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人淡淡的看著太後,也知道今天恐怕是逃不掉了,她站在原地,沉默的斂下了眼眸。


    平日裏總是想做的更好一些,卻還是沒有料到,自己會在有一天成為了兒女的負累。


    【還好……他們沒抓住二寶。】


    徐麗人平日裏即便不笑,都帶著兩分的如沐春風,今天那張臉卻冷得像掉了渣子似的,眼神中滿滿的淡漠。


    那妝容精致的臉有一邊卻不規則的腫起,仔細看去,嘴角處還沾著些淡淡的血跡。


    顧徽幾乎片刻就被激出了怒氣,再次看著太後的目光已經帶上了濃濃的殺意。


    她的聲音冷淡,“誰對我母後動的手?”


    其中一個嬤嬤眼睛閃了閃,心虛的將臉轉到了一邊。


    她也不想的,可誰知道這位淡然如水的皇後娘娘會突然咬人,她在太後身邊這麽多年,許久都沒受過這種委屈了……下意識的就動了手。


    顧徽眯了眯眼睛,眼神危險的看了看那位嬤嬤手上的牙印。


    嬤嬤隻感覺一股涼意從脖子處散了過來,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似的,看到她心中的慌亂了起來。


    記住了那人的臉,顧徽沉默地將眼神給移開,依舊淡然的道。


    “太後這是何意?”


    太後笑了笑,卻牛頭不對馬嘴的道。


    “哀家原以為皇帝寵愛你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今日看來,皇帝的眼光比我這個老婆子還是強些的。”


    太後已經被皇帝看管了許久了,皇帝是個冷心冷意的,若是她什麽都不做的話,這輩子可能就得在慈寧宮裏度過了。


    因此今日,好不容易抓住了皇帝昏迷的這個機會,太後甚至都顧不上考慮是不是陷阱就鑽了出來,本來成功率是很大的。


    勤政殿沒有主事之人,隻要抓住了皇後和太子,在這裏便沒人敢攔她。


    隻要控製住皇帝,讓他一直處在昏睡之中,她還能夠有機會逆風翻盤!


    在短短的時間內,太後已經計劃了許多,她動用了高家的殘餘勢力和這幾十年來攢的人脈,本也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想法,卻沒想到蘇力得會把顧徽給請迴來。


    太後看了看周圍的侍衛們,沒有發現自己熟悉的身影,她的心漸漸的沉了下來,更加抓住自己手上唯一的底牌。


    使了一個眼神,讓人把徐麗人往後推了推,太後依舊帶著些笑意。


    “長寧說皇帝大好,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好好歹也是做母後的,對皇上的病情很是擔憂,也隻有親眼所見皇上龍體康健才能安心呀!”


    她提著裙子往前麵走了幾步,卻仍然被一個黑衣人給攔在原地,太後麵色不變,直直的向前走去。


    顧穆突然動了動手上的刀,刀劍出鞘,鋒利的刀刃對準太後的脖子。


    “大膽!此乃太後娘娘!這是滿門抄斬的罪過!!!”


    眾人也都詫異的看著顧穆。


    在這個時代等級是牢牢的刻在人們的心中的,劍指太後,即便立了大功也容易留下話柄!


    顧穆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顫抖。


    太後往後退了一步,直直的看著顧徽。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這裏誰才是能夠做主的。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太後也不再裝,她似笑非笑的道。


    “長寧這是什麽意思,哀家隻不過是想要看一看皇帝罷了,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了嗎?”


    若是平常,顧徽才懶得和她說這麽多廢話,可看著被牢牢抓住的徐麗人,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大家都能看得見的擔憂。


    “若是平日太後想要看父皇當然可以,不過今日父皇身子剛剛大好,無力接待太後,您不如明日再來?”


    她看著是有些鬆動的意思,忌憚著徐麗人也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太後心中一動,讓人把徐麗人往前推了推。


    “哀家又不是什麽外人,哪裏需要皇帝接待,隻要今日去看看……擋住他!”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早就摸了個最佳位置的陸言良蓄勢待發,隨意抽過了一個侍衛的長刀,兩三下的解決了阻攔的人,向徐麗人逼近。


    嬤嬤下意識地伸出了手,陸言良手上的長刀出鞘,她還什麽都沒有感覺到呢,那個帶著牙印的手便與自己的身體分離。


    嬤嬤張大了眼睛,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


    “啊啊啊!”


    在陸言良動手的時候,顧徽也揮了揮手,守在一旁的侍衛們爭鬥了起來。


    太後飛速的向後退去,顧穆的刀卻架上了她的脖頸。


    一股涼意襲來,太後僵硬在了原地。


    她是真沒想到,麵前這人會做到如此地步!


    太後帶來的兵力本就不足,如今連她自己都成了人質,侍衛們還沒反應過來,一切便塵埃落定。


    太後咬牙切齒的看著顧徽,聲音帶著些顫抖。


    “顧徽!你就是這麽對皇祖母的嗎?”


    把徐麗人拉到自己身邊,顧徽鬆了口氣。


    她沒有一刻如此慶幸過,自己在幾年前接手了暗影閣。


    手上有了權利,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她才不至於慌張失措,不用等待著最後的結果,不用等待著他人宣布自己和家人的命運。


    她從前隻覺得暗影閣是一把大殺器,如今方才能夠理解大豬蹄子說的那些話。


    暗影閣,是守護!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顧徽已然疲倦了,她的麵上是一片的淡漠,冷冷的看著太後。


    “皇祖母?”


    有些侍衛們如今還沒跟上情況,他們知道的不多,隻是聽從命令行事,看著太後都被人架住了脖子,頗有些不知所措。


    太後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顧徽!你三番兩次阻止哀家探望皇帝,莫非皇帝是被你控製住了?你是何居心?”


    一些腦子簡單的侍衛跟著聯想了起來,眼中驚疑不定,上麵的人如此爭鬥,莫不是皇上命在旦夕?


    顧徽麵色不變,“父皇身子不適,如今需要休息。”


    太後冷笑一聲,“你說皇帝身子不適,卻又阻止哀家去看他,在場眾人都是皇帝的親衛軍,你當真以為,你能代表皇帝的命令不成?”


    一個是太後,一個是公主,誰更有立場掌權還不一定呢!


    雖如此想著,侍衛們卻是一動不動,太後預想的慌亂情況也沒有出現。


    雖然皇上沒有留下命令,可他對於長寧公主的盛寵,仍然深深刻在每個侍衛的腦海裏。


    在這種情況下,大豬蹄子仍然在保護著自己的女兒。


    顧徽又覺得眼眶有些酸了,她放開了徐麗人的手準備上前,一道熟悉的帶著些威嚴的聲音響起。


    “長寧的命令,就是朕的命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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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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