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送姚夢枕在這一次的恐怖爆炸中瞬間被轟飛,如果不是離戰場足夠遠,如果不是姚夢枕在虛陽子撲上去的一瞬間扭頭就抱著郝帥往後狂奔的話,隻怕他們兩個現在都被炸得隻剩下了渣渣。(.無彈窗廣告),最新章節訪問:.。


    但即便是這樣,兩個人依舊傷得不輕,郝送姚夢枕支撐著站了起來,兩人此時渾身都是血,衣服也破破爛爛,姚夢枕喘了一口氣,對郝帥道:“你怎麽樣?”


    郝帥動了動手腳,苦笑道:“還行,沒傷到筋骨。”


    兩人迴頭一看,卻見此時硝煙漸散,番天印依舊懸停在半空之中,似乎剛才的爆炸對它一點影響也沒有,就如同曾經屹立在天地之間的不周之山。


    共工的身影也漸漸從硝煙之中顯‘露’出來,即便隔著好遠,郝送姚夢枕也能夠看到共工的‘肉’身已經殘破不堪,他被炸掉了一條胳膊,半條胳膊此時滴淌著鮮血,雙足雖然健在,但是大‘腿’和小‘腿’上的‘肉’被炸飛了一大半,能夠看到森森白骨和蠕動的血管,十分恐怖,共工的‘胸’膛更是被+↗哈,m.炸出一個大口子,心髒便‘裸’.‘露’在空氣之中,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但最恐怖的還是共工的麵龐和頭顱,他此時臉上的‘肉’都被炸飛了一大半,整個人看起來如同還殘留著一些血‘肉’的骷髏!


    可即便是這樣,共工依舊沒有死,他不僅沒有死,此時已經重傷的共工產生的變化更是讓周圍所有人都恐懼絕望。


    虛陽子同歸於盡的自爆幾乎炸光了共工周圍所有的水液,這短暫的真空使得共工再一次調動神力‘抽’取著四周潛藏在地底和空氣之中的水份。


    仙‘女’湖四周的碎石不斷的升騰而起,地麵更是劇烈的抖動著,在一道一道的地麵裂縫之中,不斷的有水滴不斷的升騰而起,然後一點一點的匯聚在一起,又如同無數條涓涓細流朝著共工湧去。


    共工此時的‘肉’身也開始出現異變,他被炸掉大塊‘肉’的雙足此時傷口處迅速湧出暗黑‘色’的血‘肉’,這速度之快讓他很快雙足便被這如同‘肉’漿一樣的血‘肉’所包裹,隻一會兒功夫便飛快壯大成長成為了一條巨大無比的尾巴,過不一會兒,這條巨大無比的尾巴又開始生長分裂,然後上麵開始不斷的生長出堅硬的蛇鱗。


    張孔雲、周秦和張通天這三大雷劫的金身漸漸又在半空之中凝聚起來,此時的他們金身都黯淡虛弱到了極點,三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劇烈喘息著,金身飄渺透明得似乎下一秒鍾就會消散在空氣之中。[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他們三人眼前這情形,心中都是猛的一跳:共工難道還能再次變身嗎?這上古魔神……真的是不死之身嗎?!


    茅‘玉’嫦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仰頭看著半空之中的共工,忍不住一聲嘶喊:“去死吧!!”說著她手腕一翻,變出一張符籙便要再向共工撲去,但她身形剛動張孔雲便攔在了茅‘玉’嫦跟前,張孔雲抓住了茅‘玉’嫦的手腕,道:“別去!”


    茅‘玉’嫦‘激’動得嘶吼道:“你讓開!”


    張孔雲劈頭蓋臉的一聲大喝:“你師叔犧牲自己不是為了讓你去白白送死的!”


    茅‘玉’嫦頓時身形猛的一震,她愣在了原地,張開了嘴,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腦海中飛快的迴想起自己與師叔相處的點點滴滴,眼淚已經是不知不覺中流淌如河。


    茅‘玉’嫦從小‘性’格潑辣刁蠻,剛強好勝,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父親從小對她極其嚴厲,但小師叔又對她極其寵溺造成的,她對於父親更多的是敬畏,但她更親近自己這個看起來有點兒“麵兒”的小師叔。


    茅‘玉’嫦看著張孔雲,顫聲道:“張真人,你們不會讓我師叔白白犧牲的,對吧?”


    正一教和茅山派雖然沒有直接矛盾,但競爭關係還是有的,更何況兩個‘門’派都屬於南方的道教‘門’派,正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饒是張孔雲自認為自己已經修煉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此時此景仍然讓他不禁心中悲慟,若是‘肉’身在此,隻怕已經老淚。


    張孔雲扭頭看著正在瘋狂變異‘成’人首蛇身的巨大怪物的共工,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淡淡的說道:“我盡力吧,你趕緊走吧,給我們中華修行界留一點希望和種子。”


    周秦和張通天此時都在抓緊時間盡力的恢複著真元,張通天和張孔雲的法寶三皇劍以及七星劍此時已經撲了出去,瘋狂的向共工發起進攻,但明眼人都知道,僅靠這兩件法寶根本無法阻擋共工的變異,這個魔神此時似乎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變異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首蛇身的九頭怪獸。


    當年發動大洪水肆虐天下的九頭怪獸似乎要降臨人間!


