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茶笑容一頓,他眨了眨眼睛,委屈巴巴地跪在了地上。


    “主子……我錯了!”


    顧徽正眼都不瞧他一迴,隻是淡淡的道,“咱們的鳩殺大人又哪裏會有錯?要錯也是我這個做主子的錯。”


    “主子!”


    呂茶跪在地上耷拉著一顆腦袋,像受了訓的哈巴狗。


    “您別這樣,我害怕……”


    “你怕什麽?這麽多年竟然瞞著這樣好,還很能幹嘛!”


    看著這人跪在地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顧徽皺了皺眉毛。


    【總感覺好像是她這個惡毒王母拆散了人家牛郎織女一樣。】


    呂茶跪著上前了幾步,伸手輕輕拉了拉顧徽的衣角,甚至都不敢使上太大的力氣。


    “沒有很多年,姹紫她……她身體不太好,之前也一直躲著不見我,也是這一趟出來才好些!”


    “屬下保證,屬下和她絕對沒有什麽不三不四的關係,也就前些日子,才……這不就來向您請罪了!”


    顧徽冷哼了一聲,“你和她有沒有什麽關係?關我什麽事?”


    呂茶低下頭來嘟囔著,“茶茶名義上不還是您的人嗎,主子雖不讓我伺候,按照規矩,人家也得守身如玉……”


    雖說顧徽不在意這些,也沒那個興趣耽誤人家的一生,特地開恩允許他結婚生子,可呂茶還是害怕。


    上位者不都是喜怒無常,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親近他人,萬一哪天顧徽又覺得姹紫礙眼了呢?


    因為這個擔憂,呂茶瞞著瞞著,就瞞到了現在。


    “主子,暗衛的生活其實比您想象的更殘酷。”


    他是他們那一屆的第一名,姹紫是第二名,兩人也算得上是一起長大,勉勉強強可以稱得上一句青梅竹馬。


    隻不過二人一直是競爭關係,都在為了能夠成為公主的貼身暗衛而努力。


    從前他隻是想著要把那個可惡的冷臉女人給打趴下,在練功上那麽的努力,有部分的原因也隻是為了踩在姹紫的上麵。


    當時集中培養的幾個孩子還有其他人,二人既相互競爭,又不得不為了應對其他人的針對而抱團取暖。


    到最後,他如願以償的成為了他們那一屆的首名,成為了能夠站在公主暗處的暗衛,可也因為如此,姹紫要麵臨著被銷毀的命運。


    多年的陪伴,他終究還是心軟了,死死的抱著師傅的大腿求著能夠留下姹紫一命。


    令他驚訝的是,一向公正無私的顧穆竟然同意了,同樣被放了的還有另外幾個暗衛。


    “主子,對不起!”


    呂茶耷拉著自己的腦袋,“茶茶就是覺得對不起她,不是故意要瞞著主子的,茶茶就是怕……”


    就是怕主子覺得他不忠,要把他給換掉!


    他如今還拖著姹紫的一條人命,不能就這麽隨便的死掉的!


    “主子……茶茶錯了,您要打要罰都行,就是能不能不要扣我的月俸呀?”


    他知道,師傅覺得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暗衛,那一天之後,他和眾人都受了邢堂的一頓責罰。


    大概顧及著他以後是公主身邊的人,邢堂不敢傷他根本,姹紫卻沒那個好運氣。


    再加上之後要接一些危險的任務,這些年來沒有好好養著,身體一直被拖著總是不見好。


    他還得努力的攢錢,給姹紫買些好藥材養好身體呢!


    “嘶!”


    呂茶捂著自己腦袋上腫起的那個大包,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顧徽冷哼一聲。


    “傻子,平常不是瞧著挺機靈的嗎?”


    她隻不過是氣呂茶一直傻乎乎的瞞著她不說罷了,又不是真的周扒皮,不要人家的身子,還要求人家為她守身如玉!


    【製定這規矩的老祖宗還真有點惡趣味……】


    顧徽淡淡地收迴了自己的手,拿起了已經煮開了的茶,倒在了茶杯裏。


    “你看你這副模樣,有陸嬌嬌一半好看嗎?主子我會看上你?”


    呂茶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顧徽,“主子的意思是?”


    顧徽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也就你這個傻腦子,才會自以為聰明的瞞著我。”


    若是她堂堂瑤光會被這小子給瞞住了,暗影閣離倒閉也不遠了。


    一直不說,隻是看著呂茶自作聰明的瞞著她,心生好奇,稍微配合一下罷了。


    “至於月俸……”


    看著呂茶期待的小臉蛋,顧徽嘴角抽了抽,“你那點月俸我還看不上,滾吧!”


    “哎,茶茶這就滾!”


    “等等!”


    從底下的抽屜裏掏出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把盒子扔在了呂茶的懷裏。


    顧徽低下頭來吹了吹杯子裏的茶葉,“傻子,人家女孩選擇了你,別讓她受苦!”


    呂茶眨了眨眼睛,恭敬地退了下去,直到退出了營帳,他才打開了手上的小盒子。


    裏麵放著的,便是他攢著錢準備給姹紫買的治傷雪蓮。


    呂茶往裏麵掏了掏,又拿出了一張疊起來的,一千兩的銀票。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心中酸酸的。


    主子們隻會把暗衛當刀,自己不喜歡也會霸著暗衛的一生。


    他主子,怎麽那麽傻呢……


    他抬起了頭,卻看到了顧穆一雙冷漠似鷹的眼睛,呂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抱緊了手上的小盒子,他說話有些磕磕巴巴的,“師,師傅!”筆蒾樓


    看了看呂茶手上抱著的小盒子,顧穆沉下了聲音,“別拿容忍當縱容!”


    “師傅!”


    看著顧穆的背影,呂茶瑉了抿唇,鼓起勇氣問著,“我的事情,主子是不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顧穆迴過頭去,麵具下的嘴角似乎有些嘲笑地勾了起來。


    “你說呢?”


    “你真以為你哭喊兩句,那些人的命就能保住了?如此膽大包天,若不是有人護著,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暗衛的生存艱難,你過的日子卻已經很好了。”


    顧穆低下了頭。


    起碼,比他好上千倍。


    直到顧穆走進了營帳,呂茶捏著小盒子的手指都有些發白。


    他和姹紫,欠主子的,這一輩子加下輩子都還不清了!


    安安穩穩的把小盒子放在了地上,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下,呂茶恭敬的跪倒在地上,衝著營帳的方向,極為認真的行了個大禮。


    【作者題外話】:今天是cp大亂燉!


    悄咪咪的:其實顧徽也不是什麽大好人。


    (作者遁走!(?˙o˙)?)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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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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