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樣讓他上去行嗎?”田宗宇馭著天泣魔刃往武夷山的玄清觀道觀飛行而上之後,六人之中的其中一名青年道士向那個最先說話的道士問道。(..tw)


    “不會吧,我沒有看到他上去呀!你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那名與田宗宇交談的道士首先向那個問話的青年道士沉聲問道,然後又轉首望向另外四名道士,向他們凝惑地問道。


    “沒……沒有。”幾名玄清觀道士看著自己的師兄,齊地搖了搖頭。


    “就是嘛,武夷山這麽大,他隨便找個旮旯馭著法器飛上去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滴,你們說是不是呀?”那名玄清觀道士再一次向五名值日弟子問道。


    “萬師兄說得極是,武夷山這麽大,他要馭飛法器上山,我們肯定是不知道的啦!”


    “嘿嘿,聰明。玄清觀清靜得太久了,也該有點事情發生了,嗬嗬,玄兒師姐也該有個人給她出出頭了,嗯,田宗宇這個人不錯,真是爽。”那名被叫做萬師兄之人竟是有說不出的高興,他的神情之間,所滲透出來的笑意,讓人看起來是那麽的酣暢淋漓。


    “不過萬師兄,田宗宇那小子就這般馭飛法器直上玄清觀重地,是不是太過分了,須知玄清觀自從成立以來,就受到江湖朋友的尊重,不管是什麽樣的人來到此地,都得從這正門沿著石階小道而上,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有人是馭飛著法器直接上得玄清觀道觀之地的呀!”就在那萬師兄笑得開心的時候,另一個玄清觀弟子不由得上前惶恐地說道。


    那名被稱作萬師兄之人聽到這裏,他的笑容不由得僵住了,但隻不過是轉眼一瞬間的事情,他便反應了過來:“規矩是用來破的,一萬年怎麽了,隻要有膽量,還不是可以來破掉這個規矩,再說,田宗宇這家夥又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他要是一個中規中矩的人,他會背師叛道嗎?他會在殺了獨孤九劍之後,提著獨孤九劍的人頭去到地煞宮,向藍天霸以獨孤九劍的人頭作為聘禮提親嗎?他從地煞宮返迴之時,他又會在地煞山脈之中大膽亮相,殺傷埋伏其間的一百多名欲對他不利的修真界人士嗎?通過種種江湖傳言,田宗宇就是一個極度怪異之人,他的行事作風就是與一般人不同,這個規矩,應該由他來破破了。再說,他直接馭飛法器上得玄清觀道觀,你我都沒有看到,又不關我們的事,你們說是不?”


    “對對對,萬師兄說得對極了,確實不管我們的事。”幾人齊地點頭應承,生怕受了牽連之罪。


    ……


    田宗宇馭著天泣魔刃,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座落在武夷山上的玄清觀道觀之前。玄清觀果然不愧為天下三大正道門派之一,其規模絕不會比有三千弟子的天地門要差上多少。玄清觀從武夷山的半山腰開始建,它的各式建築一直漫延至武夷山山頂,這些建築物建造得非常有特色,有的是建立在古木巨樹之間,有的是嵌入在山崖絕壁之內,當田宗宇馭飛法器來到玄清觀大門之前,落在地麵之時,看著這建造奇特,建築宏偉的玄清觀,也不免被其鬼斧神工給震驚住了。


    田宗宇一落入地麵,還沒有看清這玄清觀的建築全貌,便已經有四個值守大門的玄清觀弟子手執長劍,怒光衝衝地將田宗宇包圍在中間,其中一名中年道士看著田宗宇的雙眼直冒火,沉聲喝道:“朋友,你這樣做未免也太不尊重我們玄清觀了吧!玄清觀成立了萬年,所有來玄清觀道觀的朋友,都必須步行上山來,你卻直接馭飛法器上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別說是我不知道有這個規矩,就算是知道,我要是心情好的話,倒還可以考慮步行上來,我要是心情不好的話,我照樣馭物飛空上來。這麽高的山,走上來多浪費時間呀,馭物飛空上來,隻不過片刻工夫就到了,人又輕鬆,又舒服,我看以往來這玄清觀的人,都是一些笨蛋。”田宗宇沉聲說道。


    “這麽說來,你是來我們玄清觀找茬的了?”那名中年道士看著田宗宇寒聲說道,雙目之中所浸淫出來的怒火,幾乎是想讓自己的怒火,將田宗宇化為灰燼一般。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說句老實話,田宗宇上武夷山來,除了是想看看司空玄兒是否安好之外,還真沒有想過要惹事,當他聽到那名中年道士如此質問自己,急忙擺手說道:“道長,我想問你一下,你們玄清觀的弟子要是從外麵歸來,迴這玄清觀,難道也是要步行上來嗎?”田宗宇看著中年道士,疑惑地問道。


