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一大早,天將破曉的時候,軍營裏已經忙碌了起來,到處都點上了柴火燒米煮粥。


    顧治和大臣們也一大早的聚在了一團,每個人的心情都是輕鬆而愉悅的。


    大軍走了那麽長的時間,總算是要到邊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跟隨此次大軍出行的還有不少的文人,那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盡管年紀相對輕一些,路上還坐著馬車,可這一路上也把他們累的夠嗆。


    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躺在舒服的被窩裏睡覺,明天也不用趕日子,眾人便放鬆了下來。


    顧治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默不作聲的打開了地圖,看到了他們這一行人必然會經過的一座小峽穀。


    他眯了眯眼睛。


    安國公靠了過來,“皇上,您這是?”


    顧治沉默的點了點地圖上的一個地方,安國公瞳孔一縮。


    顧徽的大賬內,她點了點地圖上的那個小峽穀,沉聲吩咐著。


    “呂茶!”


    “屬下在。”


    “你帶著暗梟12影,去仔細探查一番。”


    呂茶看了看地圖,記下了大概的方位,他點了點頭。


    “屬下遵命,讓暗一留著保護您吧。”


    顧徽一口應下。


    她的眼神複雜的盯著桌上的地圖看,心中升起了陣陣不好的預感。


    這一路上的旅程太過安靜了。


    即便皇上身邊跟著兩萬精兵、500禦林軍的保護,可若是能夠刺殺到皇上,收獲卻是巨大的。


    可他們這一路上,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阻礙,若說是去前線打仗,不如說是去郊遊了。


    實在是違反常理。


    暗衛的消息還沒有打探迴來,可大軍也不能隻在她的一個猜測下停留在原地不動,引起恐慌。


    時辰一到,大軍按照原定的計劃啟程。


    越到那個峽穀,顧徽心中的慌亂越甚,她拍了拍奶糖的腦袋,從它的身上跳了下來。


    兩三下的追上了顧治的馬。


    “父皇,咱們去坐馬車吧。”


    顧治笑著迴頭,“怎麽,你這小丫頭累了?這可不像你平時的風格呀。”


    這丫頭騎著奶糖,按理來說應該比他們騎著馬還舒服一些才對。


    顧徽笑著撒嬌,“靈兒正好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父皇呢,咱們去馬車裏說好不好~”


    顧治一頓,他眯著眼睛頗有些複雜的看了眼顧徽,點了點頭。


    顧治下了馬,直接進了專屬於顧徽的那一輛馬車。


    兩人的動靜被二皇子看到,他冷哼了一聲,眼中升起了一抹狂熱的嫉妒。


    父皇可真是偏心,騎了這麽久的馬,顧徽撒一撒嬌就上了馬車……


    父皇的眼裏也永遠隻看的到顧徽一個人,整的好像隻有他們才是父女,他是從外麵撿的一樣。


    “嗬!”


    二皇子拍了拍馬屁股,又往前麵走了一些,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兩人在馬車上坐定,顧治這才看著顧徽,“說吧,有什麽事情要和朕說?”


    顧徽飛速的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小地圖,一臉嚴肅的介紹著。


    “父皇!前麵的這個大峽穀是難得的天塹之地,又長又窄,莫說兩萬士兵,恐怕兩千士兵都不能全數進入。”


    隻有前麵的那一頭出去了,後麵的這一頭才能進來,這裏的山崖又陡峭,若是有人埋伏在上麵,恐怕……


    顧治瞳孔一縮,他震驚的看著顧徽。


    顧徽眨了眨眼睛,“父皇……”


    【難道她說錯了嗎?】


    “你是怎麽知道的?”


    顧徽縮了縮腦袋,“我……直覺。”


    “……直覺?”


    顧治突然笑了出來,剛開始還是小聲的笑,到後麵完全不壓抑自己的情感,哈哈大笑了起來。


    馬車外的士兵們對視了一眼。


    皇上果然對長寧公主喜愛至極……看這笑的,像個大傻子似的。


    顧治拍了拍顧徽的腦袋,直到把小姑娘的頭發揉的一團亂糟,才平靜下了自己的心緒。


    這一迴也不再說什麽為何不是男兒的話,他的目光中滿是讚賞,“有長寧在側,乃朕之幸事。”


    不是男兒又如何,旁人的男子哪裏有他顧治的女兒聰慧伶俐。


    顧徽在戰鬥上的直覺,實在是讓人吃驚。


    ……


    一個時辰之後,大部隊到了大峽穀的門口。


    部隊沒有任何的猶豫,長長的隊伍直接進入了峽穀,這樣一支龐大的隊伍,在峽穀的麵前被拆成一隊一隊的。


    甚至被護在正中間的,那一輛明黃色的豪華馬車都暴露了出來。


    當安國公進了長寧公主的馬車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臉興致缺缺的顧徽,他微微一頓。


    “皇上,前麵就要進峽穀了。”


    顧治笑著看了顧徽一眼,淡淡的吩咐著,“進吧!總歸隻有這一條路。”


    看著安國公下了馬車,顧徽歎了一口氣,“原來父皇早就知道了。”


    就她像一個大傻子一樣,還特地把人叫來詳談!


    顧治好笑的彈了彈顧徽的腦瓜崩,“做了這麽多年的皇帝,你以為朕隻會發脾氣嗎?”


    顧徽微微一頓,大多數時候除了批奏折,顧治也隻有看著臣子爭鬥和發脾氣了。


    他慣會釣魚執法,顧徽卻沒想到還有軍事上的才能。


    “那父皇為何不先停下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既然知道了有可能有埋伏,卻還是向前?


    顧治笑著摸了摸顧徽的腦袋,這孩子在一些方麵格外的早熟,也聰明的可怕。


    也隻有這樣小迷糊的時候,才讓做父皇的有一點成就感了。


    ?(ˊwˋ*)?


    他指著地圖,“這一條峽穀很長,有各種各樣的山洞,上麵樹林茂密,想要藏一百多來人再容易不過。”


    顧徽點了點頭,“確實,但隻要我們派人細細的去查……”


    這裏雖是邊疆,卻是他大盛的邊境,北戎人也沒有這個能力派太多的人過來,隻要找到了人,抓住他們輕而易舉。


    看顧徽的神情,顧治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笑著刮了刮顧徽的鼻子。


    “傻姑娘!”


    “朕知道你是擔心朕的安危。”


    掀開了馬車簾子,顧治眯著眼睛看了看峽穀上方,聲音淡淡的。


    “為了一群蒼蠅,阻礙了軍隊前進的腳步……他們還不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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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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