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且等著瞧!”


    說罷,她咽了口口水,避開靈草,一步步跨進藥田。


    傅清秋咕嚕嚕轉了幾下大眼睛,覺得幸虧小孩是給藥田澆水。


    那些靈蟲一個個又肥又大,還不住地伏在葉子上蠕動啃食,看得她有點倒胃口。


    沈白墨也瞧見了,他微微蹙眉,將傅清秋捧下來塞進前襟:“別看了,你不會喜歡的。”


    傅清秋眯眯眼,沒說話。


    小孩素來貼心,尤其是相處時間越長,觀察就越是細致入微。


    老人沒交代什麽,沈白墨便蹲下身老老實實澆水,用手指操縱水珠,一點一點往靈草根部澆。


    “你這樣得澆到什麽時候?還浪費靈力來化水。”


    老人的拐杖落到他身邊,說話間又帶了陣陣咳嗽:“不是有負責提水的弟子嗎?任務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完成任務,得懂變通。


    學會合作,才能提高你的效率。”


    靈田的弟子不少,除了他們天清院係,還有其餘七個院係的弟子,都是沒搶到一星任務的人。


    說罷,他拄著拐杖走了,枯瘦的身體不住的咳嗽。


    一個高大的陰影突然投射在沈白墨上方:“這位師妹,你是給靈草澆水的嗎?我是昭陽院係一級弟子,李越風。


    你叫什麽名字?要不我們一起搭檔?”


    沈白墨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微微耀眼的陽光晃了片刻,他才看清來人。


    一個男子,長得很是爽朗,看著比自己要大上幾歲。


    “你……”沈白墨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抖:“你認錯了。”


    李越風愣了一下,稍微有些遲疑:“難不成……是師姐?”


    沈白墨咬咬唇,隻慶幸邊羽去給靈草施肥了,要不然叫他聽到,估計又要被嘲笑了。


    “不是……”


    太陽照得本來就熱,李越風這麽一搭訕,沈白墨臉更紅了幾分:“我叫沈白墨,是男的!”


    弱弱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執拗,落在傅清秋耳朵裏,可愛到不行。


    李越風臉上寫滿了不信二字,可瞧著沈白墨似乎是認真的:“開什麽玩笑,不行,你讓我摸摸,摸摸就知道了。”


    說著,他的手還真往沈白墨腿根摸。


    沈白墨驚得連連退後幾步,反應過來以後惱羞成怒,一招水刃劈頭蓋臉朝著李越風撲去。


    李越風哪裏知道沈白墨這就毛了,壓根沒提防,被水刃打到地上,哎喲直叫喚。


    傅清秋眼皮突突兩下,迅速從沈白墨衣服裏竄出來爬到他肩上,對著李越風兇狠地叫喚了兩聲。


    膽子肥了,都敢輕薄她家小孩了!


    越想越氣,傅清秋縱身跳下去,對著李越風的手就是一頓踩。


    沈白墨原本也是生氣的,可是看著傅清秋比他還氣,頓時氣就消了,還抱起傅清秋,不住地哄她:“不生氣不生氣,你生什麽氣呢?”


    “他輕薄你!”傅清秋睜圓了一雙眸子,水汪汪的真是氣急了,一板一眼地同沈白墨控訴,好像被輕薄的是她一樣。


    “不要臉!人麵不知何處去!”


    “腦子裏一半是水,一半是麵粉,晃一晃一團漿糊!”


    “一張嘴叭叭叭,就跟鴨子一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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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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