    “那當然不是,我們玄清觀的弟子外出歸來,當然是馭物飛行迴玄清觀的。”看著田宗宇如此問,那名中年漢子不由得很是奇怪,怔怔地迴答道。


    “這不就得了嗎?你們能馭物飛空迴玄清觀道觀,我們這些客人更是可以馭物飛空來到玄清觀道觀的呀!要是隻準你們自己的人馭物飛空上得這玄清觀道觀,而不讓我們這些客人馭物飛空上來的話,你們玄清觀未免也太不好客了吧!”田宗宇頭頭是道地講道。


    “這……這……”田宗宇的一席話,不由得將那個火冒三丈的玄清觀中年道士說得啞口無言,無語以對:“你胡攪蠻纏,這是我們玄清觀祖先創觀以來立下的規矩,是不可以違背的,要是一味違背的話,那就是對我們玄清觀祖先的不尊重。對於祖先立下的規定,我們這些後世門人,是一定要尊從的。”最後無法,那個中年道士隻得將自己的先祖拉出來說事。


    “這你就不對了,我們絕對是不能按照先祖的條條款款來做事的,你想想,如果我們什麽事情都局限在先祖所留下來的東西之中,我們的社會就不能發展。遠的不說,就說如今這玄清觀的規模吧!我不知道你們玄清觀的曆史,我想問一下,你們玄清觀的規模,從一建成就如此的宏偉嗎?”田宗宇緊緊地盯著那個中年道士問道。


    此時那名火冒三丈的中年道士的思緒,已經完全沉浸在田宗宇的言語之中,當田宗宇的問話聲剛落之時,他幾乎是沒有半分考慮,便已經愕然地搖了搖頭:“當然沒有,規模很小。”


    “就是呀,你們現在將這玄清觀的規模搞這麽大,你說你們是不是也在違背你們祖先的規矩呀!”田宗宇今天不知為何,竟是有些喜歡上了這種口舌之爭,而且他看到四個包圍自己的玄清觀弟子被自己說得一愣一愣的,興致不由得變得更高,越說越有精神。


    “我們那裏有違背他們的規矩呀?”那中年道士此時的思路已經完全被田宗宇的言語所牽引製肘,當田宗宇的話音落下之後,他不由得疑惑不解地向田宗宇問道。


    “這個都要我說?那好,我就告訴你吧!試想想,你們玄清觀祖先開山立派之時,他們所建立的玄清觀,嚴格說來,也是按照你們祖先的意願去建的,而如今,卻被你們在東方加一幢房子,在西方加一個涼亭,又在南方堆一座假山,還在北方建一個漁池,被你們搞得亂七八糟的,你們這不是在違背你們祖先的意願嗎?”田宗宇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卻將幾個人都說得愣住了。


    “我們這是在發揚光大,不斷壯大我們玄清觀,這也算是我們祖先的遺願呀!”中年道士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解釋道。


    “所以說,你們這條規矩得改一改呀,為了你們玄清觀的地位在江湖之中更高,與江湖修真朋友關係更加親切,你們應該將外來客人不能馭物飛空上得玄清觀這條規矩給去掉。這很明顯就是一條不合理的規矩,應該是你們祖先當年在想這個規矩的時候腦袋出了點問題。”


    “你……你……你胡說八道。”田宗宇的話不無道理,雖然說外來修真之士不能馭物飛空上得玄清觀的道觀已經延續了上萬年,已經被所有的玄清觀門人以及所有的江湖修真之士所認可,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如今有了田宗宇這個破壞萬年陳規的家夥,有了他的這一番很有說服力的歪論,那中年道士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迴答,隻能用這種比較直白的方式向田宗宇斥罵道。


    “好了,我不跟你們扯了,我上玄清觀來是為了看看司空玄兒的,煩望道長通融。”田宗宇扯了半天,終於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你是來探訪玄兒師妹的呀!可是她現在在關禁閉,不能見客的。”看來司空玄兒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印象都不錯,田宗宇的來意一說明,他便明確地感受到了四人的敵意大減。


    “可是我非得見她不可,不見她的話,我是絕不會離開玄清觀的。”田宗宇神情絕決地說道。


    “你還好意思來找玄兒,要不是你,她也不會關禁閉。”就在四名玄清觀弟子被田宗宇的絕決之色震憾之時,突然從玄清觀大門處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寒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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