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久,就是你來的前一年。”


    沈白墨很從容,似乎這不是他親身經曆過的事,而是別人的故事。


    手摸到一處機關,沈白墨取下一截蠟燭,護在手裏,往被機關觸發的密道裏走。


    “從那以後就有些怕了,但是隻要有光,就還好。”


    沈白墨抬手摸摸傅清秋的頭,又重複了一句:“隻要能讓我看到光。”


    其實沈白墨若是嬌氣些還好,她也許會敷衍敷衍他,安慰他這一切都沒什麽。


    可他平靜得不行,甚至跟個沒事人一樣。


    隻要他不說,誰也無法想象在他身上都發生過什麽。


    這是傅清秋心疼他的地方。


    他才十三歲,就被迫學會了隱忍。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小孩可以任性些,至少不會將所有的苦難都藏在心裏。


    她的小孩,之前都過得太苦了。


    “怎麽又沒有路了。”沈白墨將手往前伸一伸,蠟燭一照,麵前又是光禿禿的石壁,並且怎麽摸都摸不到機關。


    “你別動,仔細看看那石壁,上麵好像有什麽花紋。”


    他和傅清秋兩個人都不是火靈根,照明很是麻煩。


    沈白墨幾乎可以想象到另外兩個山洞裏燈火通明的場景。


    畢竟唐薇和邊羽都是火靈根,在這種環境下簡直是得天獨厚的優勢。


    “我摸到了!然後該怎麽做?”


    “先試試能不能用靈力打開吧,這應該是一扇門。”


    沈白墨依言,將手放在花紋上,緩緩輸了些靈力進去,但等了幾秒之後,石壁依舊毫無反應。


    “好像不行。”


    像是為了反駁他的話,石壁轟隆兩聲垂直倒了下去,掀得人一身灰。


    沈白墨下意識側過身子,用右手捂住口鼻,等灰散去,才抬腿往裏走。


    裏麵是個密室,木幾蒲墊倒是應有盡有,隻是似乎都被焚燒過,表麵還殘留著些焦黑的證據。


    一盞凝著蠟油的蠟燭僵硬地打翻在地上,而它燭芯所指的方向,正是一張小榻。


    榻上有一老者正低頭打坐,斑白的頭發散亂披在臉前麵,叫人看不真切。


    “前……輩?”


    沈白墨打量了幾眼,大概也猜到這是具白骨,便小聲同傅清秋商議:“死了以後都不能入土為安,不如我們把他的屍骨帶出去,找個地方埋了吧。”


    “怎麽帶出去,埋在哪裏?”


    傅清秋沒答應,也沒反對。


    她尊重他的意思,隻要他想。


    前提是他認真考慮過這件事的可行性。m.Ъimilou


    “我……”


    沈白墨還沒來得及說話,地上的燭架就自己幽幽飄起來,像是有人將它扶正了。


    沈白墨嚇得攥住傅清秋不敢撒手,說話都磕磕絆絆的:“這……這,他是不是沒死?”


    傅清秋被捏得難受,稍微掙了掙身子:“死透了,別慌。”


    “哈哈哈,你這丫頭,好生不講禮數。”


    榻上的老者緩緩抬頭,露出一張沒有皮肉的森森白骨臉。


    沈白墨更是嚇得不輕,腳一軟,身子就沒出息地癱到了地上。


    傅清秋從他手掌心跳出來,隨手撿起一個小石塊扔過去:“趕緊換副樣子,你嚇到我家小孩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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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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