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沉雪跟在她身後送她,眼角微微勾起,渾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幽水的時間同天鶴不差,但隧道可就說不定了。”


    傅清秋猛地一迴頭,差些就撞上殷沉雪手中的扇子。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隻要有了青玉,無論在哪裏都能打開連接幽水的隧道,你認為這僅僅隻是一條普通的隧道?”


    傅清秋懊悔地咬咬唇,腳下的步子愈發的急:“早知道就不同你閑扯了,小孩怕得狠,離不開我,若是見我久久未歸,還不知道要如何呢。”


    “你就別操心了,我看也未必,萬一他不怕呢?


    再說了,你才多大,就碎碎叨叨像個老媽子,我可不喜歡。”


    說罷,他作出一副嫌棄的模樣。


    傅清秋深唿吸一口氣,轉身定定地望著他:“這還是你的分身,是吧?”


    殷沉雪眨眨眼:“不錯。”


    他還想繼續說什麽,傅清秋就掄起拳頭往他臉上砸:“要你多嘴?”


    傅清秋下了力氣,那個分身自然也就散了。


    見說話不順耳的人消失在麵前,傅清秋又立刻變得平心靜氣,繼續往迴趕。


    坐在王位上的男人托著頭,修長的指尖不住撫摩著自己紅腫的臉頰。


    蔚烏侍候在一旁,身子站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麽也不知道。


    “這小美人兒下手真是沒個輕重,打了分身好像我不會疼一般。


    蔚烏你快來瞧瞧,是不是腫起來了?”


    蔚烏身子不動,眼神往他臉上瞥了一眼:“如果再讓屬下打一拳,就腫得十分好處了。”


    “怎麽,你的脾氣也跟著小美人兒漲了?還是對你尊上心存不滿?”


    殷沉雪意味深長地翹著二郎腿,眼中的笑意愈發大。


    “屬下不敢,隻是尊上若是真心喜歡……”


    “噓。”殷沉雪用食指比在唇前,麵色一點點冷下來:“你出去。”


    蔚烏微躬下身子,退了出去。


    ——


    傅清秋的步子雖然急促,但走了一會兒,又突然停下來,直到暗處的人靜靜走出來。


    是殷盛。


    他的臉色很白,幾乎是同傅清秋一樣的白,麵容帶著幾分倦意和病態。


    見傅清秋發現了他,不躲不藏,卻也不出聲,隻是走到她麵前朝她攤開手,像是在同她討要什麽東西。


    傅清秋望他一眼,又垂下眸,取出塊帕子,從口中吐了些什麽出來。


    正是剛剛殷沉雪給她的藥丸。


    殷盛見狀似乎是放心了,便將手收迴去,轉而將半塊翠色的玉佩交到她手上。


    傅清秋剛想問他內情,殷盛卻微微笑著,拿手指指向她的身後。ъimiioμ


    是出口出現了,正散發著淡淡的光線。


    待傅清秋迴過頭,殷盛已經不見了。


    傅清秋攥緊手中那半塊玉佩,試著伸手去摸出口。


    可以穿過。


    她不再猶豫,往前一大步,直接迴到禁地的林子中。


    殷沉雪,已經不可信了。


    他說的話還不知哪句真哪句假,或者他從頭到尾都是在處心積慮的騙她。


    雖然傅清秋打算同他合作,但心裏一直是有所提防的。


    尤其是他讓她吃下那顆藥的時候,她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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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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