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做什麽呢!”


    就當邊嵐想得入神之時,身後傳來穀老怒氣衝衝的聲音。


    她迴過神,才發現自己一腳踩進了靈圃裏。


    邊嵐慌忙抽迴腳,乖乖垂頭站在原地,等著穀老拄著拐杖過來訓斥。


    “走路不長眼啊,好好的一條路,也能叫你走歪了。”


    穀老走到她麵前,劇烈咳嗽兩聲。


    “對不起啊穀爺爺,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剛剛我就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所以沒注意。”


    邊嵐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反倒叫穀老察覺出幾分異樣。


    “怎麽了,今兒個太陽是打北邊出來了,知道叫我這把老骨頭一聲穀爺爺了。”


    穀老的木拐一揮,腳邊便多了兩把小板凳:“坐下說罷。”


    邊嵐不敢先坐,攙著穀老坐下了,自己方才坐下。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自己聽沒用的。”


    “也是,路都走不好,要你有什麽用。”


    穀老雖然坐下了,但手中的拐杖卻沒有鬆開,隻是拄著它,頭側向另一方。


    邊嵐一開始沒反應,但理解過來以後,眼眶一下子就委屈紅了:“怎麽連您也罵我啊,我知道我沒用……”


    “住嘴!”


    穀老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轉過頭望她:“我說你沒用,你便覺得自己沒用了?


    把你眼淚收起來,哭才是最沒用的。”


    穀老這話大有一番威懾力,邊嵐雖沒有完全止住淚,倒也變成了小聲的抽抽噎噎。


    瞧著她哭聲小了,穀老的臉色柔和了些:“我小孫女同你一般大,若是她還活著,應該比你還高幾分。”


    邊嵐擦了淚,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問,但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出什麽事了?”


    “她七歲那年不懂事,趁沒人看著她,自己跑出去玩,死在容王的亂馬之下。”


    穀老的語氣很平淡,邊嵐卻恍若置身冰窖:“被……容王?”


    她神色呆滯地望著藥田,一時間不敢看穀老:“我……”


    “我知道你的身份。”


    穀老起身背對著她:“邊姓本就少有,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你不必自責,這是容王種下的因,無論什麽結果都與你無關。”


    “怎麽會與我無關!”


    邊嵐站起身,跑到他麵前:“他是我的皇叔,於情於理都與我有關。


    很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穀爺爺你若是心裏有氣,就往我身上來吧,我不會還手的。”


    穀老突然笑起來,胡子一抖一抖的:“你這女娃娃,我怎會同你一個孩子計較。


    你要明白,這世間很多事不是一報還一報便能抵清楚的。


    即便今日你叫我出了氣,失去的也迴不來。


    況且容王的因果遠不止你看到的這麽多。


    何必將別人強加的枷鎖束縛於自身,叫自己不好過呢?


    罷了,你隨我來。”


    邊嵐不知做什麽好,便乖乖跟在穀老身後,進了他的木屋。


    “打開瞧瞧。”


    穀老從桌上拿起一本書,交到她手上。


    邊嵐接過那書,沒有急著翻開,而是先讀了一遍書名:“穀家秘笈?”


    她錯愕了一會,看向穀老:“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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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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