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兒……發生什麽事了?”


    徐大人坐在離江采兒兩步開外的地方,滿臉擔憂,卻不敢上前。


    能進這個房子,還是因為他今天在朝堂上表現優異的緣故,采兒要聽他匯報才允許他進屋……


    看著可憐巴巴站在兩步開外的人,江采兒隨手將手上的紙給遞了過去,沒好氣的道。


    “自己看吧!”


    這是安國公夫人送來的“證據”。


    其實也說不上什麽證據,隻不過是從邊疆逃迴來的蘇家部曲所說的話罷了。


    蘇家軍曆代驍勇,我大盛更是對軍隊極其看重,兵強馬壯,安國公和它手上的大將又不是隻會紙上談兵的草包。


    即便戰爭有勝有敗,卻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受了一場這麽大的敗仗!


    兩死一傷!


    雖然也有其他的將軍各有傷亡,可看著最後的結果,針對的分明就是安國公府的嫡係。


    “這……這…他竟有膽子幹這種事情?”


    沒錯,看到了姓信的內容之後,徐大人第一的反應就是:當今聖上竟然有膽子做這種事情?


    他們知道當今聖上昏庸,可大多隻是體現在一些小道上,他雖喜歡美女,可也知道朝臣們的底線,隻是逮著自己後宮裏的美女使勁的禍害。


    即便是偶爾見獵心喜,也不會選得罪起來很麻煩的人物。


    隻有一個江采兒,從年少時一直記掛到了現在,卻也隻敢暗戳戳的下手。


    可這信上的內容卻說,當今聖上合夥北戎,出賣我軍情報!


    這讓徐大人如何敢相信?


    “這……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江采兒撇了他一眼。


    “你還想要什麽證據?”


    安國公夫人送來的東西不多,也隻是逃迴來的那人說的話罷了。


    可在這個時代,一個家臣所說的話未必能夠取信於人,更何況是以上犯下。


    另一人還是九五至尊的皇帝!


    看著徐大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江采兒嗤笑了一聲。


    “即便是有足夠將它貼在曆史恥辱恥辱上的證據,你們敢用嗎?”


    當今皇帝夥同敵國,共同設計守護大盛江山百姓百餘年的安國公府,使我國大敗。


    這樣的證據,他們敢在朝廷之上擺出來嗎?


    他們敢指著那坐在龍椅上的九五至尊,斥責他心腸歹毒,不堪為君嗎?


    這樣的證據,莫說是沒有,就算是有了,那些人也不敢認!


    徐大人的臉色青黃交接,最終一臉頹敗的放下了手裏的信,長歎掩泣。


    “國將不國呀!”


    我國本處在外患之際,百姓們的唯一期盼便是京城裏那個被眾人拱位著的皇帝。


    盡管他什麽都不會,可隻要他存在,便能夠使百姓心安。


    可若是有一天一個人指出來了,你們的皇帝和外麵的人勾連,一同陷害保護你們的將軍!


    徐大人幾乎能夠立馬想到,百姓會陷入怎樣的混亂當中!


    他們……不能!


    可雖然如此,徐大人還是為了這個結論痛苦不已,捶胸頓足。


    “先皇呀!您為何選了個這樣的太子,您為何選了個這樣的皇帝?”


    江采兒撇了痛苦麵具的徐大人一眼,淡淡的評價了一句。


    “出息!”


    她低下頭來看著自己袖子上的花紋,麵色不變的沉思著,眼中波光詭異。


    徐大人哭了一場,身邊沒有那群傷春感秋的文人集團互相安慰著,他隻哭了一會兒便哭不下去了。


    將手上的紙給收好,這才開始談起了正事。


    “……安國公夫人,她準備怎麽做?”


    “怎麽做?又不能造反,治標不治本罷了。”


    徐大人心頭一跳,左右看了看周圍沒人才放下心來,湊到了江采兒麵前。


    “夫人慎言!”


    江采兒一臉冷漠地扒開了他的手。


    “嗬嗬!”


    江采兒早就已經看清了這個時代。


    這個時代,君權神授!


    皇帝已經不是單純的一個人了,他反而是一個象征,是許多人心中的神。


    許多平民百姓甚至包括受過教育的官員們,他們對他們的皇帝都起不了反抗的心思。


    若是皇帝做錯了事情,他們會覺得悲慘,覺得憤怒,脾氣大些的甚至會指著皇帝的鼻子罵。


    可若是讓他們造反,沒被逼到一定程度的人是萬萬不敢的。


    若皇帝想讓一個臣子死,當毒酒端到那人麵前的時候,脾性大一點的會寫一首詩罵罵皇帝,然後一口飲下嘴裏的毒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們不會想著要反抗!


    在他們自小接受的教育裏,這是大逆不道。


    看著江采兒將盒子收在自己床邊的一個暗格裏,徐大人歎了口氣。


    “蘇夫人她……不會做什麽傻事吧?”


    知道害死自己丈夫的罪魁禍首是誰,卻連報複的念頭都不能有,她不會想不開自盡吧?


    江采兒想也不想,“不會,女人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脆弱。”


    相反,她把證據交給了自己,可能是因為如今的證據不足,不足以指認坐在最高台的那個人。


    她想趁著許多人的目光還沒有移到安國公府的時候,先把證據給轉移出來。


    江采兒無比的了解這個小姐妹,她一定會暗中收集證據,插手朝堂鬥爭,或許還會幫著太子提前登位……


    可她的小兒子如今正在邊疆,家中還有幾個嗷嗷待哺的孫子,她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


    江采兒斂下了眼眸。


    【皇帝,已經讓她失望了。】


    “徐玟,這樣的人卻是皇帝,高高在上,受萬臣跪拜,你跪的安心嗎?”


    徐大人心頭一跳,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采兒……”


    江采兒抬起頭來看著他,一雙眼睛發亮。


    “一個覬覦你的妻子,算計你的子嗣,多次想要你的項上人頭的人,這樣的人做了皇帝,你安心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聲音放緩了一些。


    “徐玟,你還記得,咱們的第二個孩子嗎?”


    徐孺為什麽和徐麗人有著那麽大的年齡差距,那是因為在徐麗人出生之前,江采兒還懷了一胎。


    那個孩子在她肚子裏才呆了兩個月,從那之後,她傷了身子,養了許久,又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敢重新把徐麗人帶到這個世上。


    江采兒看著皇城的方向,麵色淡然。


    【她已經忍了那個混蛋很久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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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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