裏昂他們去領取礦鎬和其餘的物資,接著朝著礦區走去。


    到達采礦點後,柯裏昂看到大量的奴隸都在辛苦的開采鐵礦,所有人一樣都是衣著破爛,看起來就是一群乞丐,在礦點的四周還有著數十名守衛和獵犬。


    喬這一路帶領著他們什麽話也沒說,但是從他臉上難看的神情,可以了解到喬內心強烈的波動。


    柯裏昂拿著做工粗糙的丁字鎬,想著之前那名布蘭德管家的醜惡嘴臉。


    這簡直和曾經來稻香村收稅的稅務官一模一樣,那些稅務官讓村民把家裏的雞鴨宰殺給他們吃,也不付錢,而且糧食稅的價格也是越來越高。


    那時候大家都說西葉馬爾女王對百姓非常仁慈,在災年的時候經常開倉放糧。


    但是那些貴族老爺都非常的貪婪,總是喜歡加重稅,每次都是女王下命令後才會收斂一點。


    腦海中迴想著老村長說的點點滴滴,可很快又被痛苦所包圍,柯裏昂卻沒有再流下一滴眼淚,因為他的淚水早在那個夜晚已經流幹了。


    現在柯裏昂腦中隻剩下找迴家人的念頭,以及內心的深處對複仇的無盡渴望。


    柯裏昂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不太喜歡追逐打鬧,最討厭的就是大哥拍他的腦袋,柯裏昂覺得那樣很幼稚,雖然他的哥哥比他大了五歲。


    他最愛做的事就是找村長爺爺問一些年輕時候的冒險故事,以及找那些偶爾在村莊停留的商隊聊天。


    在艱苦的生活條件下他是早熟的孩子,對廣闊世界的渴望從未停止。


    有時候在夜晚的星空下,柯裏昂會幻想自己是一名偉大的騎士,擊敗邪惡的魔王,拯救美麗的公主。


    柯裏昂有著比別的孩子更旺盛的好奇心,然而這些美好的幻想也都一去不複返,留在心中的隻剩下悲傷、恐懼、憤怒的混雜情感。


    在柯裏昂正迴憶的時候,腦袋被人輕輕地拍了一巴掌,原來是喬站在他的麵前,雙眼直直的盯著他。.Ъimiξou


    “喂,臭小子在想什麽呢?還不趕緊幹活,看你這小身板恐怕一天連一車礦也挖不到,真是麻煩。”喬吹胡子瞪眼說道。


    柯裏昂連忙迴應道:“我會努力工作的。”


    喬不屑的搖搖頭說道:“也不知道老爺怎麽想的,連你這麽弱的人都拉來幹活,真是扯淡。”


    “你也不要再多說什麽了,現在每個人都要多采不少的鐵礦,你學著點那些老手的采礦技巧,不然怕是要不了一個月,你就得死在這礦場上了。”


    站在上坡的強壯監工拿著鞭子走了過來,嚷嚷道:“你們幾個聚在一起幹什麽呢,還不抓緊幹活!”


    這下子每個人包括柯裏昂也隻好拿起礦鎬開始勞作,礦工每日的工作量從太陽剛剛升起要一直采到半夜,到那時候礦場上也豎起了不少火把。


    每個人一天吃兩頓飯,都隻有夾雜著沙礫的黑麵包和渾濁的井水,隻有表現好的小組每個月可以獲得多一頓的加餐。


    經曆了一天辛苦的勞作,柯裏昂感到自己的胳膊痛的難受,就算是這樣他也勉強采滿一車的礦石,可想而知明天的量恐怕會更少。


    在開采結束的登記時,矮人喬又被布蘭德管家狠狠的罵了一頓,還被賞了兩鞭子。


    不過想到這樣的進度根本滿足不了馬卡斯老爺的要求,於是無奈的管家隻能選擇迴去上報情況。


    喬的背上多了兩道血淋淋的傷痕,可他的臉上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就好像習以為常了。


    迴到住處後,幾個礦工不知道從哪掏出簡陋的草藥,塗抹在喬的傷口上。


    柯裏昂知道喬被懲罰也有自己一部分的責任,因為現在的要求是每人每天要開采至少四車的鐵礦,可他才完成了一車,可以說給整個小組拖了後腿。


    但沒有一個人怪罪柯裏昂,在第三組中喬的威望很高,其他的礦工都很尊敬他,而新來的幾名礦工也都是老實人,所以也沒多說什麽。


    這也是柯裏昂的幸運,他不知道的是要被分在別的組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比如第一組,領頭的是一名披頭散發的中年男性,他叫做紮布,是一名野蠻人部落的成員。


