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原本以為馬蓧雪第二天不會來上課,但他沒料到的是,自己到教室的時候,馬蓧雪早早的就已經到了教室裏麵,與在娛樂城裏麵看見她不同的是,這個女生穿著一身樸素的校服,頭發雖然隻有齊肩的長度,但發梢略卷依舊帶著一絲洋氣與俏皮。


    女孩兒素麵朝天,與昨夜那超乎年齡的美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馬蓧雪瞧見郝帥的時候,頓時臉色一變,十分不自然的低下頭來。


    郝帥也像是壓根就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一樣,目光從馬蓧雪的臉上掃過後,便徑直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馬蓧雪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郝帥走過來,她低著頭,裝著看書的樣子,雙手在郝帥走過來的時候越捏越緊,直到郝帥在自己位置前麵坐下,沒有與她說話,也沒有要說昨天晚上事情的樣子,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怦怦亂跳的心算是又落迴了胸腔。


    郝帥剛坐在自己位置上後,旁邊的方奕佳便悄悄塞過來一個作業本。


    郝帥一愣,扭頭看去,奇道:“幹什麽?”


    方奕佳裝著一臉如常的樣子,小聲道:“趕緊抄吧,這是昨天的數學作業。我想……你應該沒做吧?”


    郝帥頓時仰頭打了個哈哈,幹巴巴的笑了起來,他哪裏是數學作業沒做啊,他壓根就什麽作業都沒做!


    昨晚迴到家裏麵就已經頗晚了,被鄒靜秋訓了一陣後,就奔著九點去了,最關鍵的是,哪怕是閑下來以後,郝帥也沒心思做作業,他滿腦子都是皇家壹號裏麵的豔麗美女們,眼前飄蕩的盡是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她們那一條條白生生的大腿在他的腦海中走來走去,不停的走來走去,讓他五道三迷,神魂顛倒。


    一個沒有去過這種地方的人,是無法想象這裏麵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的,就仿佛毒品,一旦吸食了以後,就永遠記得那飄飄欲仙的感覺,永遠記得那如夢如幻的場景。


    郝帥畢竟是年輕人,血氣方剛,正是對異性感興趣的時候,葉霜霜又不在他的身邊,自然對成熟美豔的女性有浮想聯翩之情,這也是人之常情,人性使然,若是說他能夠在這亂花叢中目不斜視,坐懷不亂,心中篤定宛如老僧,那絕對是騙人的。


    郝帥在家中練了一晚上的瞪眼神功,眼珠子瞪著課本和作業本,愣是一道題都沒寫,作業沒做不說,眼珠子都險些瞪成了鬥雞眼。


    聽到方奕佳這麽一說,郝帥幹笑道:“那……你語文作業做完了沒?也借我抄抄?”


    方奕佳平日裏極其反感抄作業這迴事,她成績優秀,作業基本上都是滿分,因此很多人想借她的作業抄,但方奕佳從來都不假於色,態度嚴厲,今天破天荒的借郝帥數學作業給他抄,那是方奕佳知道昨天數學作業格外的多,而且題目極難,以郝帥這不堪入目的數學水平,肯定是做不完的,因此她違背了平日裏自己的原則,主動將作業借給了郝帥抄。


    可一聽郝帥居然語文作業都沒寫,她頓時張口結舌道:“你老實說吧,你還有哪些作業沒寫?”


    郝帥哈哈一笑:“你應該問我,都寫了哪些作業!”


    方奕佳看著他這嬉皮笑臉的樣子,十分無奈的問道:“好吧,你都寫了哪些作業?”


    郝帥一攤手,十分光棍的說道:“一科都沒寫!”


    方奕佳頓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啊?你昨天晚上在幹嘛啊你?”


    郝帥歎了一口氣,目光深深的看著方奕佳,說道:“昨天晚上啊,我在想美女……”


    方奕佳見他瞧著自己說出這麽一番話來,頓時臉蛋蹭的一下滾燙如火,她不由自主的挪開了眼睛,口氣依舊有些硬的說道:“你這個人……作業也不做,怎麽……就想這種……事情。”


    郝帥歎道:“誰讓這美女長得這麽漂亮呢!”


