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一旁的影衛依舊高冷,初日眼皮子跳了跳,又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大哥?”


    影衛依舊沒有什麽反應,初日正準備再不要臉的喊一聲,卻聽到了一道熟悉又令人頭皮發麻的女聲。


    “你就在這守著吧。”


    高冷影衛總算有了一點反應,迅速的單膝跪地,恭敬垂首。


    “拜見瑤光!”


    初日瞪大了眼睛,他緩緩的迴頭,看到的便是目光冷淡,將全身都裹在一片黑暗中的顧徽。


    撲騰!


    初日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克製著聲音才沒有發出顫抖。


    “屬下拜見瑤光。”


    顧徽將目光都放在了地牢的入口處,又接過了影衛呈上來的令牌,語氣淡淡的。


    “這小子,就知道他不會乖乖聽話。”


    她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初日,即便初日克製的很好,以顧徽的敏銳,卻還是看出了他平靜表麵下的不安。


    顧徽用令牌拍了拍初日的臉。


    “小時候膽小也就罷了,跟在你家主子身邊那麽久,還是沒學會他一絲一毫的膽大包天……你要哭給我看嗎?”


    想到了二寶之前的豪言壯誌,初日把頭低的更低了一些。


    “屬下知罪!”


    “聽從主子的命令,何罪之有,這兩個月不用你出任務了,就在這裏守著他,等他出來。”


    顧徽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小小的地牢門,“然後把他抓住,帶來見我。”


    從這短短的一句話中,初日愣是聽到了炮火的硝煙,他在心裏和自家主子說了句對不起,正聲道。


    “屬下遵命!”


    顧徽今天的心情似乎是不太好,很快的便離開了,呂茶慢了一步,站在了初日的麵前,目光冷淡。


    “殿下出來之後,來我這裏領罰。”


    初日心中歎息一聲,乖乖的點了點頭。


    “是,師傅!”


    至於殿下沒有出來的話要怎麽辦,這種不吉利的事情呂茶並沒有說出口。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子若是出了什麽問題,上麵的人不處置,初日也會找到自己的歸宿。


    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心中越發惆悵了。


    這哪裏是戒備不嚴啊,分明是請君入甕……


    二寶走在昏暗的地牢之中,既戒備著,眼中又帶著一絲好奇,記憶中的地牢是充滿了昏暗和血腥的,和許多已經被扭曲了的麵孔。


    可如今已經長大了幾歲,更有了一身足以自保的功夫,他再走在裏麵,已經不像從前那般求救無門了。


    二寶捏緊了手中的劍,眼中竟然起了一絲暢快之意,察覺到了身旁一個影子撲來,他舞動了手中的劍。


    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已經沾了一身血的二寶走到了地牢的最深處,看到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他揮了揮帶血的長劍,暢快一笑。


    “我來赴約了!”


    坐在最角落幹草上的老者張開了眼睛,看著這個與幾年前的小蘿卜頭有幾分相似的麵龐。


    “殺了多少人?”


    “啊,沒殺人啊!”


    二寶甩了甩手上帶血的長劍,“那群人死活要攔著我,小爺運用絕佳的輕功和武功造詣衝過來的~”


    可不知為何,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他感覺到老者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鄙視。


    “有趣,這些年了,手上一條人命都沒有。”


    【璞玉啊!】


    二寶皺了皺眉頭,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你什麽意思?”


    “教你武功罷了。”


    “好呀師傅!咱們現在就開始吧,我還要趕迴去過年呢!”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戳到了老者,他笑了兩聲,聲音像生鏽了的口琴,幹澀暗啞。


    “我不知多久後過年,不過若你聰明些,明年的春節說不定還能趕上,我的畢生所學,又豈是一兩年能夠學會的?”


    “一兩年?”二寶瞪大了眼睛,“我還要跟著我哥去邊疆呢?”


    “去邊疆,那裏可亂的很,學會了我的武功也不怕了……你這麽怕殺人的性子可不好,得改……不過等你出去後,也應該不會怕殺人了。”


    二寶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捏緊了手上的劍。


    “要不然我過兩年再來吧,我都答應了我哥要去邊疆了,今天也沒給您準備點什麽,下迴給您帶兩壺好酒?”


    老者低頭笑了一聲,被亂發遮住的眼睛帶著兩絲鋒利的光芒。


    “出去?你不知道這是死牢……沒和你姐姐說吧?”


    二寶轉了轉眼珠子,沒有迴答關於自己姐姐的問題。


    “不能出去?”


    老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耐心地為徒弟解釋。


    “死牢是那麽容易出去的嗎……這裏都是些窮兇極惡之輩,注定要關一輩子的,除了暗影閣每一任的頭兒,旁人一旦進來了,便已經默認了死期。要出去的話,得打敗這裏所有的囚犯。


    哦,你來的時候遇到的應該隻是一小部分,這裏的許多人是不會輕易認輸的,死了的話就是默認輸了。當然,你要是有命從這裏出去,兩年後再帶著酒來看我,我是很高興的……你不知道?”


    二寶呆呆地迴頭看去,瞳孔地震。


    “……我姐沒告訴我啊!”


    當天晚上,為了取得自由的二寶興致勃勃的和老者比劍,然後十個迴合被人甩了出去!


    老者活動了下筋骨,“武功底子不錯,下手也刁鑽,就是心太亮了,你的劍都抵到我大腿了,再往上一點也沒什麽。”


    坐在地上的二寶一臉懵逼。


    姐姐呀!


    我這是來了什麽鬼地方?


    @_@


    在接下來的三天,二寶不甘心的和老者進行了上百迴合的比試,最後的結果都是被甩了出去,身上還弄得青一塊紫一塊。


    老者發現二寶的適應能力很強,才幾天就能夠活學活用,仗著底子好的緣故也能和他打50個迴合了。


    “不錯,我在你這個年紀也沒這麽好,學會我的招式,日後成就比我更高也說不定,再來!”


    二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了揉手臂,鬱悶的道。


    “不來了,吃飯!”


    他突然看向了老者,“師傅~你能不能和送飯的人說說,讓他給我雙筷子……還有床,這鬼地方還有老鼠爬我身上!”


    老者睜開了眼睛,“你不會自己說?”


    二寶委屈,“他不理我……”


    那些人在他姐姐麵前乖乖巧巧的,他一喊就是個高冷啞巴。


    小家夥還有兩幅麵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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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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