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疾飛而出的飛禽,全是在田宗宇所立之地最前麵一層,當它們快速外退之時,由於外層的飛禽,不知道裏麵的情形,依舊在準備替補前麵喪身的飛禽,繼續向前飛行,陡然之間,見到最前攻擊的飛禽,突然向外飛奔,不由得有些止不住身形,如此這般,最裏麵的飛禽外逃,外層的飛禽向裏飛進,眨眼之間,便相撞一起,由於兩下身體都是極力的奔行,相撞一起之後,竟然形成了自相殘殺的局麵。.tw[]


    冰鼠寶寶一出,田宗宇的危險立即被減除,他完全沒有想到冰鼠竟然還會有如此神威,驚駭地看著這一切,身上的那些鑽心之痛,早已被心中的駭然之情所湮沒,反倒不覺得怎麽痛了。


    冰鼠從田宗宇懷中鑽出的瞬間,立即讓那些法度森嚴的飛禽亂了陣腳,四下慌亂奔逃,而冰鼠,也隻是作了一個短暫得不能再短暫的停留,眨眼之間,他的身體,已然迅速膨脹開來,長大到與田宗宇初次相遇發出攻擊時那樣,鼠身變得如同虎軀一般碩大。隻是冰鼠的身體本就跟老鼠一般模樣,此時膨脹增大如虎,那形象,實在有些不敢讓人恭維,跟沐猴而冠倒相差無幾,讓人見了不禁莞爾。


    田宗宇看著冰鼠迅速長大的身體,他的眼前,又出現了冰鼠寶寶那日向自己發起冰塊攻擊的那可怕的一幕。


    可是,這一次,寶寶並沒有如田宗宇心中所想那樣,它並沒有向這數千飛禽,發出冰塊的攻擊,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呲著鼠牙,瞪著鼠目,嘴裏吭哧有聲,噴溥出一道道濃烈的白霧。


    那些濃烈的白霧,從寶寶的嘴巴鼻孔之間被噴出之後,迅速氤氳彌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它的身體為中心,擴散四周。


    白霧在轉眼之間,便籠罩上田宗宇的身體,他在無意識之下,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田宗宇本身的體質就是遇寒而爽,可是在這層氤氳白霧的籠罩之下,竟然都會打冷顫,那麽這白霧之氣,溫度之低,實已達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白霧擴散的速度很快,隻見白霧所到之處,那些振翅空中,四下拚命逃竄的飛禽,它們扇動的翅膀,瞬間慢了下來,最後隻是撲棱棱幾下,竟然就這般被定格在了空中。


    很奇怪,空中的飛禽,雖然沒有再扇動它們賴於生存的翅膀,可是它們飛懸空中的身體,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竟然達到了失重的狀態。


    田宗宇心中十分的疑惑,心想要達到這種效果,周圍的空氣密度,至少要大於飛禽身體的密度,否則的話,它們在沒有扇動翅膀的情況下,身體早已經掉落地上。帶著心中的疑惑,田宗宇欲抬起右腳,向前奔行些許,以試探在白色氣霧的彌漫之下,周圍的空氣,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tw[]


    不動則已,一動驚人。田宗宇想要抬起右腳,這才駭然發現,他的雙腳,似乎被灌了鉛一般,變得十分的沉重,他凝聚起體內的三分修真功力,這才勉強抬起右腳來。


    右腳落地,田宗宇的身體意欲隨之而動,可是,身體在沒有修真功力的輔助之下,不由得變得有些僵硬起來,怎麽也不能前趨而行。


    周圍的空氣,在寶寶噴出的白霧彌漫之下,其密度的增長豈止百倍?