    丁楠此時已經徹底淪為了看客,她想要逃走,但又心有不甘,她知道,如果此時逃走了,就意味著她不僅在修為上不如周秦,而且連勇氣也不如周秦,道心一失,這種失敗的‘陰’影和種子便會徹底埋在丁楠的心中,她將來如何修行,如何再次麵對周秦?


    丁楠想了想,一咬牙,她身形一閃,飛撲到郝送姚夢枕跟前,姚夢枕警惕的擋在郝帥跟前,目光銳利的盯著她,丁楠知道對方提防自己,她也不計較,手腕一翻,取出一個小葫蘆來,道:“你們不是為了這個劫難而來的嗎?還不出手,我們就都死在這裏了!”


    說著,她手中的葫蘆對姚夢枕身上的傷口晃了晃,這葫蘆口便流淌出一陣盈盈的綠光,這綠光流淌到姚夢枕身上的傷口處,她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起來。


    姚夢枕微微鬆了一口氣,但依舊警惕的盯著丁楠,看著她為郝帥治療著身上的傷口,隻要對方有異動她就立刻出手。


    郝帥可不知道丁楠是什麽人,他隻見對方貌美過人,身材修長如同模特,更是出手為自己治好了傷勢,因此對她還頗有幾分好感的點頭示意。


    郝帥傷口轉瞬愈合,他活動了一下,對姚夢枕道:“我們還不出手?”


    姚夢枕道:“你的功德還剩多少?”


    郝帥微微一沉‘吟’,隨即苦澀道:“沒有多少了。”


    姚夢枕道:“你一旦啟動絕招,這一次功德不僅會清零,而且你我變身的時間也會因為功德的多少而上下浮動,如果剩下的功德多,我們的時間也就長,如果剩下的時間少……那……”


    姚夢枕越說越是低沉,她迴過頭,看著郝帥,道:“你敢賭嗎?賭這世間能不能幹掉共工?”


    這一句話問住了郝帥,他也不知道剩下的這些功德能“兌換”出多少時間來。


    但郝帥畢竟不是凡人,他點了點頭,扭頭向番天印看去,一叉腰,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屁用沒有的臭石頭,就知道躲在旁邊看熱鬧,虧你還是不周山材料煉製而成,我看你是幾千年前被共工給撞怕了,所以不敢出手的吧,廢物,白癡,膽小鬼,孬種,娘娘腔!當年元始天尊就不該把你煉化成法器,就該直接拿你做成痰盂茅坑,那才適合你的用處!”


    郝帥街頭‘混’‘混’出身,髒話罵起來如同潑盆汙水,一旁的丁楠隻聽得目瞪口呆。


    番天印此時微微顫動起來,像是憤怒之極,更像是被郝帥說中了心思。


    之前共工神力沒有恢複,番天印對其感受還不深,可當共工開始變身恢複神力後,它深藏的記憶便蘇醒了過來:這便是曾經一頭撞垮不周山的上古魔神!


    番天印身為不周山上的一塊神石,對共工的恐懼可謂是天然天生,因此一直猶豫不決,不曾出手,可它畢竟是經過煉化的頂級神器,雖然有深藏的恐懼,但同樣有深藏的驕傲。


    它此時被郝帥破口一罵,身為頂級神器的驕傲情緒頓時升騰而起,它勃然大怒,驕傲憤怒的情緒很快壓過了恐懼。


    這番天印劇烈顫抖了一下,眨眼間便蹭的一下直飛衝天,隻一瞬間便不見了蹤影,隻有一點閃光一閃而逝。


    郝帥一愣:“臥槽,不會真罵跑了吧?這麽慫?不能夠吧?喂喂,好歹也是傳說中的法寶哇你!有點節‘操’好不好,喂……”


    他正罵罵咧咧著,天空忽然出現了一點亮光,再一眨眼,這兩點極小的亮光便變成了拇指大小的火球,此時場上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感覺到一股熾熱之氣撲麵而來,再過了一會兒,這火球已經清晰可見,如同一個墜落的流星,周圍包裹著熾烈的火焰,而其中正是番天印!


    離地麵還很遠,這股熱流便‘激’‘蕩’得地麵塵土飛揚,地殼震動,郝帥等人被這驚人的熾熱和威壓壓製得下意識用手擋在身前,似乎剛這氣壓就能將他們壓得粉碎。


    而此時張通天和張孔雲所‘操’控的三皇劍和七星劍也配合的向共工發起最後的猛攻,但兩大神器法寶此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它們重重劈砍在共工的蛇身鱗甲上時,卻被湧出的暗黑‘色’血‘肉’緊緊纏繞住,隻一瞬間便包括成為了一個黑‘色’的硬繭,任憑這七星劍和三皇劍如何拚命掙紮也脫身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番天印已經從天而降,它帶著幾千年來深藏的恐懼,帶著幾千年來深藏的驕傲,如同燃燒自己一般朝著共工撲去,此時的共工也已經變化成為一個人首蛇身的九頭怪獸,他原本的‘肉’身上半身依舊是人身,立足於怪獸之上,雙足則已經全部消失,像是紮根在身下這九頭蛇身的怪獸之中。


    共工仰頭一聲狂嘯,九頭蛇身都不約而同的朝著番天印撲去,這上古神器與最後困獸一般的上古魔神一點一點的接近,直到突然間,轟隆一聲巨響,他們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這一刹那,天昏地暗,天搖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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