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侍衛離開了,傅清秋才瞪他:“怎麽,嫌棄不好看?憋著。”


    “是是是。”


    殷沉雪連聲應下,也怕把她惹惱了:“怎麽樣,你看這魔氣,可有什麽法子?”


    “你們幽水這麽些年都拿它沒法子,你憑什麽料定我就會有法子。”


    傅清秋望向魔眼,突然又問出一句來:“你們幽水存在多久了。”


    殷沉雪沒迴答她的問題,隻是將問題重新拋給她:“你知道三個大陸存在多久了嗎?”


    傅清秋沒說話。


    縱然有史書記載,其真切的時間也是不清楚的,若是曆史斷層,那就更不好說了。


    所以就連殷沉雪自己也不知道,幽水中間經曆了什麽。


    傅清秋蹲下身,手隔著結界凝出一根冰棱,剛一鬆手,魔氣就湧上來吞噬了墜落下去的冰棱。


    良久,下麵才傳來一陣不大清晰的迴聲。


    殷沉雪驚喜地握住她的手:“有迴聲!”


    “大驚小怪,有迴聲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又不是無底洞。”


    傅清秋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複而將手抽迴來。


    “你不知道,但凡從這裏拋什麽物件下去,都會被魔氣吞噬殆盡,這還是頭一次聽到有東西能夠落地。


    想來隻有你才能拿這些魔氣有辦法。”


    傅清秋自己也覺得稀奇:“難道這麽多年,就沒有一個幽水人是冰靈根?


    冰係雖然罕見,卻也並不是百年難遇,那些個人裏頭總會有。”


    “我們幽水人生下來便受了魔氣浸染,使用不了靈力。”


    殷沉雪站起身,手裏竄出一團黑火,同之前在出了綠豆糕鋪子的那人一模一樣:“也沒有什麽係別之分,隻有強弱之分。”ъimiioμ


    傅清秋見他麵色沉重,便故意打趣他:“想來也是有好處的,魔氣想讓你們喪失神智都難。”


    不出所料,殷沉雪果然笑起來:“還是你會說,三言兩語就將這苦事說的奇好無比。


    不對,應該是一句話,說兩語都是浪費你的口舌了。”


    傅清秋沒好氣地蹲下身,手繼續搭在結界上:“沒見過你這樣反咬一口的,說得我裏外不是人。”


    說話間,結界裏頭瞬間凝起一層冰麵,即便魔氣衝上來,也衝不破冰麵。


    “沒想到冰靈根居然能克製魔氣,難怪會尋我來,真是天意弄人。”


    “你說什麽?”


    殷沉雪此刻是站著的,加上傅清秋說話聲音本來就小,因而沒有聽清她說什麽。


    “沒什麽,自己嘀咕兩句罷了。”


    她拍拍手站起身:“這樣便好了,隻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誰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你且同我說說,你那個王兄的計劃。”


    傅清秋這話剛落下,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從她們身後傳來:“我有什麽計劃?”


    殷沉雪的麵色一僵,拽住傅清秋不讓她迴頭。


    他們不迴頭,殷盛就自己走到兩人麵前恭恭敬敬地行禮:“見過王上,還有這位麵生的姑娘。”


    傅清秋沒應話,隻是靜靜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殷沉雪的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還咬牙切齒呢,下一秒就笑得跟朵花兒一樣:“王兄如何來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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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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