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知秋等人的擔憂並未實現,兩個小寶貝坐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顧徽和陸言良姍姍來遲。


    如今的顧徽20歲出頭,卻因為心情愉悅熱愛搞事的緣故,和幾年前的長相並無任何差別,說是未出嫁的閨女也有人信的。


    她打了個哈欠,熟練地坐到了主位的位置,然後腦袋一歪,原地補覺。


    陸言良無奈的把人扶了起來,“徽兒,先用了早膳,等會兒在馬車裏睡……孩子們都在呢!”


    顧徽聞言,從陸嬌嬌的懷裏抬起了頭,隻看到了天真無邪的小湯圓和一臉冷漠的元宵哥哥!


    “爹爹,娘親~”


    “孩兒拜見娘親,見過爹爹!”


    兩個小不點說話軟軟萌萌的,偏偏要裝作一副大人的樣子行禮。


    小湯圓本來隻是喊一句罷了,可看到自家哥哥的動作,也跟著從凳子上麵滑了下來,兩隻小胖手拱在身前,那認真學大人的模樣,蒙的顧徽心肝直顫。


    “哎呦喂我的寶~”


    她一把抱住了兩個娃娃,細細密密的吻落到了娃子們的臉上,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兩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自家娘親的懷裏掙脫出來,小元宵都羞得漲紅了臉。


    “娘親,徐家表舅說……”


    “他說的都是放……他說的都是假的,不必理會!”


    要不是前段時間暗影閣裏有事,小灰灰身邊又是最安全的,她怎麽可能會把兩個孩子放到徐子清那個黑心眼的麵前。


    也不知道這短短三天,徐子清給孩子灌輸了什麽東西!


    又捏了捏兩個小寶貝可愛的小臉,顧徽覺得精神頭迴來了許多,這才吩咐暖春把飯菜端上來。


    顧徽這個做娘的一向心大,捏了臉之後坐在椅子上開始複盤,想著還有哪個沒抓住的漏網之魚……


    陸言良卻把目光看向了小湯圓,若有所思,“懷瑜,你為何跟著懷瑾行禮?”


    沒錯,經過了又一番激烈的爭執之後,小湯圓和小元宵擁有了一個講出去倍有麵子的大名。


    陸懷瑾,陸懷瑜!


    取自握瑾懷瑜之意!


    懷瑾握瑜,心若芷萱,這是顧治翻了許久的書之後,給兩個小孩子的祝願。


    “夫惟黨人鄙固兮,羌不知餘之所臧。任重載盛兮,陷滯而不濟。懷瑾握瑜兮,窮不知所示。”


    瑾與瑜又有著美玉的含義,和他們娘親的徽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當初為了爭取這兩個小娃娃的取名權,眾人心中高不可攀的皇室中人,還經曆了一番艱苦卓絕的鬥爭。


    參與者包括顧治,徐麗人,陸言良,顧衍,安青子,大寶二寶和小平安,安國公夫婦,甚至連顧徽,都絞盡腦汁的想了一個多星期,十分自信地遞上去了幾個名字。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名字是獨一無二的好,一番爭論不休之際,眼看著大豬蹄子要乾坤獨斷,賜下聖旨!


    顧徽十分有心眼的建議,“抽簽吧!讓兩個小家夥自己抽,名字嘛,都得看緣分!”


    在聽舅舅說起這段曆史的時候,小元宵不止一次的慶幸,當時才一歲了他那麽有眼力見,從妹妹的手上換迴了娘親的那張紙。筆蒾樓


    想到這裏,小元宵忍不住問自己娘親。


    “娘親,當初你給我和妹妹取的名字叫什麽呀?”


    “取的名字?”


    顧徽也想起了那場艱難的取名史,“好像是取自一首古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室宜家!美吧?”


    “美!”


    小元宵想了想,這句詩裏麵也沒什麽他能用的字呀。


    “那兩個名字……”


    顧徽攪了攪碗裏的白粥,隨意的道。


    “啊,叫夭夭和灼華呀,可愛吧?”


    小元宵呆住了!


    【夭夭和灼華……哪個是他的?】


    看著兒子破裂的表情,擔心他的幼小心靈受到損害,顧徽連忙補充。


    “我是考慮到了你的,男孩叫子歸和子於!”


    小元宵:“……”


    如今想想,握瑾懷瑜真好聽!


    感謝皇祖父!


    兩人談話之間,陸言良和小湯圓的談話也已經到了尾聲。


    陸言良:“懷瑜,你是女孩子,女孩子不是這麽行禮的。”


    小湯圓:“可係鴿鴿係這樣的呀!”


    陸言良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那是因為哥哥是男孩子,男孩子的行禮方式和女孩子是不一樣的!”


    小湯圓:“爹爹也這樣!”


    “爹爹也是男子。”


    小湯圓委屈的看著自家哥哥,“那……懷瑜和鴿鴿不一樣嗎!”


    麵對委屈巴巴的女兒,陸言良極有耐心。


    “在行禮上是不一樣的,這是規矩。”


    小湯圓從小就是被爹爹抱大的,對於這個長得極好看的爹爹很是信服。


    她委屈的抽泣一聲,倒是沒有鬧出來,隻是試圖著和爹爹講道理。


    “娘親和爹爹也不一樣嗎?”


    陸言良不太明白小湯圓糾結的點,可作為一個極有耐心的奶爸,他站在了平等的角度和湯圓探討這個問題。


    “不一樣,娘親是女子,懷瑜也是女子。”


    “女孩子腫麽做……”


    陸言良當然知道女孩子是怎麽做,可他一時半會兒又不知道該怎麽用孩子聽得懂話的話來說。


    於是指了指一旁的暖春,“就像暖春姑姑這樣!”


    暖春笑著行了一禮,很是配合駙馬對孩子的教育。


    小湯圓冒了個鼻涕泡泡,很是死心眼。


    “暖春姑姑不係娘親!”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思維還不會逆轉,大人一眼就看得懂的邏輯他們卻看不懂。


    陸言良溫柔的擦了擦小湯圓的鼻子,“暖春姑姑和娘親都是女子!”


    “可係……可係娘親從不行禮!”


    小湯圓指向了自家看熱鬧的娘親,顧徽笑嘻嘻的挑了挑眉頭。


    “對啊!”


    陸言良:“……”


    小湯圓更加迷糊了!


    她皺了皺鼻子,現學現賣,“女孩子好麻煩!”


    小元宵點了點頭,“沒錯!”


    陸言良嘴角抽了抽,這兩個孩子自小生活在一起,小湯圓對哥哥一向崇拜,什麽都要跟著哥哥學。


    小時候他們隻覺得可愛,並不阻止,如今才發現其中的麻煩!


    顧徽卻大大咧咧的笑出聲來。


    “我寶貝真可愛!”


    【小哥控啊!!!】


    陸言良額頭青筋直跳,被堵的難受,可看著笑嘻嘻的顧徽卻不忍心。


    他滿屋子轉了一圈,略過了一臉單純的小湯圓,最終把目光看向了小元宵,他眯了眯眼睛!


    小元宵:“……我錯了,我不該行禮!”


    生活不易,元宵歎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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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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