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曜知道她這是不高興了,聲音依舊溫溫和和的:“我這幾日都在學院裏,也看了不少書,你若是想找什麽,或許我可以幫你呢。”


    見傅清秋不說話,裴景曜繼續趁熱打鐵:“三陸圖誌,這兩百年間甚至更早的曆史載冊,或者天馬行空的傳說異聞。”


    傅清秋有些不情不願地點頭:“那麻煩帶路。”ъimiioμ


    “不客氣。”


    裴景曜微笑著點點頭,將她往第三層領:“我貢獻點多,因而能到三層來,你想要的書都在直走後右轉第二個書架,由上往下第三四層都是。”


    傅清秋走到書架前站定,心中不免疑慮,剛想迴頭問話,才發現不但人,連個影子都沒了。


    “裴景曜?


    ……裴景曜?”


    找不到人,傅清秋隻能先將他放到一邊,專心致誌地翻閱手上的典籍。


    前麵看了四五本都沒找到有用的消息,傅清秋疲憊的揉揉額角,將手上的書放迴去,複而取下一本。


    不料傅清秋的手剛翻開書皮,那書就自己飛向她身後。


    傅清秋迴頭一看,生生氣笑了:“又是你,現在想起來我了。”


    雍子晉撐開折扇擋在麵前,上下打量著傅清秋:“瞧著你這生龍活虎的樣,想來是已無大礙了。”


    對於他說的話,連標點符號傅清秋都不想聽:“有事說事,沒事趕緊走,杵著兒礙眼。”


    雍子晉翻開書,麵上還有幾分無辜:“誰算計你的你衝誰去,老欺負我算什麽本事。”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至少還給我留下了個防身的物件?”


    雍子晉聞言得意地點點頭:“怎麽樣,是不是幫大忙了,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日,所以留了後手……”


    “手你個頭!你怎麽不直接給我收屍嗯?”


    傅清秋叉著腰,隻差沒有指著雍子晉的鼻子罵了。


    雍子晉見這位大小姐不高興了,連忙動動手指,同她搬來一個凳子:“消消氣,坐下慢慢說。”


    “不說了。”


    傅清秋倒也不矯作,提起裙子坐下。


    “為何?”


    “等我灰飛煙滅了你再給我挫上一把,我們也就仁至義盡了。”


    言罷,傅清秋覺得有些餓了,便從袖中取出昨日吃剩下的桂花糕,也不管雍子晉是否在場,就一口一口咬起來。


    “不是,這話也不能這麽說對不對。”


    雍子晉殷勤地同她扇扇子,一邊扇一邊開導:“你瞧瞧,過了多久了,半年!


    這麽彈指一揮間就過去了半年。


    十幾年不就十幾個彈指一揮間麽?


    閉上眼忍忍就過去了對不對?”


    傅清秋也是氣狠了,抓住雍子晉的扇子就往地上砸:“我傅清秋,天鶴鼎盛的傅家大小姐!從沒受過這等委屈這等算計!


    先是你算計我,再接著一個個都來算計我,怎麽,看我不多言就是好欺負?”


    傅清秋心裏說不出來的委屈。


    平日裏怎麽樣也便罷了。


    可她平生最討厭算計。


    要她終日同一群心裏兜兜轉轉十八彎的小人相互算計,她想想都犯惡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手中的桂花糕也吃不下了,傅清秋索性將桂花糕又收起來:“尤其是你,你們一個個裝的謫仙樣,說什麽不插手人間之事,結果呢,怎麽著,把別人當槍使?


    你真把我當傻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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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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