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拉長了聲音,眼神中含著些許揶揄,大有一種“認栽吧你已經栽我手上了”的意味。


    傅清秋無法反駁。


    確實是這樣。


    倘若不是出於喜歡,別說捉弄,隻怕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好了,先喝些甜湯,外頭冷,就算想在外麵坐著,那也披件衣裳。”


    “好。”


    傅清秋接過甜湯,一勺一勺趕緊喝完,然後捂住嘴將碗遞還給他:“好了,喝完了,你也快去吃點。”


    “這是做什麽,怕我親你?”


    沈白墨剛掏出帕子想給她擦擦嘴,就見她防賊一樣提防著他。


    他啞然失笑:“剛剛已經親過了,放心吧。”


    傅清秋想想也是,便將手放下來主動湊上去,自然地等他擦嘴。


    “吧唧”一聲。


    傅清秋捂著嘴惱羞成怒:“沈白墨!說好的放心呢!”


    “我話還沒說完,剛剛已經親過了,放心吧,我還想親。”


    沈白墨無辜地眨眨眼,“那要不這樣,你親我?”


    傅清秋“唰”一下紅了臉:“你……這……我……不行!”


    “為什麽不行,剛剛我占了你便宜,現在我讓你占迴來。”


    “我是受傷了不是傻了,我親你跟你親我有什麽分別麽!”


    傅清秋氣不過,動手捶了他一下。


    “有。


    我親你是發乎情止乎禮,但是你親我……我就不確定了。”筆蒾樓


    傅清秋感到窒息。


    為什麽?


    誰能把之前那個害羞又單純的小孩還!給!她!


    反差太大了她一時半會兒扛不住啊。


    “好了,不逗你了,我先進去收拾,你若是覺著冷了便進來,更深露重的容易著涼。”


    傅清秋點點頭,抱著膝蓋仰頭望凋零的梅花枝頭。


    迴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她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融入。


    明明再熟悉不過,甚至沒變過,可心頭到底還是浮上些許愁緒。


    她離開太久了,久到當年的好多事都忘了。


    腳邊響起“喵”的一聲,傅清秋望去,是小九。


    掛在它脖間的血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金黃色的小鈴鐺,用一根紅緞係著,隨著走路晃動“叮當”響。


    傅清秋扯扯它脖子上的小鈴鐺,有些無奈。


    她當初戴的鈴鐺,怎麽兜兜轉轉到小九脖子上去了。


    小九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隻知道不停地蹭著她的腿喵喵叫。


    傅清秋雖然不討厭貓兒狗兒,可也不代表她就擅長應付。


    所幸小九還記得她的氣味,對她親熱得很。


    傅清秋順著它柔順的毛皮摸了一會兒,腦子裏隱約閃過一段錯雜的記憶。


    一個女孩抱著懷裏的雀兒坐在雪崖上,雖然雲煙繚繞看不清她的容顏,但直覺她笑得正盛。


    她身後走來兩人,一男一女,似是來尋她的,同樣看不清臉。


    “見……神……今日……北海……”


    傅清秋緊緊閉著眼,身上冷汗涔涔,想要努力迴憶起他們對話的內容。


    可越想頭越疼,到最後她腦中“啪”一聲,像是弦斷了一樣,隨後無論她怎麽想,那個場景都沒有再浮現過。


    好像大夢一場,夢醒了便忘光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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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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