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自家女兒的眼神越來越露骨,到後來樂師幾乎是落荒而逃,顧治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咳了兩聲。


    顧徽一臉無辜的迴頭,“父皇?可是身子不適?”


    “沒事……”


    顧治伸手摸了摸顧徽的腦袋,目光複雜。ъimiioμ


    “日後辦事也不要太大張旗鼓,給駙馬留些麵子。”


    陸言良畢竟也是國之重臣。


    皇帝都是雙標狗,平常自己三宮六院,反而覺得這是權利和地位的象征,可若是哪個男人說要納一個女子和公主共侍一夫……


    大豬蹄子首先就將他送上西天,叫他見佛祖!


    他本來隻是開玩笑的,可看著自家女兒似乎真的對那位樂師的美貌有些興趣,一時之間卻更加的糾結起來。


    這種事情,他做父皇的應該是攔著呢……還是攔著駙馬呢?


    一秒的糾結之後,顧治做出了決定。


    【罷了,幫忙稍微遮擋一些吧……】


    陸言良:“……”


    顧治看了蘇力得一眼,在得到了對方一個確定的眼神之後,這才又躺迴了椅子上。


    顧徽還不知道大豬蹄子完全並不必要的糾結,她摸了摸下巴,覺得今天下午也該出宮了。


    離開了陸嬌嬌這麽多天,迴去再試試,就能夠證實她心裏的那個猜測。


    父女二人各自懷著自己的心思,卻都被一聲悠揚的笛聲給吸引了注意力。


    坤寧宮後頭本來就連接著一個小湖,平常父女倆特別喜歡躺在湖邊的柳樹下吹風,今天自然也是如此。


    穿著白色衣裳的樂師站在了一艘小船上,從一個橋洞處緩緩而來,他手上拿著一個白玉笛子,悠揚的笛聲傳來。


    這艘小船大概也隻能乘坐五六個人,一個換了白色衣裳的小太監在前頭撐船,樂師站在了船頭的最頂處,清風徐來,吹動了他的衣擺和掛在船上的白色絲帶。


    美人,美景,加上這動聽的音樂,還真頗有兩分仙人引路的意味。


    顧徽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說話便毫無存在感的蘇力得,眼帶笑意。


    “蘇公公有心了。”


    【論玩,還是蘇公公會玩。】


    蘇力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貴族之所以被稱為貴族,除了他們在政治文化上的影響力之外,也因為他們數百年的財務積累。


    他們不愁吃穿,一輩子碌碌無為也能享受榮華富貴。


    人的物質條件一旦滿足了,就會開始追求精神上的滿足,由此,一係列的文化活動從此而來,論起那些高大上的享受,還真沒人比他們更加在行。


    蘇力得跟在皇上身邊這麽多年了,也算是看過不少奢靡的場景,今天這些……蘇公公表示小事一樁!


    承著仙樂的小船慢悠悠的遊到了正中央,穿著白色衣裳的樂師還隨著船的移動而移動自己的方向,實在是頗為敬業了。


    兩方的距離很近,顧徽一時興起,隨手摘下了花盆裏的一枝花扔了下去。


    這在當時來看,算是賞賜的一種,表示讚揚場上的表演,等結束之後,自然有下麵的人會給上公主的賞賜。


    樂師心中一喜,能單獨在皇上麵前演奏已是三生之幸,還能得到公主的賞賜,這已經是對他技藝最大的肯定了。


    得到了貴人們的肯定,樂師更加的賣力了,第一次傳來的聲音中帶著兩分的輕快,讓顧徽的心情都輕鬆了一些,她又摘下了一枝花朵。


    “奴婢拜見三駙馬。”


    顧徽抬起了腦袋,陸言良正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裳,額頭冒出一點汗珠,站在對麵的河岸與他遙遙相望。


    舒服的躺在椅子上,顧治心中愉悅。


    【從傳出消息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個時辰……這速度挺快呀!】


    駙馬明顯對自己的女兒頗為重視,大豬蹄子很是滿意。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下麵的那艘小船已經漸漸地飄遠了,顧徽一隻手撐著下巴,手上拈著一朵大紅色的牡丹花。


    她挑眉一笑,用了一些內力,牡丹花呈拋物線扔了過去。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接過了花枝,眉目精致的少年看著手上的那朵玫瑰花,唇角微勾。


    陸言良對著河岸行了一禮。


    小泉子小跑著稟報,“啟稟皇上,三駙馬求見。”


    “啊?言良來啦,叫進來吧!”


    在顧徽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顧治隨意地移開了眼神,來了個一問三不知。


    公主在皇宮裏呆了七天都忍住沒來找人,聽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消息某人便坐不住了。


    這自然又被徐子清好生鄙視了一番,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的。


    當天下午,公主理所當然的告別了父母,和駙馬手拉著手迴公主府去了。


    陸言良率先下了馬車,伸出了一隻手,極有風度的扶著公主下車。


    隻要是他在,這些活計都被他一個人給包了,讓暖春等人較為無奈。


    顧徽倒是很享受自家駙馬的伺候,偷偷的撓了撓他的手心,讓陸言良緊緊抿著的唇角都忍不住鬆開了一些。


    【小樣兒~】


    顧徽挑了挑眉頭,抓住了陸言良要抽迴去的手,靠在他的身上,撒嬌道。


    “本宮身子虛弱,要駙馬貼身照料。”


    周圍的人實在太多,陸言良有些抗拒,隻不過緊緊抿著的唇角更加鬆了兩分。


    要踏入大門之際,陸言良卻突然拉住了顧徽的手,認真的道。


    “臣不用登記嗎?”


    顧徽:“啊?”


    還是暖春一臉複雜的過來稟報,她才明白事情的始終。


    公主成年後,內務府都會為公主安排兩個貼身的嬤嬤,掌管公主和駙馬的那些事兒。


    若按規矩的話,公主想要和駙馬那啥了,會讓人前去宣召,然後由這兩位嬤嬤登記掛檔,若是次數太多,嬤嬤還會盡一盡職責規勸。


    顧徽性子強勢,那兩個嬤嬤自然不敢管她,很是龜縮了一陣,陸言良自從和公主成親之後,二人焦不離孟,也沒有她們插手的餘地。


    可這幾天顧徽入宮,連個消息都沒帶迴來,她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駙馬失寵(劃掉)了,於是開始樹立起了權威。


    首先便是駙馬入府,應當要征得公主的同意!


    顧徽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一路上陸嬌嬌都有點別扭,原來是受了委屈啊……


    【也不知道是憋了什麽壞忍這麽久!】


    “暖春,那兩人每人20大板,送迴宮去吧。”


    顧徽牽住了陸言良的手,看著他,“我公主府容不下這種人。”


    陸言良表情觸動。


    【作者題外話】:陸言良:哎呦,害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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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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