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上格外的安靜,顧徽抱著孩子沉默的走在前麵,蘇秀兒在她後麵三步遠的地方。


    而其他的將士們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跟在了顧徽身後五米遠,誰都不敢靠近一步。


    昨天在軍營裏蘇秀兒表現的暴力一些,他們還把蘇秀兒當成金剛芭比看的,可今天看到這一場壓倒式的屠殺,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金剛芭比。


    他們也算是上過不少的戰場,看過屍橫遍野場景,可之前還當作大家閨秀的人刹那間便化身成血手觀音,著實給了人不小的衝擊力。


    百夫長安排了一隊人去村子處理那些屍體,自己卻有些不放心,又帶著一隊人跟在顧徽的後麵。


    他衝蘇秀兒比劃著,“蘇姑娘!蘇姑娘!”


    蘇秀兒皺著眉頭向後退去,“怎麽?”


    看著已經走遠了的顧徽,百夫長糾結了許久,這才憋出來一句。


    “顧姑娘手上的孩子是怎麽來的?”


    蘇秀兒轉了轉眼珠子,她嗤笑一聲,“想知道自己去問呀!”


    “我這不是……”


    【這不是害怕嘛……】


    (??﹏??)


    盡管覺得十分的丟人,百夫長卻還是清楚的意識到,他對昨天才來到軍營的那個看起來柔弱弱的小姑娘,害怕了。


    “顧姑娘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她這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吧。”


    尋常女子一見到血腥味便受不了了,更不要說提到殺人,便是他們這種在軍營裏的漢子,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反應也好不到哪裏去。


    可顧徽竟然全程麵色不變,依舊是那一副淡淡的模樣,好像那麽多條性命不是她殺的一樣。


    “莫不是天生的冷情冷性?”


    蘇秀兒皺了皺眉頭,一掌將百夫長打的老遠,“你懂什麽!”


    她有些擔憂的看著隻剩下一個小點的,顧徽的背影,跺了跺腳跟了上去。


    “靈兒是最善良的人!”


    這群人簡直眼瞎。


    “哎,蘇姑娘,那孩子到底是哪來的?”


    “撿來的。”


    ……


    顧徽剛剛迴到軍營的時候,恰恰碰見了正要尋出來的梁山。


    梁山的眼睛一亮,他啃著手上的雞腿,“迴來啦!有人給你送東西來了。”


    他看著顧徽手上抱著的孩子,往旁邊的某一處指了指。


    軍營裏和外麵有固定的聯係,為了安全著想,向來不許百姓們靠近,也是怕有探子混進來。


    在如今這個時候能把東西送給顧徽的,除了皇上也沒其他人了。


    梁山就是沒有想到,昨天小公主才來到軍營呢,今天東西就給巴巴的送過來了。


    【看來這個小公主比他想象的還要受寵一些。】


    私自來到軍營裏,皇上不說懲罰吧,竟然還如此的看重……


    顧徽點了點頭,抱著手上的孩子就去了。


    軍營裏有軍營的規矩,即便是皇上的人也不能把他們放進來,顧徽也隻是在外麵接下來這些東西。


    來送東西的人把他頭上的黑色帽子給打開,露出了一張頗為緊張期待的俊俏麵龐。


    陸言良微微一笑,“徽兒!”


    顧徽有些詫異,這才露出了殺人之後第一個表情。


    “陸嬌嬌,怎麽會是你?”


    即便今天到的是顧治她都不會這麽驚訝,父皇不是一向看陸言良不太順眼嗎?


    陸言良笑著摸了摸顧徽的腦袋,也不嫌棄頭發上的血汙,“怎麽,不高興看到我嗎?”


    雖然說的輕巧,他的心卻慢慢的沉了下來。


    這丫頭還沒靠近他呢,他已經聞到了顧徽身上濃鬱的血腥味,這樣的血腥味……沒殺過百來十人是不會有的。


    他的小徽兒,終究是走上了這一條路。


    陸言良斂下了眼眸,乖巧的伸手將甜糕身上的東西給遞了過去。


    “上戰場怎麽能沒有千裏馬,它你應該用的習慣些,打不過就跑……”


    “這是皇上為你準備的衣服,還有蘇公公做的一些吃的用的,裏麵也有暖春的手藝。”


    “這個包裹裏麵是經常要用到的一些藥,黃色瓶子的是金創藥,外敷的,白色瓶子是傷寒藥,內服的一次一粒,還有……”


    他完全丟棄了平常的高冷,像一個懂事的小媳婦一樣,一個個的介紹著這些藥物的作用。


    說到最後,陸言良隻是瑉了抿唇,不舍得將這些藥物放到顧徽的腳邊。


    “梁將軍說不能進去,你……照顧好自己。”


    “等等!”


    顧徽看到他的動作有些詫異,陸言良平常粘人粘的不得了,如今怎麽說兩句話就要走呢?


    【狗子太久沒打,所以高冷了?】


    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很難聞嗎?”


    “不是!”陸言良低下了頭,他隻是……害怕在這裏待久了會抑製不住自己的心疼,做出想要把顧徽帶迴去的決定。


    陸言良糾結極了,別人家媳婦兒都喜歡賞雪繡花,在不濟也隻是賺一些銀子,怎麽他媳婦兒的愛好這麽獨特呢?


    “你……”


    心裏有無數的話想要說,可張了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能夠讓懟死人不償命的陸大人露出如此窘迫模樣的,在這世上恐怕也隻有一個顧徽了吧。


    顧徽無奈的笑了笑。


    得嘞,還是那個傻兮兮的陸嬌嬌。


    “你來的正好,這孩子在我這也不是個事兒,給你啦!”


    還沒反應過來,陸言良懷裏便被塞進來一個小小的嬰兒。


    陸言良:(oao川)


    “徽兒,這……”


    昨天才剛剛來,今天怎麽就多了一個孩子?


    “你也知道,我現在在軍營裏怎麽帶孩子呀,這孩子出生的早了一些,營養怕是跟不上,出去之後給他好好找一個大夫……”


    顧徽不放心的囑咐著,卻不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現在是一團蒙,什麽話都聽不進去。


    陸言良從這一堆話裏找到了重點,“讓我把這孩子帶迴去?”


    他的麵色一苦,“你父皇會殺了我的!”


    顧治本來就看他不順眼了,要是他在冒冒然的抱一個小孩子迴去,顧治不得立馬把他給五馬分屍了。


    “沒事兒,你就說這孩子是我的,你隻是幫我養著!”


    陸言良:“……”


    【這話怎麽那麽有歧義呢?】


    迴過神來,顧徽尷尬的笑了笑。


    “好像是有點不太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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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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