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呆呆的看著馬車,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姐姐是會離開他的……


    不行……


    二寶都答應過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


    不能哭……


    不可以……


    “哇!姐姐!姐姐不要走!”


    二寶突然向下麵跑過去,小小少年飛速的跨過了長長的階梯,用盡了全力追趕著前方的馬車,哭的眼淚橫流。


    “哇~姐姐不要走,二寶不要銀子啦,也不要寶貝啦~姐姐迴來,姐姐不要住到別人家裏去!”


    “哇~姐姐不要和二寶分開。”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鍛煉,他的身體素質強了許多,輕功練的小有成就,在官員們詫異的目光中飛速的奔跑著,模糊的看到馬車離自己越來越近……


    “姐姐~姐姐~”


    “擋住他!”


    守在路上的侍衛擋住了十皇子的腳步,兩個人費盡了心思才抱住了十皇子,卻還是差點被他的力氣給掙脫了。


    二寶被人拉著,他在原地用力的掙紮著,一邊哭一邊看著姐姐在馬車離自己越來越遠。


    “姐姐,姐姐~哇啊~”


    顧徽似有所感的轉過了頭。


    長長的隊伍並沒有因為他的哭訴而停留,那輛精致的馬車慢悠悠的轉了個彎,消失在了二寶的視線中。


    在眾人的注視下,二寶嚎啕大哭。


    “公主怎麽了?”


    顧徽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我好像聽到二寶的聲音。”


    【……那個沒良心的小家夥,哪裏會舍不得自己呢?】


    皇宮大門口,公主的嫁妝已經在那裏好好的擺著了,遠遠的一大片看不到盡頭。


    看到了駙馬爺的白馬和公主的馬車從裏麵走了出來,守在外麵的官員終於歎了一口氣。


    他們敲鑼打鼓的挑著嫁妝,跟在了公主馬車的後麵。


    皇宮外頭京城的百姓們早就翹首以盼,隻等著看今日的十裏紅妝。


    打頭的便是一對活蹦亂跳的大雁,而後便是一個用紅色絲帶係起來的土磚。


    “那個我知道,那是原來的北戎皇城,被咱們駙馬爺獻給公主的!”


    “江山為聘,最派頭的婚禮不過如此了!”


    “公主的嫁妝也不差呀!抵得上半座江山!”


    這年頭,貴族人家結婚都興陪嫁莊子和鋪子,在曬嫁妝的時候,卻又不能直接把莊子鋪子的地契曬出來。


    眾人看到的便是一個個的瓦礫,一個瓦相當於一個鋪子,一個小土磚相當於一個莊子。


    一般人家能陪嫁十來個都是有排麵的了,人家長寧公主的莊子鋪子,那一堆堆壘起來的,看著便讓人心中歡喜!


    “恭喜駙馬爺啊!”


    “公主駙馬喜結連理,早生貴子啊!”


    公主的馬車是鎮國公主的儀仗,即便在婚禮當天用起來也是特別的有派頭,眾人隻能依稀看到坐在馬車裏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都忙著說了兩句吉祥話。


    安國公府的小廝跟在隊伍的旁邊,喜氣洋洋的發著喜糖和喜餅,還有一串串用紅色絲線串起來的銅錢。


    拿到了好處,他們吉祥話說得更加麻利了,一時沒注意吐出來的那些譬如“早生貴子”的調戲之語,讓陸言良都忍不住紅了臉。


    公主的鸞駕直接開進了鎮國公主府,因為是公主下降,一般人家成親,那些譬如踩火坑的規矩就都省了。


    陸言良牽著顧徽的手,小心翼翼地背著人下了馬車,直接將人帶到了公主府的正廳。


    在皇宮已經向皇上皇後都行了大禮,如今的公主府正廳擺著的,是陸言良故去的父母排位。


    安國公和安國公夫人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裳,帶著欣喜的笑容坐在一旁。


    禮部尚書給公主行了一禮,站在一旁主持流程。


    二人先是一起拜了天,陸言良又跪在地上給父母的牌位和安國公夫婦倆紮紮實實的磕了個頭。


    君臣有別,顧徽隻是點了點頭。


    安國公夫婦倆卻高興極了,手忙腳亂的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笑著塞進了暖春的盤子上。


    二人很是有心,把陸無柳和郡主的禮物都準備好了,四個盒子沉甸甸的擺在盤子上,看起來頗有重量。


    賓客們笑著對視了一眼,發出了一陣不帶惡意的唏噓聲,若他們家迎迴來這個祖宗,也當熱情的對待著……


    而後夫妻二人相對,陸言良笑著行了個禮,顧徽又點了點頭。


    “禮成,送入洞房!”


    陸言良手上牽著那根紅繩,低聲道。


    “別怕!我在呢。”


    顧徽笑了笑,心中泛起淡淡的暖意。


    他分明知道……自己身有武功,即便看不太清也不會摔倒。


    可這種被人放在心上,時時刻刻被小心保護著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將顧徽帶到了房間,陸言良摸了摸她的手,暖聲道。


    “徽兒先吃些東西,我去去就迴。”


    知道外麵還有許多要忙著敬酒的,顧徽笑著點了點頭。


    公主的婚事,除了某些不長眼的,誰也不敢來鬧洞房。


    而不長眼的韓少清還沒有靠近公主的臥房,就被駙馬爺黑著臉給踢出去了。


    陸言良前腳剛走,顧徽後腳就掀開了頭蓋。


    “誒,公主這蓋頭應該是駙馬來掀的!”


    看著公主自顧自坐在桌子上吃起了東西,暖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替公主夾菜去了。


    “公主不要急,這些飯菜擺了好一會兒了,奴婢去廚房為您拿點熱的去。”


    “去吧去吧,就早上吃了個蘋果,餓死我了!”


    暖春跺了跺腳,似真似假的抱怨著。


    “公主~大喜的日子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嗯嗯!”


    顧徽一邊點頭,一邊飛快的夾著桌子上麵的菜,還樂滋滋的倒了一杯小酒喝了起來。


    後來暖春又端過來了幾碟子精致的飯菜,吃飽了喝足之後,顧徽癱軟在床上,舒服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原來成親也這麽累呀!”


    暖春衝著顧徽眨了眨眼睛。


    “您別急,晚上還有更累的呢!”


    顧徽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隨便找了個理由把暖春給支了出去,從袖子裏拿出了那本神奇的書。


    翻到了昨晚沒看到的那一頁,她期待的搓了搓手,認真地研究了起來。


    陸言良帶著些酒意推開房門時,便看到顧徽手上捧著一本書,笑的一臉蕩漾……


    陸言良:???


    【ps】


    寶貝們~


    今明兩天有考試,還有一章晚點發。


    洞房要沙雕的還是浪漫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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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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