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妖女同那妖獸定然脫不了幹係,若是速速交代出那妖物的下落,或許青風會對你從輕發落。”


    樊勝放完了狠話就想走,卻又被傅清秋叫住:“慢著。”


    樊勝迴頭一望,隻見傅清秋輕輕撣去木凳上落的灰塵,隨後慵懶地靠著桌坐下:“樊長老這話便不對了。”


    樊勝忍不住皺眉:“如何不對?”


    “你既然說我是妖女,敢問樊長老,你這陷阱是如何布置的?”


    樊勝一時語塞。


    “樊長老不說話,我也不能死死咬著這個問題不鬆口。


    那我再問,既然是禁地,你又如何知道將陷阱布在哪裏才能抓到我?”


    傅清秋漫不經心地掐了個靜塵訣,這才有些散漫地將胳膊肘架上去托著下巴。


    “我叫樊長老一聲老妖男,不過分吧?”


    樊勝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臉漲得通紅,指著傅清秋的手止不住顫抖著:“你你你!


    放肆!膽敢出言惡意中傷!”


    傅清秋淡淡笑了一聲:“我說不說是一迴事,別人聽了心裏會怎麽想又是一迴事。


    樊長老,該不會與外人有所勾結吧。”


    出乎傅清秋所料的,樊勝這次沒做出什麽反駁的動作,隻是看了一眼兩個弟子:“你們先出去吧。”


    兩個弟子麵麵廝覷,知道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便乖乖低頭準備出去。


    樊勝趁他們不備,一人一拐杖,竟打得他們當場斷了氣。


    眼見著兩個活生生的人變成屍體,傅清秋一點兒都不意外:“怎麽,難不成樊長老將他們帶過來,就是為了坐實我是傷人的妖女這件事?”


    樊勝用拐杖敲敲地麵,眼睛有些不悅地半眯起來:“你很聰明,居然能猜到這麽多。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兒了。”


    說罷,他哼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這迴傅清秋總算看明白了。


    唆使樊勝對沈白墨下手的,應是殷沉雪無疑。


    隻是有件事她思來想去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殷沉雪既然是幽水的君王,在得知她能克製魔氣之後,為何非但不高興,甚至還栽贓陷害於她?


    傅清秋想得出神,直到窗邊傳來幾記微弱的敲擊聲,她才被拉出思緒。


    她現在個子矮,即便踮起腳尖也夠不到那扇鐵窗。


    無奈,傅清秋隻能踩著凳子上去。


    好不容易上了凳子,傅清秋這才發現,發出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可勁蹭欄杆的金鎏虎。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叫你守著小孩嗎?”筆蒾樓


    “也不是我想來,是契主托我來給你送些吃的,怕你沒得吃。”


    金鎏虎縱身一躍,便跳到桌上坐下:“我說你怎麽迴事,平日裏最是小心謹慎的一個人,這次居然被那個樊什麽……”


    “樊勝。”


    “對,你怎麽被他給抓住把柄了?”


    傅清秋接過金鎏虎帶來的桂花糕,一口咬下去半個:“被算計了。”


    金鎏虎蹭了一塊桂花糕,聽她這麽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說你算計別人我還能信。


    別人算計你?


    怎麽的,嫌命長還是覺得相貌不好看想重新投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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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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