    郝帥自己說的卻是昨晚瞧見的那些性感美女們,並不是特指哪一個,但在方奕佳聽來,卻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方奕佳的小心髒撲騰亂跳,渾身都有些發熱起來,她心中飛快的說道:他,他是在說我嗎?應,應該是說我吧?這個家夥……怎麽這麽流氓,怎麽當著班上這麽多學生的麵這麽大聲的說?這,這讓人聽見了多不好?


    方奕佳想著,臉蛋紅撲撲的猶如蘋果,她腦袋壓得有點低,心如鹿撞,在她看來,自己的身子都被郝帥看過了,郝帥……說的自然就應該是自己的,否則……他說的應該是誰呀?


    方奕佳在這裏很有點“自作多情”,同樣坐在郝帥後麵的馬蓧雪也更加的“自作多情”。


    馬蓧雪的臉蛋也有些微微發紅,但與方奕佳的嬌羞不同的是,她更多的是惱怒。


    馬蓧雪自然是不可能因為郝帥救過自己一次就徹底對他刮目相看的,再者她的所有偽裝都是被郝帥生生剝落的,麵對這個男生,馬蓧雪總覺得十分的別扭,不敢直視他一眼,覺得矮他一等似的,平日裏自己的驕傲與矜持在這個男生麵前統統都化為了流水。


    馬蓧雪姿色驚人,堪稱尤物,從小就被人誇慣了,但她家境不像葉霜霜、方奕佳那樣好,因此便惹來了許多窺覷她姿色的好色之徒,別人無比豔羨的姿容反而成了她最大的負擔,因此……她其實最恨的就是別人誇讚她的美貌,這讓她十分的反感。


    聽到郝帥這麽一說,馬蓧雪真是恨不得痛罵郝帥一頓,但是……郝帥沒指名點姓,自己也不好湊上去,免得又被這個混蛋說自己是“自作多情”。


    馬蓧雪捏著拳頭,恨恨的盯著郝帥的背影,心中暗道:別以為救了我一次,就有一直教訓我的資格,你昨晚已經教訓過一次了,別得寸進尺!


    但郝帥說完這番話後,也察覺到方奕佳羞澀得脖子根都紅了,他再神經大條,也發現有點不對勁,饒是他這般喜歡開玩笑的人,此時也忍不住幹咳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麽,老老實實的抄起作業來。


    方奕佳也生怕這個混世魔王又說出什麽瘋魔話來,那自己真是不要做人了。她瞧見郝帥開始老老實實的抄作業,心裏麵頓時鬆了一口氣,趁著郝帥認真抄作業的時候,悄悄的打量起自己的這個同桌來。


    自從兩人有過親密接觸和患難與共的經曆後,方奕佳的心中便有了這個少年,正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


    此時的長腿美少女隻覺得郝帥無一處不好看,無一處不惹人喜愛,以往的所有缺點都變成了優點,自己簡直越看越是喜歡,看得入迷處,少女鼻竇微微翕合,粉腮酡顏,竟是在課堂上便有些情動。


    好在很快老師走進了教室,方奕佳這才如夢初醒,收拾了心情開始上課,隻不過美少女依舊時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去瞥著郝帥,等同桌的少年目光看過來時,她的目光便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跳開,心中亂跳,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歡喜。


    這樣郝帥抄了兩節課,總算將作業都抄完了,方奕佳甚至動用自己的職權,刻意拖延了交作業的時間,這才讓郝帥蒙混過關。


    但馬蓧雪就沒這麽幸運了,昨晚一夜過去,她壓根就沒有睡,一晚上擔驚受怕,第二天又要打起精神裝作若無其事的來上學,哪裏還做得成家庭作業,她隻勉強打起精神做了兩科作業,便倒在了床上,再也寫不動了。


    等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郝帥早早的就收拾好了書包,等著老師宣布下課,他便可以解放了。


    但老師好容易說了下課後,教室裏麵的學生還沒來得及歡唿,新校長徐文聖便走了進來,手捧著一疊卷子,一臉的嚴肅威嚴,仿佛到刑場監刑似的。


    一班的學生們張口結舌的看著徐文聖捧著卷子走進教室,一個個滿頭霧水。


    這校長是要幹什麽啊?他又不是任課老師,捧著卷子到咱們班來幹嘛?走錯教室了吧?