    田宗宇測試出身體周圍的密度已變,他心中所惑雖然更甚,可是他現在又沒有辦法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隻得收了雙腳,縮迴原地,靜靜地站在那裏,充滿好奇地看著這個身體原本瘦小得跟普通老鼠一般的冰鼠,看從它的身上,到底還會有何異事發生。


    田宗宇在用自己的身體測試空氣的密度之時,寶寶所噴溥出來的白霧卻沒有停滯半分,依舊吐息不止,當他測試完之後,身體雖然是被罩在無數層的飛禽之中,看不到外麵的半絲情況,可是田宗宇卻知道,這些白霧似乎極具滲透力,竟然突出重重飛禽包圍,洇染至外層的飛禽。


    原本嘈雜的振翅聲以及各種飛禽的鳴叫聲,在白霧不間斷地淫染滲出之下,此時居然半點聲息也沒有了。


    田宗宇站立在千禽密不透風的層層包圍之下,震蕩耳鼓的高頻率聲響已經平息,除了冰鼠嘴巴鼻息間吐出白霧出的吭哧之聲,靜寂之下,猶如到了絕域死地一般。


    寶寶似乎知道所有的飛禽,都已經被自己霸絕的詭異攻擊所製服,它即刻停止了噴氣吐息,而後微昂它那因為膨脹增大,而變得有些怪異搞笑的鼠頭,張開尖嘴,露出兩顆鼠門牙,呀的一聲輕叫,隻見在它身前被定格不能動彈,也不知是死是活的飛禽,立即像排好長隊一般,一隻一隻地飛進它的嘴巴之中。


    寶寶喉結都不鼓一下,竟然就這麽生生地將那些飛禽吞進了嘴裏,沒有半絲被哽咽的樣子。


    一隻又一隻的飛禽,一個接一個快捷地被寶寶吞進了肚裏,它的神情之間,居然出現了無比受用的樣子。


    田宗宇看著這有趣的一幕,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絲笑意。俗話說,樂極生悲,田宗宇雖然還沒有達到樂極的地步,可是因為他的微笑,牽動了他頭部被飛禽啄擊的傷處,從而延伸出一股鑽心之痛,不由得使他的笑意僵在了那裏,為了不使自己的動作,再次牽動傷處,他的嘴巴微微咧開,竟是不敢再閉合。


    寶寶呲牙咧嘴,進行著對飛禽的吞食,形態可笑,可是人家畢竟是在忙正事,而田宗宇,卻是莫名地呲牙咧嘴,反倒顯得有些故意為之一般,神情更是搞笑,倒像是在做著鬼臉。


    寶寶一邊吞食飛禽,一邊看著田宗宇的搞笑動作,鼻子裏發出微策的唿乎聲響,很顯然,它是在嘲笑於田宗宇。


    田宗宇有傷在身,連話都不敢說,隻得無奈地站在那裏,運起周身的修真功力,對自己周身被飛禽啄傷之處,進行著運功恢複。


    寶寶吞食飛禽達百餘隻之後,田宗宇一邊動功療傷,一邊看著它,心想吃了這麽多飛禽,應該飽了,再吞食下去,非得撐破肚子不可,最多再吞食過幾隻,便可以停止對飛禽的吞食,自己也好與它一同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令田宗宇再次咋舌的是,寶寶又吞食了數十隻飛禽之後,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田宗宇心中驚疑,不由得轉首望向冰鼠寶寶的肚腹之間,隻見它的肚皮,在吞食了兩百多隻的飛禽之後,依舊平坦如常,絲毫看不出脹鼓的樣子。


    兩個多時辰之後,冰鼠寶寶終於將數千隻飛禽吞食一空,田宗宇此時,又置身在了天光之中。隻是此時太陽已經隱身到了這山脈的另一側之中,眼望無盡的山脈之峰,雲霧繚繞之間,多了一片燦爛的殷紅,使那些飄渺的雲霧,更增添了一份嫵媚的嬌豔。


    寶寶將飛禽全部吞食完畢之後,它的身體,瞬息之間,又恢複到如同一般老鼠的大小,隻是它的身體,看起來似乎更加通透瑩潤起來。寶寶恢複弱小鼠身之後,身影一閃,準確無誤地鑽進了田宗宇的胸前衣襟之中,對他不加以絲毫的理會,很顯然,它還在為田宗宇適才不理會自己的警告而生悶氣。更多精彩就在後續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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