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麽就暈過去了呀?”


    顧徽一臉看熱鬧的搖了搖頭,“老夫人這身體不行呀,活十年恐怕夠嗆。”


    郭老夫人氣得突然張開了眼睛,“長寧公主……你欺人太甚。”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最避諱的就是旁人說他們活不長。


    “嗤~欺人太甚?”


    顧徽挑了挑眉頭,“欺負你又如何?”


    “君臣有別,今日我顧家為尊,即便無子,也該是我顧家公主休了你家兒子。”


    顧曉一臉興奮的補充,“對,誰知道是不是你家兒子不行。”


    看著一旁臉色灰白起來的郭卓之,郭老夫人捂住了自己的胸膛。


    “還有沒有倫理綱常,女子,女子怎可如此放蕩!”


    “哎呦我這暴脾氣,你再說我揍你呀!”


    “我…我頭暈!”


    說著她眼白一翻,又暈了過去。


    “呀,這老夫人怎麽這麽容易暈倒呀,可知壽數確實艱難。”


    郭老夫人的胸膛上下劇烈的起伏著,郭夫人眼珠子轉了轉,跪上前去大聲哭泣著。


    “娘,娘啊,娘怎麽了?”


    然後伸手按住了郭老夫人的手。


    她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看著顧徽,“我娘的年紀大了,可否去請一個大夫過來?”


    她不像郭老夫人倚老賣老,也是害怕皇室公主的地位的。


    可你的地位再高,若是不尊敬長輩囂張跋扈的名聲傳了出去,隻怕也不會有好受的……


    “綿兒,大公主!這也是你的奶奶呀!求求你大發慈悲,看在這麽多年的情份上,救救她吧。”


    察覺到郭老夫人的眼皮動了動,顧曉慢悠悠地磕了一顆瓜子。


    “顧徽你不是會醫術嗎,給她紮上兩針就是了。”


    “我也隻治過皇後呢。”顧徽翻了一個白眼。


    “也對,她們配不上。”


    平常二人雖一見麵就會互懟,在懟人方麵卻是十分的有默契。


    顧曉轉了轉眼珠子,“不如這樣,你教教我,我把老夫人給治好!”


    顧徽挑了挑眉頭,“行!”


    從自己的頭發上隨意的抽出了一根銀針,在眾人有些詫異的目光下伸手彈了彈,交到顧曉的手上。


    “往她腦袋正中間插上一下,小心一些,這可是人體重要的穴位,一不小心便會讓人身首異處。”


    顧徽張開嘴巴咬了一顆陸言良遞過來的幹果子,笑眯眯的,“不必緊張,有我這麽好的老師,一定會成功的。”


    陸言良清楚的看見,躺在地上的郭老夫人手指動了動。


    顧曉彈了彈手上的銀針,細小的銀針微微地顫動著,反射著淡淡的銀光,可知鋒利。


    “放心,正中間是哪裏?”


    “正中間就是正中間呀!”顧徽拖著下巴有些猶豫,“哪裏看的像紮哪裏!”


    郭夫人咽了一口口水,“公主,治病之事怎能這樣草率。”


    暖春一臉嚴肅的站了出來,“我們公主是治好過皇後的人,難不成你家老夫人還沒有皇後尊貴?”


    “臣婦不敢!可這……”


    看著顧曉一臉激動地越走越近,郭夫人害怕的閉上了雙眼。


    蹲在老夫人麵前,剛要下針,誰知郭老夫人卻突然張開了眼睛,以不適合年齡的速度從地上唿的一下坐了起來。


    啪的一聲——


    她將郭夫人一巴掌打在了地上,怒目直視。


    “你這個毒婦!你要害死我呀!”


    竟然讓這群人來給她紮針,難不成是想讓她死之後接手府中大權。


    捂著自己的嘴巴,郭夫人按下了眼中的惡毒,“媳婦兒知錯了。”


    “嘖嘖嘖,老夫人不是暈倒了嗎,怎麽又起來了?”


    顧徽笑嘻嘻的站在一邊,“看來我這個師傅教的很好,還沒有下針就把老夫人給治好了。”


    郭老夫人有些難堪的站在原地,“公主到底想要如何?”


    在家中受寵,在夫家也受寵,做了這麽多年的老太太,她還是第一次受這麽大的侮辱。


    大公主都不敢在她麵前如此!


    “咱們本是來賀喜的,也就隻有那一句話。”


    顧徽笑的冷漠,“我顧家的公主點了你家的兒子,是郭家的福氣,你們得給我好好敬著,捧著,奉承著,若是讓我們丟了顏麵,你們也不必要顏麵了。”


    郭老夫人拍著自己的胸膛痛哭流泣,“我家的孫子,我想要留一個後而已,要求不過分吧。”


    大公主不能生,她找一個能生的有何過錯?


    她還什麽都沒做呢,這兩個黃口小兒竟如此囂張的打上門來。


    她當初為何會讓寶貝孫兒娶了這樣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此時的郭老夫人恐怕忘了,聽說能夠做駙馬,全府上下最積極的就是她了。


    她有些心虛的看著顧徽,說出來的話卻在狡辯。


    “公主殿下,天底下還是要講王法的。”


    她也隻是說說而已,都還沒有付出實踐呢,就兩個黃口小兒竟然如此欺辱。


    顧曉悄悄的湊到了顧徽的旁邊,“她說我們不講王法。”


    “嘖!王法都是咱們家定的!”


    郭老夫人捂著自己的胸膛努力的喘著粗氣,大概是害怕那一根銀針,氣的這樣的狠竟然也沒有暈倒過去。


    讓顧曉頗有些失望,她還是第一次在吵架裏占上風呢。


    看著一旁把腦袋高高抬起,簡直要用鼻孔看人的顧曉。


    顧徽突然有了一種錯覺。


    他們倆怎麽從正義的娘家人變成了萬惡的反派!


    默默的,顧徽往旁邊移了一步,離顧曉遠了一些。


    幾人在房間裏麵,卻察覺到了外麵越來越熱鬧了起來,甚至有清晰的交談聲傳了進來。


    “這是卓之兄的院子吧,薄姑娘為何會帶我等來此?”


    “咱們沒有客人的允許便來到了此處,實在是太過失禮,在下先行告退。”


    一陣有些熟悉的女聲傳來,“各位不必著急,雲仙是奉了長輩的命令把各位叫來……”筆蒾樓


    “怎,怎麽會有人過來?”


    看著郭老夫人眼中的不知所措,郭夫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報複的笑容。


    顧曉左右看了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薄雲仙已經不見了。


    “顧徽,怎麽辦?”


    傳了出去,恐怕有損皇家顏麵。


    顧徽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郭夫人,語氣淡淡的,“怕什麽,應該心虛的是他們。”


    不釜底抽薪,又怎能讓顧綿下定決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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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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