    被抓為奴隸後扔到了角鬥場上,在一次戰鬥中被對手砍斷了一條腿,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又被賣到了馬卡斯老爺的礦場上。


    紮布是崇尚暴力的人,來的第一天就狠狠的揍了第一組曾經的組長,隨後便把持著組長的位置,他每天幹的活最少,但是吃的時候卻拿的最多。


    你要說礦場的護衛、管家會管嗎?他們並不會,隻要別讓奴隸鬧事,保證鐵礦的產量,誰當小組的頭都一樣。


    而喬則完全不同,他想辦法盡量照顧好小組內每一位礦工,雖然喬的脾氣不好,經常大著嗓門噴人,但是從不會動手打他的成員。


    要知道矮人的力量可是不小的,真動起手來兩、三個成年男性也打不過他。


    而且喬的采礦能力也是非常的驚人,這可以說是種族天賦了。


    而他毫無保留的教會小組成員最省力的采礦技巧,又讓他們每個人每天都保留一部分力氣,而不是用盡全力。


    要是每天采礦都用盡全力,那身體再好的礦工也活不過二、三年,他們是奴隸,可沒有放假的時間,隻有日複一日的勞作。


    正因為有了喬的幫助,他們小組每個成員存活的時間最長,開采的量也最多,所以他偶爾能從管家那裏獲得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好處。


    不過那又怎樣呢,終究擺脫不了奴隸的身份。


    好不容易咽下去如同石頭般的黑麵包,柯裏昂充滿困意的想要睡倒在稻草上。


    這時候喬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柯裏昂以為喬想要揍他一頓,連忙掙紮起來。


    “臭小子別亂扭了,我給你做下拉伸,不然你明天連礦鎬都拿不起來,真是個笨蛋。”


    柯裏昂不好意思的迴應道:“謝謝你了,喬爺爺。”


    “你叫誰爺爺呢,我還很年輕好嘛才46歲,真是沒點眼力勁。”


    “叫我喬叔就行,你這小家夥可別傻乎乎的使勁,都叫你學著點了。”喬嘟囔道。


    在喬的動作下,柯裏昂感覺肩膀胳膊火辣辣的,但是沒有之前那麽疼痛了,感覺好了很多,在道謝後就沉沉的睡去。


    主要是他太累了,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喬看著熟睡中的柯裏昂,輕聲歎了口氣,和別的幾名礦工稍微聊了下天就都陷入沉睡。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夜晚發生了一件將來會改變整個大陸格局的事情,一顆流星從天邊劃過,隻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注意到了。


    有人以為這黃色的流星是災禍發生的象征。


    如果能用天文設備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麽宇宙塵埃或者隕石,而是一顆巨大的立方體,不知道是什麽金屬構成,每一麵都有一張黃色笑臉。


    隨後這流星逐漸消失在天空中,就好像燃燒殆盡一般,但實際上是這立方體變得越來越小,最終隻有葡萄般大小。


    而它掉落的地方就是柯裏昂所在的礦場上空,這立方體筆直的朝著一處房屋飛來。


    它就像沒有實體一般輕鬆的穿過屋頂,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也沒有發出任何的光芒。


    這顆立方體懸浮在了柯裏昂小腦瓜的上空,幾秒後居然慢慢的融入進了他的腦袋中。


    這時候柯裏昂還做著噩夢,但很快他的夢境就被一張巨大的黃色笑臉所占據。


    柯裏昂發現自己做了連環夢,一開始還是熊熊烈火燃燒的村莊和焦黑的屍體。


    忽然一張巨大無比的笑臉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那笑臉用極其冰冷的口吻說著奇怪的話,而柯裏昂發現自己居然能聽懂,而且還記得一清二楚。


    當時那笑臉是這樣說的:“歡迎您使用由遊戲之神開發的騎砍3.0版係統,該係統由‘用腳做遊戲’天神組和遊戲之神洛基聯合開發。”


    “本係統采用戰鬥養成和生活養成結合的模式,為您提供無與倫比的遊戲體驗,具體操作方式請自行查看。”


    “您是本世界中隨機被選中的唯一玩家,請您合理使用係統,在您進階天神後可以向客服發送係統體驗反饋單,最後祝您使用愉快。”


    在這些話語結束後,那張巨大的黃色笑臉變成猩紅色的哭臉,隨後消失不見。


    而在柯裏昂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張懸浮在空中的羊皮紙,這張羊皮紙可以被召喚到現實世界,但是沒有實體,也無法被別人看見,隻有柯裏昂一個人能看到羊皮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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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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