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自己千萬當心。”藍蘭重重地點著自己頭迴答道,雖然有田宗宇的保證,可是藍蘭的臉上,還是滿臉的擔憂之色。


    “好,那我下去了。樓長老,蘭兒就拜托你幫我照顧了。”田宗宇看著媚女樓倩倩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把蘭兒怎麽滴,嗬嗬……”樓倩倩向田宗宇笑著說道。


    看著樓倩倩嬌媚無比的笑容,田宗宇的眼睛竟是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臉上多停留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來到絕地深淵最邊緣之處,此時竟是從深淵之底吹出一股風,將田宗宇的衣服頭發向後吹得獵獵作響:“寶寶,我們動身吧!”


    田宗宇的話音一落,寶寶的身體便已經向前飄出數米許之地,撐開了飛天神翼,眨眼之間,寶寶的身體已經增長如虎一般大小,飛天神翼也在這片刻之間增長達丈餘之寬,寶寶的身體增大如廝之後,身體往絕地深淵滑落,當飛天神翼與田宗宇所立的地麵持平之時,穩穩地凝立在了空中,田宗宇沒有半分遲疑,腳踩飛天神翼,很快就來到了寶寶的身體之上,跨坐在了寶寶的寬大的背上。


    田宗宇一坐好,寶寶便帶著田宗宇往絕地深淵滑落而下,很快,就來到離深淵之地隻有百餘丈的高空:“老大,深淵之底沒有任何的生物呀,你怎麽說當初曾經看到過什麽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呢?”在這百來丈的空中,寶寶通過魂念之力向田宗宇說道。


    “啊,不會吧!”田宗宇聽到寶寶的話,心中驀地一驚,在寶寶的背上,側過身子,向絕地深淵之底望去,果然如寶寶所言,極其廣袤的深淵之底,真的沒有任何生物,他的心中,在這片刻之間,不由得變得極其的疑惑起來。.tw[]


    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呢?當初自己與蘭兒兩人可都是看到這深淵之底是有二十餘隻巨大的靈獸,並且親眼看到那些巨大的靈獸幻化成人形的呀?這是萬萬不會錯的。難道是自己與蘭兒同時都產生了幻覺嗎?田宗宇在心中驚疑地問道。


    “寶寶,既然沒有那些能幻化成人形的靈獸,那我們就降落到深淵之底吧!你可千萬小心一些,多多注意一下周圍的環境,如果有什麽危險的氣息,不要輕易落到深淵的地麵之上,當初我與蘭兒看到的好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看起來可都是有著不俗的實力。不要一個大意,將我們兩個都置身在了危險之中。”田宗宇向寶寶小心地叮嚀道。


    “好的,老大。”寶寶答應一聲,身體便慢慢地向那深淵的地麵之上滑落而去,速度很慢,看得出來寶寶真的是十分謹慎的。寶寶載著田宗宇慢慢地向深淵的地麵滑落,他自己也沒有閑著,天泣魔刃已經被他幻化在手,恢複成本來麵目,而且,他的左手也已經握在了自己腰間藍宇神劍的劍柄之上,十分警惕地側著身子,小心地掃視著深淵地麵的旮旯角落,一處也不敢放過。


    約莫一柱香時間,在寶寶小心謹慎的緩慢滑落之下,他們已經落在了深淵的地麵之上,田宗宇猶自小心著,害怕周圍會突然躥出一個兇狠生物出來,向自己發動攻擊,他並沒有從寶寶的身體之上跳落下來,這樣的話,即使有兇狠的神秘生物向自己發動攻擊,自己也能隨著寶寶的疾速飛空,脫離危險。


    就這樣,一人一鼠,在高度的戒備之下,將深淵所有的地麵都小心地掃視了一番,確定沒有危險之後,田宗宇這才從寶寶的背上下來。


    就在這個深淵的地麵之上,離從地煞宮高地直接垂落的陡峭岩壁丈餘之地,有一片地方泛發著銀銀的白光,田宗宇的眼睛立馬便注視在了那銀銀白光之上。他的心裏充滿了驚喜之情,這就是當年自己與藍蘭在屍骸滿地的密林之中所拾到的那柄迦藍銀拂所泛發出來的。迦藍銀拂此時就靜靜地躺在地麵之上,在它的柄部之地,還有著明顯被砸擊的痕跡,可以看出這柄神兵當初從藍蘭手中失落下來之後,便沒有被人動過。看著這樣的情況,田宗宇越發想不通這是怎麽一迴事了,難道當初自己與藍蘭看到的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對於這樣一柄擺在眼前的神兵,動都沒有動過嗎?如今田宗宇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在向他訴說著當年他與藍蘭所看到的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都是不存在的,難道自己與藍蘭真的都產生了幻覺嗎?不,這絕不可能,莫非是那些靈獸還沒有到出沒的時間?