    校長雖說可以不用任課,但校長親自上陣任課的,也不在少數。


    徐文聖走到講台上,放下試卷後,目光掃了全場一眼,尤其是他目光從郝帥驚訝的臉上掠過的時候,他嘴角微微勾勒出一絲冷笑。


    徐文聖說道:“你們以後的政治課由我來教,今天是摸底考試!”


    這一句話言簡意賅,班上的同學們一片嘩然。


    啊?不是吧,不帶這樣突然襲擊的啊!


    校長,你敢弄點新花樣來折騰我們嗎?整天就是考考考,我們又不是章魚小丸子!!


    學生們一片哀鴻遍野,馬蓧雪一臉的焦急,她看著手腕上的手表,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她今天下午要帶自己的母親去醫院複診,她費勁了千辛萬苦才約到了坐診的大夫,這次要是不去,甚至有可能會耽誤自己母親的病情。


    馬蓧雪猶豫了一會兒,忍不住站起來大聲道:“徐校長,我,我能不能請個假?”


    徐文聖瞧見她,臉色一板,說道:“馬蓧雪,你今天四門作業沒交,也好意思請假嗎?”


    這一句話說得馬蓧雪臉色唰的一下一片血紅,其他的同學們也是一陣咋舌。


    靠,這校長管得也太多太細了吧,馬蓧雪幾門作業沒交他都知道?


    馬蓧雪一臉的焦急,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裏麵打著轉,眼看就要掉下來了,她聲音焦急發顫的說道:“可是徐校長,我,我真的有急事!”


    徐文聖冷笑道:“學習成績這麽差,還有什麽比這個更急的事情嗎?哼,你要是能答上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走!”


    馬蓧雪還沒來得及高興,郝帥此時便忍不住手舉得高高的,也不等徐文聖喊自己說話便大聲嚷嚷了起來:“徐校長,這不公平,憑什麽她一個人答出你的問題就可以走啊!”


    馬蓧雪險些氣得發暈,心中恨得咬牙切齒,郝帥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時候還要跟我過不去嗎?我,我是要去帶我媽媽看病的呀!!


    但她還沒來得及對郝帥發作,便見徐文聖冷笑著說道:“你答上來也可以走!”說著,他目光冷冰冰的掃了其他學生一眼,說道:“你們其他人答上來,也能走!”


    說完,他扭頭準備到黑板上寫題目。


    可他剛扭過身子,班上的其他學生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準備看他出題目的時候,卻見郝帥忽然隨便抄起一本書,照著徐文聖便扔了過去。


    啪的一聲,這本書一下砸在徐文聖的身邊,嚇了他一跳,他猛的扭頭,脫口怒喝道:“誰扔的!”


    郝帥立刻手舉得高高的,一臉的壞笑,大聲道:“報告徐校長,我扔的!你的問題我迴答上來了,我走了!”


    說完,扭頭就朝著門外衝去。


    班上的學生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徐文聖更是呆若木雞,半天迴不過神來。


    馬蓧雪更是嘴巴張得能塞下自己的拳頭,她癡癡的做不得聲,反應不過來。


    他們隻見郝帥衝出了教室後,沒過多久又忽然在門口探進來一個頭,一臉奇怪的掃了班上同學們一眼,然後看著馬蓧雪說道:“奇怪了,徐校長的問題很難迴答麽?你們怎麽都不迴答?”


    馬蓧雪一個激靈,忽然間聲音大得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大喊道:“徐校長,是郝帥扔的!我,我……我也走了!”說完,她拎著自己的書包,低著腦袋便衝了出去。


    班上的其他學生們一時間都傻眼了,教室裏麵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大家麵麵相覷,眼神躍躍欲試。


    方奕佳已經是忍不住捂著嘴,埋著腦袋在強忍著笑。


    可徐文聖就覺得一丁點兒都不好笑了,他額頭青筋亂跳,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他目光極為淩厲的掃視著其他的學生,像是在說:你們要是哪個敢走,我就……


    他心裏麵還沒說完,便見一班的學生們忽然間像是開了鍋一樣,紛紛大聲嚷嚷道:“徐校長,是郝帥扔的,我走啦!”說完,這些家夥們一個個沒心沒肺的唿啦啦拎著書包便往外衝去,隻剩下幾個老實學生坐在原地的位置上,呆若木雞。


    徐文聖木著臉,心中破口大罵:我草泥馬勒戈壁!你們這些混蛋,我跟你們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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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千字大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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