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治最終還是沒有走進去,而是給了顧徽自己發揮的空間。


    顧徽又發作了一些人,上至將軍,下至最下麵辦事的太監,都受了輕重不一的懲罰。


    在朝堂上混的那些老狐狸都是會跟著風向標做事的。


    公主當庭處置了安國公的親兒子,足足罰了40軍棍,聽說打的蘇子英第二天都不能下床。


    這件事外麵鬧得塵土飛揚,而全程皇上都沒有露麵,更沒有透出一丁半點的風聲,好似耳聾眼瞎了一般。


    每日裏打打拳,看看書,沒事的時候更是會帶些東西去軍營裏看一看將士。


    城裏其他的事情他卻一概不管,擺明了要當一個甩手掌櫃。


    更是在有人試探性地提出了這個問題的時候,瞬間冷了臉,直接命令將士把那人給叉了出去,以後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如此種種,就差沒有向大家說:


    朕不管事,莫挨朕!


    顧徽還時常會收到父皇送飯菜,榮寵之風一如當初。


    而在第二天一早,安國公也帶上禮物親自登門,感謝公主的救命之恩。


    這一番操作下來,眾人誰不知皇上默認了公主的處置,更默認了公主在邊疆萬人之上的權利。


    若顧徽是個男孩,眾人甚至會以為皇上想又立了一個太子,和京城的那位太子分庭抗禮了!


    一時之間,臨金城的百姓甚至隻知長寧公主,而不知有個皇上。


    ……


    好生一番敲打了眾人,更是留下了命令要徹查臨金城,顧徽這才稍微安下了心。


    有一條地道,誰知會不會有第二條,第三條!


    千金之軀,坐不垂堂!


    若是不把臨金城的裏裏外外都搞清楚,即便顧治在重重兵馬的包圍之下,她依舊寢食難安。


    臨金城如今正在嚴查,而早在昨日破城之時,察覺到不對的任傑帶上了半廢的五皇子,悄悄的從地道逃了出去。


    “殿下,您沒事吧?”


    五皇子費勁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沒事,咱們得走快點,若是知道我在臨金城,他們必然會追上來!”


    任傑上前扶住了五皇子,“殿下放心,咱們是從暗道裏出來的,這個暗道十分隱蔽,一時半會兒他們查不到的!”


    這也是上一任臨金城城主為了保命而特地建造的地道,就連金華也不知道!


    況且……


    任傑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冷意,“殿下放心,他們此刻恐怕已經亂了起來,沒功夫來追查咱們!殿下還是想想,接下來咱們要去哪吧?”


    五皇子低下了頭,“你說呢?”


    他這個謀士一向足智多謀,五皇子甚至覺得任傑身上有著自己都沒有的狠勁。


    雖然有時候五皇子也很疑惑,任傑為什麽會選擇自己扶持,可在下意識之中,他對這個謀士還是有依賴性的。


    “咱們去旁邊的沂水城可好?”


    任傑搖了搖頭,“臨金城這種一手難攻的城池都被大盛攻下來了,沂水城地理位置並不優越,鎮守的將軍也一向平平,恐怕抵抗不了大盛的鐵騎!”


    “那咱們去沂風城。”


    “殿下您忘了,沂風城的將軍是三皇子的人,他恐怕不會接受咱們!”


    “該死!”


    狄幗捏緊了拳頭,忽然一拳頭打在了牆上!


    何止不會接受他,若是跑到了三皇子的地盤上,他必然會被折辱一番,關鍵時候被推出去擋槍。


    他堂堂北戎五皇子,竟然落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


    “金華不是一向有良將的美名嗎,怎麽這麽快的就把臨金城給敗了出去咳咳咳!”


    任傑拍了拍五皇子的背讓他好受一些,做著如此體貼的動作,他的麵上卻是淡淡的。


    “殿下與其說這些,不如想想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麽辦?”


    “現在還能怎麽辦?四周都是大盛的兵馬!我還……受了傷,你說說該怎麽辦?”


    任傑的眼睛閃了閃,閉上了眼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迴皇宮!”


    “迴皇宮?”


    狄幗有些憤憤的捏緊了拳頭,“你沒聽見上次父皇派人傳的聖旨嗎?戰爭不停,誓不迴京!”


    如今的平京城,哪裏還有他的容身之地?


    “殿下也不必如此悲觀,怎麽著你也是皇上親生兒子!”


    他把親生兒子這四個字咬的極重,瞧著狄幗糾結的模樣,任傑露出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啪的一聲,他打開了自己的扇子。


    “性命和其他的事情哪個更重要?殿下的心中應有綢繆,金華可都那麽輕易的死了。”


    “咱們若是被你那位小公主給抓住了,殿下覺得,她會放過咱們嗎?”


    想到了他們這一路聽到的那些關於公主的傳言,狄幗的眼睛閃了閃,嘴硬道。


    “還不是你私自行動,公主肯定以為是我幹的,若不是……”


    “若在下沒有下那個命令,公主一定會對殿下網開一麵,念及舊情?”


    任傑笑了出來,“殿下,您信嗎?”


    能夠如此快的將兇名傳遍,三言兩語便葬送了那麽多將士的性命。


    這種女人,會是心慈手軟之輩?


    他怕是以為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他後院裏那些隻會哭哭啼啼,不能接受一丁點風吹雨打的嬌花吧!


    任傑扇了扇手上的扇子,唇角帶笑,“咱們的時間不多,殿下還是好生考慮吧。”


    【若不是接下來的計劃中需要用到他……】


    看著平京城的方向,任傑的眼睛閃了閃。


    雖然時間比計劃中的提前一些,又突然出現了另一個私生子,可如今的局勢也算混亂,他現在迴去,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過一個勢單力薄,滿口謊言的私生子而已!


    恐怕馬上就會人頭落地了!


    ……


    平京城


    陸言良穿著一身極其華貴的衣裳,隻是帶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太監,便來到了皇帝的住處。


    他一路上橫通無忌,路過的宮女太監皆恭敬的向他行禮,他理都不理的走過,把囂張跋扈發揮到了極致。


    可和顧德囂張跋扈時受到的待遇不同,小宮女們非但沒有躲避害怕,反而一臉仰慕的看著陸言良的背影。


    “公子可真好看。”


    “冷著一張臉都是那麽令人著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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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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