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萱蓉眼角的口子有些深了,再加上已經傷了好幾天都沒有怎麽處理,如今傷口旁邊已經不是正常的血色。


    極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顧徽眼神更加的冷了。


    “怎麽了,我這個傷口太重了是嗎?”


    看了一眼徐萱蓉,她不動聲色的道。


    “沒什麽大事,就是處理的有些晚了,每日裏拿著我的藥膏敷上,用不了多久會好的。”


    她的腦子裏已經開始計算起了祛疤藥膏的成分,想著等會兒還要去師傅那老頭那裏討一些膏藥迴來。


    給徐萱蓉蓋上了被子,顧徽拍了拍她的腦袋。


    “睡吧!”


    徐萱蓉這一路奔波本來就有些累了,剛剛又哭了一陣,如今精神一放鬆下來確實生出了兩分的困意。


    她點了點頭,安靜的縮在床上睡了起來,腦袋蹭了蹭舒服的被子。


    這是在靈兒的地方……很安全。


    “靈兒,你想怎麽做?”


    蘇秀兒搓了搓手掌,磨刀霍霍的看著顧徽,眼睛更是亮晶晶的。


    “隻要你一聲令下,麻袋我來套,棍子我來出,打人也是我來,你隻要看著就行了!”


    萱蓉多溫和的一個小白兔啊,竟然被逼成了這個樣子,要是不給她報仇,她蘇秀兒誓不為人!


    顧徽看了她一眼,淡然的推開了房門。


    “不急,偷偷的打又怎麽解氣呢。”


    “你的意思……”


    蘇秀兒眼睛一亮,屁顛屁顛的跟在顧徽後麵,表情中滿是激動。


    “有需要用到的地方一定叫我……落井下石的時候也別忘了我!”


    【她蘇秀兒最擅長的就是痛打落水狗了!】


    “嗯……”


    顧徽轉過了頭,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對方既然敢派出殺手對考上了舉人的考生下手,又千裏迢迢不辭辛勞的一直追著,總不會還是想要留徐萱蓉一條性命的。


    他們竟然如此囂張了,顧徽自然不會辜負他們送上來的把柄。


    更何況,徐萱蓉受了傷是真的,死了人也是真的。


    賀大人一向兢兢業業,也算是為百姓做了一些實事,唯獨碰上了一個不省心的女兒,被捆綁著上了皇子的隊伍。


    權力會腐蝕人心,從前那麽兢兢業業的好官,終究是會變的。


    更讓顧徽覺得生氣的是,長寧早在幾年前經過了一番整治,換了不少的官員下去,又有不少的新官上來。


    卻還是會有人膽敢在那個地方,做出這等仗勢欺人的事情。


    顧徽眯了眯眼睛,看著不遠處的滿地落葉,幽幽歎息,“阿秀,你說他們怎麽那麽想不開呐?”


    一茬一茬的貪官汙吏倒了下去,那種腐朽習性卻絲毫不減。


    她似真似假的反思沉吟,隨後恍然大悟的嘖了一聲。


    “許是我最近名聲太好了,他們忘了害怕。”


    時間真是個有趣的東西呐。


    蘇秀兒沉默的看著她,剛才的那些激動已然退卻。


    她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還清楚,要變天了。


    “我,我陪著你!”


    對方好歹也是位二品官員,在朝中,特別是平民官員中的名聲響亮,落在顧徽嘴裏卻像殺隻雞一樣簡單。


    蘇秀兒卻從不會懷疑事情失敗的可能性……她有種預感,她們是不會失敗的。


    在行動開始之前,卻還是有著兩個可憐巴巴的男士等著他們的安慰。


    小六子走到了蘇秀兒的麵前,向屋子後麵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


    “我需要一個解釋。”


    蘇秀兒撇了撇嘴,一把揪住了這人的衣領往外麵拖去。


    【不就是解釋嗎,給他就是!】


    小六子:“……”


    “徽兒……”


    顧徽迴頭看著陸言良,好笑的挑了挑眉頭。


    “你也要個解釋?”


    陸言良十分識趣的搖了搖頭,他自然地抓住了顧徽的手,眼中的鬱悶之色消退了兩分。


    白衣青年微微壓下了頭,對著小姑娘的耳朵,聲音低沉。


    “若有什麽需要我去辦的地方,盡管吩咐,我是你的駙馬……公主殿下,臣保證……守口如瓶~”


    【是未來駙馬……】


    顧徽摸了摸有些癢的耳朵,終究還是沒有把這句話給說出來。


    陸言良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小丫頭吃軟不吃硬,在揣摩麵前這人的心思上,他比揣測君意還花多了些功夫。


    “這麽說,我倒真的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顧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陸言良,眉目安穩。


    “萱蓉如今還不能迴徐府,京城裏其他的地方又不太安全,她可能要在我的公主府住些日子。”


    “此等小事,要住便……”


    陸言良撫摸著女孩頭頂的手一頓,他忽然想到了徐萱蓉如今偽裝的身份。


    在外人看來……徐萱蓉應當是一個有些前途的平民考生,或許還長的不錯……


    想到了之前顧徽大大咧咧的把人抱進來的場景,陸言良額頭青筋跳了跳,驀然生出了一股不詳之感。


    之前的舉動還能夠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來解釋,若是將人留在府裏,不就是坐實了養……


    “……徐子清不管她嗎?”


    陸言良心思細膩,算無遺策,從之前徐萱蓉的打扮和顧徽的三言兩語中,他也能夠推算出這幾人到底在盤算著什麽。


    以女子之身參加科舉考試,牽扯到的是朝中的那些貴族官員,打的是天下學子的臉,他自認為和自己無關。


    可今天……


    “馬上就要科舉了,那些人一個個都盯著大表哥呢,他若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容易引起他人的無端猜測,被人利用攻擊,更何況……”


    顧徽的眼神慢慢的冷了下來。


    徐萱蓉往京城逃來,賀州雲必然會通知在京城裏的靠山兄長,此時徐子清不宜輕舉妄動。


    陸言良眼中閃過了一抹了然。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他們要抓的人大方的躲到了長寧公主的府裏,還即將名聲在外……


    看著顧徽亮晶晶的眼眸,陸言良低下了頭,有些艱難的道。


    “……好吧。”


    顧徽笑著抱住了他的手,踮著腳尖在耳邊道,“我家駙馬真大方。”


    女孩吐氣如蘭,水嫩的嘴唇擦過皮膚,耳朵也跟著一起酥麻了起來……


    陸言良突然有了一種荒唐的感覺。


    覺得自己太像戲文裏那種迫於公主的權貴和美色,還替公主找外室的無能駙馬。


    可看著顧徽帶笑的眼睛,他也下意識的勾起了嘴角。


    陸言良忍不住唾棄自己。


    【你大方個什麽勁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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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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