    田宗宇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思緒不由得迴到當年自己與藍蘭被藍天雄擊落深淵的情景。那是一個夜晚,自己與藍蘭以及東西南北四位叔叔為了救出被藍天雄囚禁起來的藍天霸,躲在地煞宮之前的密林之中,最後被藍天雄給發現,自己帶著藍蘭奔逃,被追至這地煞宮絕地,自己無法,與藍天雄發生拚鬥,由於自己功力太弱,被擊得往這了煞宮絕地墜落,當時藍蘭為了救自己,奮不顧身地拉住自己的右手,也被自己給帶著墜落了下來。迦藍銀拂也是在當時掉落絕地深淵之中的。當時,自己與藍蘭都在那離深淵之底幾百米高的巨樹杆上昏迷了數個時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會醒來。如此一來的話,如果說當天晚上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也在這穀底深淵進和著修練,迦藍銀拂墜入深穀之時的響動一定會驚動它們,這些靈獸也一定會發現自己與藍蘭墜落下來的事情,自己與藍蘭定會逃不過被靈獸吃掉的危險。那也就是隻能說,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在自己與藍蘭墜落當晚根本就沒有在這絕地深淵之中,它們應該是第二天才出現的。


    田宗宇想到這裏,不由得運目四望這深淵之底的所有情景。這個深淵,最多隻有兩平方公裏左右的方圓,而且還是一個典型的如井一般的地形,抬首望天,氤氳著各種淡淡的白霧,一眼望不到盡頭,在這深淵的四周,都是如刀削一般的絕壁,雖然參次不齊,絕壁呈現的是不規則的各種形狀,但總體來說,這就是一個巨大無比而又奇深的圓坑,看著地麵光禿禿的樣子,以及四周都是灰色的絕壁,田宗宇的心中,不由得更加驚愕起來,當年的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到底是從何而來,如今又在何處呢?越往後麵分析,越是讓田宗宇感覺到這深淵之中,透著一股無比詭異的氣息。


    深淵的地麵之上,此時就隻有一柄迦藍銀拂靜靜地躺在那裏,泛著銀銀白光,按照蘭兒所說,自從三百多年前,這裏出現了不能馭物飛空的怪異事情之後,也曾經有不少的地煞宮前輩下到此間,但他們卻是有來無迴,那這些人又到那裏去了呢?即使是死,也應該有屍骸在這深淵之底的地麵之上才對,可是這地麵之上,盡是一片光禿禿,別說沒有屍骸存在,就是連一根頭發,一塊碎布都沒有發現,那也隻能說明,那些下來探密的地煞宮前輩,已經被當年自己與藍蘭在此地發現的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給吞食掉了。


    通過所有現象的分析,田宗宇作出了一個十分肯定的決定,那就是當年自己與藍蘭在絕壁的巨樹之上看到的那些幻化成人形的靈獸,是絕對存在的。隻是現在是上午時分,那些靈獸還沒有出現在這深淵之中,這到底又是怎麽一迴事呢?難道說,就在這短短的幾年時間裏,這些靈獸已經從此地消失了嗎?


    就在田宗宇怔立當場對這絕地深淵進行著仔細分析的時候,寶寶也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它在保持著自己碩大如虎的身形之時,在田宗宇的周圍轉了數圈,聳動著自己的鼻翼,對這絕地深淵的氣息,進行著吸嗅。寶寶的臉上,也是各種怪異的表情,似乎也隱入了一種想不通的狀態之中,完全是一幅詫異而又莫名其妙的樣子。


    田宗宇呆立半晌之後,就在寶寶在自己的身體周圍轉動吸嗅之時,田宗宇的身體已經動了起來,往數十丈之外的那柄神兵迦藍銀拂走去。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田宗宇所能想通的,他現在要先將那柄神兵撿起來再說,實在想不通的話,也隻能讓寶寶駝著自己飛迴地麵之上。這裏的事情真的是太過詭異了,再加上他的才識不足,對於這裏的事情是完全想不通的。看來自己隻有走完魔道,參透天地萬物之玄機,才能想通這地煞宮絕地深淵的詭異事情。


    田宗宇很快就來到迦藍銀拂掉落之地,將它拾了起來,拿到了右手之中。寶寶為了確保田宗宇的安全,也是一邊吸嗅著周圍的氣息,一邊緊跟著田宗宇走了過來,當田宗宇拾起那柄迦藍銀拂之後,寶寶終於說話了:“老大,這絕地深淵之中,果然有靈獸殘存的氣息,而且,這股氣息之中,有一股莫名的詭異氣息在裏麵,連我都無法分辨出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氣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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