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寶寶,你放心吧,你想想,同時有這麽多幽靈被附身靈獸的身體之上,又有幾個會是自願的呢?隻要是被非正常手段下血咒而成為被控製的幽靈,我們就絕不會怕它們,那些自願的,想來也隻不過是極少數而已。再說,我還可以去學道家與佛家的修真功法,到時候,我就可以幫你一起大殺四方。”田宗宇一臉輕鬆地向寶寶笑著說道。


    “宇兒,你可不要太樂觀了?那些幽靈雖然是被強迫附身靈獸之體的,如果你們想要擊殺它們的話,這些幽靈為了不讓自己魂飛魄散,它們自是會與靈獸的靈魂齊心協力,與你們進行負隅頑抗,作垂死掙紮,對付起來,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每當田宗宇在高興的時候,蕭然都會對田宗宇來一盆冷水,這也是意在促使田宗宇小心一些,這些靈獸如果真是與那些有可能是被馭靈之法控製的靈魂強迫附體,達成了異靈合作的話,它們對付起來,確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心雄萬丈的田宗宇對於蕭然的話在心底不免有些言過其實的感覺,不過,他可不能表現出來,否則的話,引來的又是蕭然的一番責罵教訓,現在在田宗宇的心中,就是想不通自己手中拾起的神兵迦藍銀拂當初藍蘭與自己一起墜落深淵之時,被其丟落到了這深淵之底,明明地擺在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麵前,它們何以會連碰都沒有碰一下呢?“爺爺,那些靈獸能夠幻化成人形,那它們可以使用武器攻擊嗎?”田宗宇滿腹疑惑地問道。


    “當然可以呀!要是附身在它們身體之上的幽靈身前是一個絕世高手的話,當它們幻化成人形之後,也會具有那幽靈生前的本領,繼承那些幽靈生前的實力,這樣的話,再加上靈獸本身的攻擊方式,那這對異靈合作的靈獸之體,對付起來,可就不是一般的難對付,很可能是無敵的存在。.tw[]”蕭然沉聲迴答道。


    “咦,那這柄迦藍銀拂,明明是一柄神兵級別的武器,被藍蘭失落這絕地深淵達數年之久,那些人形靈獸何以連碰都沒有碰呢?”田宗宇奇怪地問道。


    “迦……迦藍……銀拂……”田宗宇的話音一落,蕭然的神情在片刻之間激動起來,他的話聲,聽起來竟是在微微的顫抖,整個人在激動的情緒之下,渾身似乎也在顫抖一般,片刻間,他的目光已經完全凝神注視在田宗宇手中的那柄泛發著銀白色光芒的迦藍銀拂之上,他的雙眼之中,充滿了一股無限的柔情:“希妹……你……你在裏麵嗎?希妹……希妹……”蕭然雙眼凝注於田宗宇手中的迦藍銀拂之上,顫著聲音喊道,他的整個人已經走到田宗宇身前,雙手輕撫在那柄迦藍銀拂之下,一聲又一聲地柔聲唿喚著希妹。


    看著蕭然的神情,聽著蕭然嘴中充滿柔情的唿喚,田宗宇知道蕭然是在喊著他曾經的摯愛女人,也是曾經親手殺了他的那個女人譚文希。田宗宇現在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這柄迦藍銀拂是自己曾經在密林骸地之中拾到封印有蕭然靈魂那格戒指之時一同在眾多武器之中找到的,那這迦藍銀拂百分之九十九,就是千餘年前擊殺蕭然的譚文希所執有的武器。


    田宗宇知道這個典故,寶寶卻是渾然不知,看著蕭然近似癡迷地對著一柄武器一聲一聲地溫柔地唿喚著希妹希妹的,寶寶站在一旁,不由得變得滿臉駭然:“老大,這老鬼瘋了嗎?對著一柄武器直喊希妹,是不是在這片刻之間,成了一隻瘋鬼?”寶寶驚異至極地向田宗宇問道。


    “噓!”聽寶寶如此說,田宗宇立馬向寶寶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寶寶見到田宗宇的動作,雖然是滿腹狐疑,可還是禁了音,奇怪地看著蕭然。當寶寶的話音落聲之後,蕭然隻是很憤怒地瞪了一眼寶寶,便再也不顧它了,直接再次雙手輕撫在迦藍銀拂之上,開始了充滿柔情的唿喚。


