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鶴見契主被凍住,急促尖銳地叫了一聲,從天上俯衝下來,翅膀揮出強勁的風波,鋒利得似乎能刮開人的皮肉。


    沈白墨下意識抬起左手去擋,傅清秋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迴頭在沈白墨身前化了一塊等高的薄冰,替他擋下傷害。


    這下饒是再怎麽不清局勢的人看出來了,這隻小鼠乃是罕見的冰靈根。


    虞水更是好奇,整個人恨不得扒在高台邊緣,伸長了脖子去看傅清秋。


    屬實是稀奇。


    她所知道的冰係靈獸就那麽幾隻,還從未見過如此……嬌小的。


    沈峰陽的神色也越發凝重。


    一開始他隻以為不過是一隻老鼠罷了,不成器的小玩意,如何入得了流?沒承想,那天凍住沈家大半修士的,竟真是這小廢物和他的靈獸。


    然而不止於此,接下來傅清秋的行為更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她凝出明晃晃的冰棱,看都沒看,直接將文鶴擊落,好巧不巧地落到她麵前。


    傅清秋很自然地凍住文鶴的翅膀和爪子,使其掙紮不得,隨後慢悠悠地爬上文鶴的頭——開始拔毛。


    真的是拔毛。


    一根一根往下薅。


    似乎是薅得不盡興,還時不時給它來兩拳。


    看得在場所有人頭皮發涼。


    傅清秋一邊拔,一邊嘴裏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同文鶴講什麽。


    隻有沈白墨聽明白了。


    “不可以打擾,我睡覺,懂?”


    文鶴瘋狂點頭:“呃啊——呃啊——!”


    “沒有下次。”


    文鶴哪敢反抗,躺在地上都不掙紮了。


    傅清秋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又看向沈白墨:“它可以吃嗎?”


    “呃啊——呃啊!呃啊!”


    沈白墨聽著文鶴充滿求生欲的嘶唳,佯裝淡定搖搖頭:“不行,不可以吃,別人的契約靈獸是不能吃的。”


    不愧是秋秋,胃口居然已經大到野味吃夠了,想吃家養的了。


    邊羽耳識好,離得又近,聽到沈白墨的話,差點一口茶沒給噴出來:“哈哈哈哈哈!爽快!”


    “皇兄,白墨哥哥說什麽了?你笑成這副樣子?”


    邊羽忍著笑,指指傅清秋:“我猜,剛剛秋秋應該是問,陸休雲的靈獸能不能吃哈哈哈哈哈……”


    “噗……”唐薇一口茶控製不住,已經噴了出來,此刻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別,你可別說了,我剛剛正是這麽想的,秋秋可太逗了,又是拔毛,又是問能不能吃的,得虧它不是火屬性,否則就要在擂台上烤肉了。”


    陸休雲一聲怒吼,將看傻了的裁決員驚得迴過神來:“他犯規!”


    裁決員輕輕咳了兩聲,站上台麵向陸休雲:“陸公子,按照比試規則,隻要無人認輸也無人出界,比試就應當繼續進行,沈公子也並無犯規行為,請您慎言。”


    “他,他靈獸犯規!”陸休雲此刻羞得滿臉通紅,口不擇言地亂說,一心隻想挑出沈白墨的錯來。


    沈白墨走到文鶴身邊,對著傅清秋伸出手:“心情可好些了?先迴來再睡會兒吧,接下來的我自己來,迴去以後叫娘給你做好吃的。”


    傅清秋聽到好吃的三個字,這才勉強爬到沈白墨手上,將文鶴連同陸休雲身上的冰化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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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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