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豬蹄子還不知道自己悄悄的被蘇力得給記掛上了,他如今還在為太子的執迷不悟而頭疼。


    他就想不明白了,皇帝就是多麽好的職位呀,萬萬人之上,後宮三千,九五至尊,這傻孩子怎麽一點都不心動呢?


    就這麽想上麵有個人壓著他?


    顧治如今都忘了自己之前的那一丁點試探之意,倒真有些想將位置傳出去的緊迫了。


    顧徽剛剛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這樣的場景。


    太子哥哥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眉目堅韌,眼眶通紅,隻不過臉上有著難得的堅持之意,而大豬蹄子半靠在床上,生氣中還帶著一些無可奈何。


    “你這是要氣死朕嗎?”


    “請父皇收迴成命!”


    顧治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隻覺得比他看了一天奏折還累。


    他的一隻手扶著床沿,虛弱的咳了兩聲,那聲音、那氣勢,還真有些命不久矣的架子。


    顧徽滿臉疑惑。


    【蘇公公不是說,已經大好了嗎?】


    大概是兩人都太投入了,竟然沒有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看著二人有些緊張的氣場,顧徽試探性的開口。


    “父皇?”


    顧治虛弱的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


    “靈兒?”


    他這一聲倒是足夠的響亮,響亮的與之前說話的方式截然不同。


    太子疑惑地抬起了頭,在看到自家父皇痛心疾首的目光後,又將頭低了下去。


    顧徽:“……”


    “發生什麽事了?父皇的身子好些了嗎?”


    這句話就像是水龍頭的開關似的,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之聲傳了出來,顧治扶著床沿,聲音虛弱。


    “靈兒來啦,來坐!”


    他拍了拍自己床邊的位置,顧徽有些疑惑的看了太子一眼,沉默地坐了過去。


    試探的道,“太子哥哥這是……”


    太子微微抬起了頭,也顧不上自己剛剛才哭過了,聲音有些沙啞。


    “妹妹勸勸父皇吧,世間尊卑有道,豈有父皇身子康健,太子登基的道理?兒臣實在愧不敢受!”


    在太子的心裏,隻要他的父皇能說話,就萬萬輪不到他覬覦皇帝之位。


    “你這是咒朕死嗎?朕隻想趁著身子還能動,抓住這幾年的機會出去看看,你就不能讓朕鬆快一點……咳咳咳!”


    這話太子卻是不敢接的,可他又不能答應父皇的禪位,隻能深深地伏跪在地。


    “兒臣不敢。”


    顧治看了跪在地上的太子一眼,感念這孩子的赤誠之心,聲音緩和了一些。


    “朕又不是不管事了,你若是有什麽朝政上的難題大可以來找朕,有朕在,幾年內那些人的動作也不敢太大!”


    至於幾年之後,那時候的太子早就應該熟悉了皇帝的日常流程,能做到製衡之術了。


    “兒臣不敢!”


    “哪有什麽敢不敢的,這是朕心甘情願的禪位給你,又不是你奪權篡位?”


    此話剛落,地下跪著的身子更加低了一些。


    “兒臣不敢!”


    顧治氣的太陽穴直跳,他從前怎麽不知道太子還有個死心眼的毛病呢?


    皇帝之位究竟哪裏不好了,被嫌棄成這個樣子!


    看著太子一副悶葫蘆的樣子,顧治一臉嫌棄,咬牙切齒道。


    “你除了不敢,究竟還會說什麽?”


    這孩子怎麽不學學他,他當年為了登上皇位費盡心思,太子竟然沒有他的半分野心!


    聽著自家父皇的咬牙切齒,太子試探性的抬起了半邊腦袋,又飛速的低了下去,聲音悶悶的。


    “兒臣求父皇收迴成命。”


    “你……咳咳!你成心要氣死朕啊!咳咳咳咳咳!”


    這次的大豬蹄子咳得撕心裂肺,也不知道是真的生病還是被氣的難受,看起來倒是越發的相像了。


    “父皇,傳太醫呀!那群人幹什麽吃的?太醫怎麽還不來?”


    看著自家父皇身邊有人照顧了,太子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飛速的將蘇力得叫了過來,又吩咐小太監去請太醫。


    分明隻是三個人的場所,卻亂的好像有十多個人似的。


    顧徽關心的拍著自家父皇的背,一副小棉襖的模樣,另一邊的白眼卻要翻到了天上去。


    “父皇,差不多得了!”


    他也就欺負太子哥哥心地純善,又格外的重情重義。


    若不是太子哥哥太過擔心把腦子都急壞了,就憑他這破漏百出的演技,還好意思班門弄斧……


    察覺到自家女兒嘴裏的鄙視之意,顧治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同樣壓低聲音。


    “說來……朕都忘記吩咐蘇力得,得去民間問問大豬蹄子是什麽意思?”


    顧徽:“……”


    顧徽拍著背的動作一頓,迴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治。


    【她這是,被人抓住把柄了?】


    “父皇這說的是什麽話呀,大豬蹄子是什麽東西?兒臣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看著小姑娘無辜的表情,顧治也隻是笑了笑。


    “朕也沒聽說過。”


    二人短暫的對視了一眼,達成共識之後又嫌棄地將腦袋給移開。


    氣氛有些安靜,顧治咳了一聲。


    “水!”


    和太子鬥智鬥勇了一個時辰,喉嚨幹著呢。


    顧徽看了看離床邊不到幾步的桌子,頗有些嫌棄的看著顧治。


    【為了裝病,大豬蹄子還真付出了不少……】


    腳下的動作確實不慢,乖乖的走了過去倒了一杯幹淨的水,還一邊扶著自家父皇,溫柔的伺候著。


    “水溫剛好,父皇小心!”


    一舉一動,真將大豬蹄子看錯了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顧治喝了一杯水之後,配合地做出了疲憊的姿態。


    “還是長寧最得朕心。”


    太子忙迴來了,便看到自家妹妹安靜地坐在副行的旁邊,細心的照料著,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


    他皺著的眉頭稍微緩和了些許,有些擔憂的看著顧治。


    “太醫等會兒就來,父皇若是累了,不如休息一會。”


    擔心再說出什麽刺激到了自家父皇,太子並不敢多開口,隻是心中有些疑惑。


    平常小平安調皮身上弄出傷了,太醫最多半個時辰就到,勤政殿分明離太醫院更近,速度怎麽這麽慢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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