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站著幹嘛?過來呀!”


    陸言良走了過去,才發現這房間果然是別有洞天。


    廂房旁邊的角落放著一個千篇一律的花瓶,可將花瓶往旁邊移了移,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打磨精細的圓洞。


    通過這個小小的圓洞,那邊講話的聲音依稀可以傳過來。


    顧徽姿勢有些艱難的彎著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是誰打得洞啊?也太不科學了!”


    【迴去一定扣他們工資!】


    暗衛們:“……”


    小姑娘的姿勢著實有些不雅,陸言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在自己的脖子前比了比,將手移到了差不多往下兩厘米的地方。


    將內力置於指尖,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音響起,那處便出現了一個手指大小的洞。


    看著顧徽驚訝的小表情,陸言良的眼底出現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看吧!”


    對麵正在密切交談的兩人,其中一人顯然是圖莫,而另一個人……顧徽仔細的想了想,上一次拍賣會好像也見過他來著。


    這人也是像今天一樣,遠遠的站在人群中間,好沒存在感。


    圖莫的表情卻是難得的正經。


    “怎麽辦?安樂公主的事情都已經傳出來了,那群百姓們都在誇讚皇上的寬容大度,你的計劃根本不管用!”


    那位白衣男子冷笑一聲,“寬容大度,這群人恐怕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哪一國的人,還有露西,不過隻是給他們一些小恩小惠,便數典忘祖了?”


    大盛進城的這段日子,其他的事情倒也沒有做,所有的手段都花在了貧富百姓和那群歸降將士們的身上。


    這一套流水線似的手段從邊疆用到了平京,效果顯著。


    圖莫撇了撇嘴,“如今說這些有什麽用,我都和你說了,當初就應該把露西公主給救出來,人家好歹也是狄家之後,有她在,咱們招聘買馬也會容易一些!”


    結果這個人愣是說要利用露西公主的身份,引起百姓和世家貴族們對大盛的不滿。


    現在瞧瞧!


    哪來的不滿?恐怕是滿意的不得了呢!


    白衣人也覺得納悶,按照他的計劃,挑起大盛和北戎之間的爭鬥是萬無一失的。


    這群百姓和世家貴族因為火沒有燒到自己的跟前才無動於衷。


    可若是他們曾經的公主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欺辱,這些人會不會由己及人,推想到自己未來的結局?


    然後再由他推波助瀾一番,此局必勝!


    他皺了皺眉頭。


    “不過是一個區區公主罷了,有她在咱們便能招兵買馬了?那些人又怎會讓一個小小女子差遣!”


    “你怎麽知道不會?”


    【不還是有個長寧公主,也照樣的手握大權!】


    看著這人臉上怒氣騰騰的模樣,圖莫並沒有將後麵那句話給說出來,隻是靠在凳子上,懶洋洋地扇了扇扇子。


    “反正你交代我做的事情,我都一五一十的給做了,若是還沒有什麽成效,我也不需要跟著一個廢物合作!”


    白衣人冷笑了一聲,“不和我合作,你還能找到其他的人嗎?”


    如今的北戎,膽大的人早就在攻城的時候死了,能夠活到現在的世家豪門,都是隻敢縮在自己的府裏做縮頭烏龜的。


    說來也真是可笑,到了最後籌謀著要報仇的,竟然是一個一向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


    他這一句話著實算是戳到了圖莫的痛點,圖莫死死的捏緊了自己的手。


    想到了大哥死亡消息傳來的那一天。


    旁人都說他是一個紈絝子弟,每日裏無所事事,日後必然是要仗著家族的權勢過一輩子的。


    這些話圖莫聽得多了,也不以為意,因為他就是眾人口中說的那個紈絝子弟,招貓逗狗,打架賭博的事情都做。


    反正他們家有一個能幹的哥哥,以後讓大哥養著他就是了!


    可卻沒想到,向來對他溺愛的大哥會那麽容易的死在了戰場上,屍骨無存!


    殺子之仇,滅國之恨!


    他爹那個老不死的竟然都忍了下來,說什麽為了全族的未來著想,帶頭投靠了大盛。


    可在圖莫的眼裏,這些人都是一些貪生怕死之徒,他們不願意為大哥報仇,他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圖莫止住了離開的腳步,將目光看向了白衣人,高傲的抬起了頭。


    “我看你的主意也不怎麽樣,想要我們繼續合作也可以,你把你的主子叫過來和本少爺說話!”


    【主子……】


    顧徽伸長了耳朵,她向牆壁靠的更加近了一些,卻聽到了白衣人刻意壓低的聲音。


    “我們主子……離這裏遠……身份不便……誰!”


    忽然間看到了邊角的一個小洞,白衣人下意識的反應便是逃走,他忽的從二樓的窗戶上麵跳了下來。


    “該死!”


    顧徽暗罵了一聲,吹著吹脖子上帶著的哨子,衝過去一個抬腿提在了圖莫的臉上,圖莫隻覺得眼前一片金星,接著便沒了意識。


    ……


    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裏,隻能夠看得見一束從遠處射進來的光亮,而自己的雙手雙腳被鐵鏈牢牢的扣住,絲毫動彈不得。


    圖莫嚇得瞪大的眼睛。


    “呦~醒了呀!”


    顧徽涼涼的聲音傳來,她坐在圖莫對麵的一個大黑色椅子上,手上隨意的玩著一把細長的鞭子。


    抬起眼眸,“這麽不經打,若是再不醒,我就要潑涼水了!”


    “長……長寧公主!”


    圖莫的聲音帶著一些顫抖,十分恐懼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白衣女子,雖然對方的年紀比自己小上許多,可他卻發自內心的產生了害怕的情緒。


    “您,您抓我做什麽?”


    “呦,這關頭還在給我裝傻充愣呢,帶上來!”


    呂茶壓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了上來,毫不憐惜地將他給推倒在地上,看得出這人已經精疲力竭,像一攤爛肉一樣的倒在了地上。


    圖莫瞪大了的眼睛。


    “你……我!”


    【他不是逃出去了嗎?】


    顧徽冷笑一聲,“天羅地網之下,還敢妄想逃命!是你自己說,還是想像他一樣,用鞭子教你說?”


    她憐惜的摸了摸手上帶著血的小細鞭,眼神卻帶著鉤似的盯著圖莫。


    圖莫差點被嚇掉了半條魂去,“我,我說!”


    筆蒾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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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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