    蕭然的柔聲唿喚,持續了差不多一柱香時間,始終沒有看到迦藍銀拂有半分的反應,最後不得不滿臉失望地停止了唿喚,雙目怔怔地看著迦藍銀拂,神情頹廢不已,嘴裏喃喃地自言自語道:“希妹,難道你臨死之前也不屑用我教給你的幻化魂識之術,將自己的靈魂封印進你一生珍愛的迦藍銀拂嗎?難道你寧願做一隻孤魂野鬼,充滿怨氣地在密林之中,與那些怨靈一起廝混,也不願意附體迦藍銀拂之上嗎?如今,你的迦藍銀拂也已經算是找到了主人,你要是也和我一樣將幽靈附體的話,你的幽靈也可以從迦藍銀拂中出來了,我半天的唿喚,都不見你的幽靈,可見你根本就沒有用我教給你的幻化魂識之術,難道你就這麽恨我嗎?還是你覺得愧對於我,在你身亡之後,讓自己魂飛魄散?不對呀,你當初在擊殺我的時候,你可是說過生不能在一起,死後也要在一起的呀,難道你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諾言嗎?”蕭然神情極是悲傷,此是說起話來,已經有些顛三倒四了。


    寶寶看著眼前的情景,總算看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了,用一雙眼睛像是看怪物一般了看著蕭然,再也禁不住自己心中的怪異,顧不得田宗宇的禁言之意,難以置信地說道:“沒看出來,老東西也是一個癡情種呀!”


    “死老鼠,你給老子閉上你的臭嘴,我蕭然要是不癡情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癡情人了。”聽到寶寶的話,蕭然怒氣衝天地對著寶寶大聲喝罵道。


    寶寶看到蕭然確實很傷心,今天它就好心一點,不與蕭然計較,當蕭然罵完自己之後,寶寶隻是跺著步子,挨著田宗宇站著,並沒有說什麽,一幅很乖很聽話的樣子,田宗宇看到寶寶那溫順的樣子,不伸但右手輕輕地在寶寶的頭上拍了幾下。


    “宇兒,至於你剛才所提的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為何不動這柄神兵迦藍銀拂的問題,不是那些幻化靈獸不想要這柄迦藍銀拂,而是它們不敢,甚至是連靠近這迦藍銀拂,它們都是沒有這個膽量的。對於東勝神州之上的修真門派,你應該知道是那個門派最擅長使用拂塵攻擊的吧!”蕭然見寶寶沒有跟自己對罵,片刻之後,他努力地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就田宗宇適才所提的問題而向田宗宇采取了反問道。


    “當然知道呀,就是正道三大修真門派之一的玄清觀呀!”田宗宇毫不猶豫地迴答道。


    “嗯,對。這柄迦藍銀拂當年的主人,就是玄清觀的女弟子,也就是我至愛的女人譚文希,由於當時希妹的功力已經到達高絕的地步,與這柄武器達到了通靈的境地,所以,這柄武器在希妹的強大的道家清修功力的浸染之下,從極品法器晉升成了一柄神兵,同時,在拂塵之上,也雋刻下了希妹當初為其命名的迦藍銀拂字眼,成為了她輝煌人生永遠的延續。唉,如今通過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連動都沒有動過這柄神兵來看,附身在它們體內的那些幽靈看來就是通過馭靈之法被強迫附身的,而且,這些被人控製的靈魂,也被那個施展馭靈之法的人傳授了幻化魂識之術,這樣的話,那個施展馭靈之法的人強大到了何等的地步,便可想而知了,對付起來的難度有多大,也可想而知。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那些不是出於自願而被人控製的靈魂附體靈獸之體以後,達成了異靈合作,即使已經能夠幻化成人形之能,由於有怨靈氣息的存在,在這柄浸淫有希妹道家清修功力的神兵迦藍銀拂麵前,他們自然是隻能站在遠遠的地方垂涎,卻是不敢動它半分的。”


    “爺爺,不管那個人有多強大,如果說他要是敢對東勝神州之上的平凡百姓下黑手,我都會誓死滅了他。”田宗宇神色堅毅了說道。


    “如果說是你的嶽父大人藍天霸呢?你也滅了他?”田宗宇的話一出口,蕭然便怔怔地看著田宗宇問道。


    這一問確實把田宗宇給難住了,他呆立當場,竟是不知如何迴答是好,半晌之後,田宗宇才十分肯定地迴答道:“不可能是他的,如果他會幻化魂識之術,必定知道混沌腦域的秘密,他也不必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去修練那本噬魂大法的殘卷了。”


    “嗬嗬,我也隻是這麽一說而已,我也知道不可能是藍天霸的。不過,宇兒,你還是要做好一個思想準備,首先撇開你嶽父大人的安危不說,就是通過他噬魂大法的快速晉級,我就知道他是在進行著非常規的修練,而且,如果就藍天霸如今的噬魂大法七級實力來說,他要是施展的話,其威力之大,害人之眾,也不會比那個通過非常手段下血咒,控製他人靈魂之人的為惡要少上多少,遲早有一天,他是會觸犯到你的原則的。”蕭然看著田宗宇,小心地向這個正沉浸在新婚之喜的傻小子敲著警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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