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本想勸他,卻被司承玉攔住了。


    司承玉對他搖搖頭,小聲在他耳邊附言:“別擔心,他就是擔心邊嵐。


    雖然他大大咧咧的從未掛在嘴邊說過,其實他心裏可寶貝這個妹妹了。”


    唐薇過去,將邊羽拉迴來:“好了,快別砸了。


    現在隻要嵐兒和明葉平平安安的就好,她們還沒出事呢,你就在這兒砸牆,什麽意思?


    不盼著她們點好啊?”


    邊羽聽了連忙收迴手:“自然不是。”


    “不是就快迴去歇著吧,這幾日大家都沒踏踏實實歇息多會兒。”


    邊羽搖頭:“我不,我不歇,我就坐門口等,等到天亮她們迴來。”筆蒾樓


    “你,你這人怎麽一遇上嵐兒的事就這麽執拗呢?”


    唐薇叉著腰,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轉身迴去抱了床被子給他:“行了,這是多出來的褥子,你裹著在門口等吧。


    反正現在我們說什麽你也不聽,就是別著涼了。


    不然明早嵐兒迴來瞧見你得了風寒,又要哭。”


    “多謝。”


    邊羽裹上被子,果然靠著坐到門口去了。


    唐薇歎口氣:“我都說不動了,這家夥平日裏看著什麽都好商量,可要真是嵐兒出事,他是一步都不肯讓。


    罷了,你們快迴去歇著吧,我也迴去了,這兩日我日日都頭疼,也不知是什麽毛病。”


    “我送你迴去吧,正好我房間裏有些治頭疼的藥。”


    沈白墨打了招唿,也迴了屋子。


    隻是看著清清冷冷的屋子,沈白墨心底說不出的落寞。


    桌上的桂花糕已經整整三日沒有小白團子去問津。


    她用餐的小餐具已經好幾天沒有裝過熱騰騰的飯菜。


    她原本係在脖子上的鈴鐺也被解下來放在他的枕邊。


    三天,足足三天。


    鈴鐺聲消失了三天。


    沈白墨也不顧地上髒不髒,直接靠著床坐下,手裏晃著鈴鐺。


    “叮鈴。”


    “叮鈴鈴。”


    白日積壓的情感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他頹廢地提著鈴鐺,雙眼赤紅。


    盡管沒有發出半點哽咽的聲音,可流泄出的悲傷卻是無法言說的。


    秋秋找不到,娘也沒有什麽音訊。


    好像之前他所有幸福的日子都是假的,不真實的。


    就像水麵上的泡沫,不知什麽時候就無聲地覆滅了。


    ——


    傅清秋趴著實在睡不著,便用手撐著腦袋,小雞啄米一般的打瞌睡。


    突然傳來一陣聲音,傅清秋睜開眼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四周,見是小丫頭嘀咕了幾句夢話,這才稍微放下些心。


    可下一秒,傅清秋就被一個巨大的柱形物件給掃了出去,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撞到前麵的講桌上。


    巨大的悶撞聲同桌椅碰撞發出來的噪音吵醒了邊嵐。


    她還有些迷糊,被吵醒後約摸是有些不高興,嘀咕了兩句便下意識地去點火折子。


    “明葉姐姐?”


    邊嵐將火折子放在桌上,這才發現不但她人沒了,連旁邊的桌椅都被刮翻了。


    背後莫名的懼意,立刻讓邊嵐冒出一身冷汗。


    她緩慢而又木訥地迴頭,就在她看清的瞬間,瞳孔驟然放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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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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