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不見的……”


    邊嵐打著哆嗦努力迴想:“就昨晚,昨晚出去以後就沒迴來。


    皇兄薇薇姐他們剛剛都出去找了,說如果找到了就用靈鶴傳音。”


    傅清秋通過契約知道沈白墨目前沒事,可還是下意識的擔心。


    她昨夜說的話是重了些,其他倒不怕,就怕他自己一時想不開。


    “我去找。”


    說著,她便奔了出去。


    既然邊羽他們目前還沒有消息,說明平日去的地方都沒找到。


    傅清秋忍著些頭痛,動用神識覆蓋了整個學院。


    躺在榻上小憩的戚梁身形一滯,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起身默默取出一方羊皮紙。


    ——


    循著氣息來到了禁地入口,傅清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描述自己的心情。


    沈白墨雙手抱膝坐在禁地旁的小湖泊前,手裏握著一個不知從哪裏搞來的小鐵鍬,神色專注又認真地盯著腳下看。


    好氣又好笑的是,一團魔氣在他身邊繞來繞去,不知道嘰裏咕嚕說些什麽,卻被沈白墨一鐵鍬拍扁了。


    魔氣氣得吱哇亂叫,見沈白墨油鹽不進,加上傅清秋來了,也就灰溜溜地飄迴了禁地裏。


    傅清秋也不說話,就靜靜站在他身後,想看看這缺心眼的傻子在做什麽。


    因為沈白墨背對著她,擋住了部分視線,所以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沈白墨就逮了兩隻螃蟹上來,往竹簍裏一扔。


    這裏兩隻逮到了,沈白墨活動活動腿打算起身換個地方,不料蹲得太久,站起身那一瞬間腳麻了。


    眼見自己身子一歪就要跌進湖裏,沈白墨嚇得鬆了鐵鍬,緊緊閉上眼,連撲騰的姿勢都擺好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等著一點水。


    他先是偷偷眯開一條眼睛縫,見自己浮在水麵上,鐵鍬也沒掉進水裏,瞬間鬆了一口氣。


    傅清秋爪子一揮,沈白墨就抓住小鐵鍬穩穩地落了地。


    在沈白墨轉身之前,傅清秋醞釀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筆蒾樓


    昨夜自己兇了小孩。


    應該得愧疚中摻著些委屈。


    可是他一夜未歸,跑到禁地旁邊捉螃蟹。


    再帶些不滿和憤怒。


    ……


    算了,這根本不是一隻小小的倉鼠能表現的鬼東西。


    “秋秋!”


    沈白墨丟下鐵鍬,對準小白團子直接往地上一撲。


    傅清秋壓根不會對沈白墨起防範的心思,直接被撲得翻了幾個身,咕嚕嚕滾出去老遠。


    傅清秋呆呆地抱住自己的頭,下一秒就開始叫:“沈白墨!”


    沈白墨原是沒哭的,頭上多了兩個包之後就哭唧唧地又蹲迴裝著螃蟹的竹簍旁邊。


    “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撲我,滾出去很疼的!”


    傅清秋在沈白墨肩上恨恨跺了兩腳:“萬一摔傻了,你賠嗎?”


    “賠不起。”沈白墨弱弱迴答。


    “老實交代,昨夜不迴寢院好好睡覺,去做什麽了。”


    傅清秋揪著他的耳朵,頗有幾分質問的意思。


    “我……”


    沈白墨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才開口:“其實,我覺得你說得對。


    我隻會給你帶來麻煩,什麽忙也幫不上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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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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